陈苏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
这个动作让詹平直接吞了一口浓烟,呛的直咳嗽,末了连声音都沙哑起来,“说说你的——丈、”
詹平顿住,重新开始说,“说说你的男——”斟酌了下,把“男朋友”换成了“男人”。
陈苏不太懂。
詹平别过脸,仿佛看她一眼都嫌弃,“说说那个对你肚子里的孩子、对你的人生最重要的那个男人。”
詹平不愿意标识这个男人的身份。
陈苏手肘支在扶手上,留下一个目光飘渺的侧脸给他,陈苏的大脑把精神病院里的人过滤了个遍。
陈苏一会傻笑一会噘嘴一会瞪眼一会捂脸害羞,一会又泫然欲泣。
陈苏终于捕捉到了那个人,也是她逃脱精神病院最大的助力。
詹平的手下意识的摸着额头的疤,那里像有一个电钻头,从左钻到右。
詹平已经疼的整个人僵住:那个男人代替了他七年,主宰了她的喜怒哀乐……
陈苏小心的看着已经老僧入定的詹平,斟酌着把话题说的有趣一点,神采飞扬道,“你说他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算什么,他还能上天入地呢!他聪明绝顶,”陈苏摸着自己脑袋笑开了,“他这里都谢干净了!他是天生的领导人,就像一个发光体,一靠近就被吸进去……他是物理学家天文学家哲学家文学家,他还会诡辩术攻心术……哎呀,我就不知道有什么是他不懂的!”
陈苏成功看见詹平挤出笑容。
詹平打断她的滔滔不绝,“他年纪很大了?”
陈苏的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何止啊,他说他是千年老妖万年神仙……我们不能用外表看一个人。他虽然又老又干瘪,但是有好多女人喜欢他呢,不过呢,他对我,是最不同的。”
詹平明白了:原来她是被一个极富魅力的老男人给迷住了,还为这个男人——
詹平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孩子几个月了?”
“四个半月了。”
“他知道吗?”
陈苏没有领悟深层含义语句的能力,坦白道,“他当然不知道了……我就是出来给孩子找爸爸的。”
詹平想都不用想了,这个能招蜂引蝶的老男人肯定是个富翁,陈苏只是他养的一个小妾。
詹平看陈苏的脸,一点风雨的痕迹都没有,要没几年的精心培育,能这么滋润么?
詹平也没有忽略陈苏手上的钻戒,看来那个老男人对陈苏很大方,陈苏这几年应该存了不少钱,仗着美貌和金钱,仗着他爱她,就认定他愿意做这个接盘侠吗?
詹平灭了烟,“我要问的都说完了,轮到你了。”
七年半了……她就没有想问他的么?
陈苏费解这句话,他们才三个月没见而已,陈苏只关心一件事:“詹平,我们什么时候领证办酒?”
詹平的眼光就跟刀子一样锐利。
陈苏下意识的哆嗦了下,像是解释,“不是我急着结婚啦,”又摸了摸肚子,“没有准生证医院不给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