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明!”
聂冬愣愣的念着这个名字,除此之外什么话都没听进去。陈福果断闭了嘴,老侯爷太不正常了,很显然老侯爷真的认识那个女的!
“她现在在哪儿?!”
“就在马车内。”
“马车?”聂冬下意识看了一圈自己的周围。
这样傻傻的模样,陈福已经不敢直视,小声道:“霍姑娘在另一辆马车上……侯爷,您要做什么?!您不能下去啊!”
聂冬下意识的就要跳车,腿却被陈福死死抱住:“侯爷,您三思啊!您现在可是在吴国!!”
“那要怎么办?!”聂冬急的抓头发。
真的是霍明明来了!
明显高出时代平均身高水平的个头,矫捷的身手,高冷的面容,除了他的明明女王,在这个时代还会有第二个女人符合这样的特征吗?!
陈福心里已经断定老侯爷和那个女人关系匪浅,加之对方又姓霍……
他地个乖乖哟,前阵子猜测老侯爷在外面有个儿子的消息还没确定,如今却已经实实在在冒出了一个闺女了!
不用说,瞧老侯爷这紧张的架势,那位姑娘肯定是亲生啊!
哪怕是平时脑洞开的再大,再没有节操的人,都不会往老侯爷的小妾这种身份去想——同姓,就足以证明不可能是男女关系。
“侯爷您别急。”陈福努力稳住眼看就要暴走的聂冬,“那姑娘会随我们同行一段路,现在大家还在官道上,等到了驿站时,您便可以见到她了。”
“驿站还有多远?!”聂冬心急如焚,“让他们加快速度,快去!”
“是!”陈福不敢耽搁,临走时突然想起一件事,又道,“刚才那位霍姑娘曾问起一个人,她道侯爷您应该会认识。”
“谁?!”
“姓聂,名冬,聂冬……侯爷!”陈福猛地上前,将半晕过去的聂冬扶起,手忙脚乱的从旁边的药箱里将药囊拿出放在聂冬鼻下,有惊无险,聂冬终于醒了过来。
“侯爷,您没事吧?”
老侯爷情绪变化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没、没事。”聂冬用力的摆摆手,“你下去吧。”
“可是……”陈福有些不安,担忧的抬起头,“侯爷您可有什么话需要属下带给那位霍姑娘的吗?”
带话?
他该说自己穿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侯爷,所以明明你来了我很高心,但是……为了你的幸福我决定放手?!
霍明明是来找聂冬的,不是什么博陵侯。
他该如何用这样的面孔去面对她?!
聂冬胆怯了,老天爷这一次真的是给他开了个黑色玩笑。
呵呵、呵呵呵呵……
“不必了。”聂冬无限怅然,见陈福正要走,不免又道:“她受伤了?”
“是。”
聂冬微微垂下头,仿佛有人将他的心按在滚烫的开水里,撕心裂肺般的疼:“快拿药给她,到了驿站就给她找郎中,在准备一些干净的衣物让她换洗。吃饭时不得上发物,若有补血补气的立刻端上来。”
“是。”
“不要提起本侯”聂冬努力扯动一下嘴角,“你说得对,本侯不在封地之事,不能让人发现了。”
老侯爷明明在笑,可陈福却觉得这笑里藏着许多的无奈。他跟随老侯爷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老侯爷流露出这般的情感。
“……是。”陈福缓缓应下。下车后,就立刻交代了侍卫对霍明明要客气一百倍。
高安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些变化,勒马走到陈福身边,低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陈福摇摇头:“照着办就是了,你哪来的那么多问题。”
马车里的霍明明还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在隔壁。此刻她正在努力的脱衣服,虽然身上这一身已经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古代衣衫了,可对她而言还是好难……
废了九牛而无之力总算是将右边的袖子给退了下去,猩红的血已经渗透了布带,必须要立刻将布条剥下来,不然感染了就糟了,这里可没青霉素。手上的动作有些缓慢,嘴里却还能哼着歌:“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地剥开我的心……”
旧的布带落下,这马车里的药箱东西还都挺齐全。那个叫陈福的还送了一桶清水来,让霍明明很是感动。
一边简单的清洗,一边继续哼:“你会发现,没有胸膜,没有浆膜~”
撒好白药,敷在上面,再次包扎。
“因为我是丧尸,是丧尸,是吃人~~~的丧尸~~!!搞定!”
霍明明满意的抬了一下右手臂,只要定时换药,应该就无大碍了。
一行人到了驿站,一百人的队伍自然不能全部住进去,侍卫还有征来的民夫会分成几班守在驿站外。
霍明明得到了一个单间。
聂冬依旧在陈福等人的掩护下去了房间——霍明明的隔壁。
“侯爷,您说的干净的衣物属下已经送过去了。可周围只有农家,属下只好买了两件农妇所裁制的,实在是有些简陋。”
聂冬正呆呆的望着墙壁,听到陈福此言,声音顿时升了两个调:“你买的是女子所穿的?”
陈福呆了一下,——难道他买错了?!
“再送两套男子的衣物过去!”聂冬恨铁不成钢的道,“女子衣物不方便行动,她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