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又如何,夏氏有着最为有利的资本,年轻,貌美,父亲简荣越最为看重的便是这些,至于娘家是否十分的富庶,对于如今已然是身为左相的他来说,这已经不是重点了。
而杜氏呢,拒仍旧风韵犹存,可是她到底已经是生育了两儿一女的母亲,就算当初与简荣越是两情相悦,那又如何,简秋两世为人,更是做了简荣越两世的女儿,她最明白自己的父亲了。
当初简荣越既然是为了稳住左相的升迁能当众甩了杜氏的耳光,那么就算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又如何,在父亲简荣越的眼中,随着年岁的增长,早就没有了淡去了年少时的感情,权利之心却是会日益膨胀,还有男子的**。
想到这儿,简秋心中冷冷一笑,杜氏会对夏氏动手,她早就算到了,而在夏氏凑巧也是排在了自己的隔间,她也明白杜氏只怕是要将自己和夏氏一块儿收拾了。
只是如今,她好奇的事,杜氏到底是要用什么名堂呢?
让一个男子公然在夏氏的房中出来被人撞见,这人还是余氏,最后夏氏还将此事下意识地扯上她。
真是……有意思的很呢。
“二秀!二秀救我啊,我错了。”
简秋敛神看向夏氏,她可以看出夏氏已经处在了奔溃的边缘了,而那夏氏身边的小丫鬟和余氏身边的丫鬟此刻正钳固着夏氏,不让夏氏往自己奔来。
这样看来,如今却是只有自己身边的灵笑是最闲的呢,也是一个很好支开人的借口呐。
灵笑自然也是想到了,目光只是看向简秋,抿着唇,有些犹疑。
余氏见此,顿时有了几分怒气:“还不快去。”只是一开口,顿时又觉得有些不妥当,看着简秋缓和了口气:“我倒是忘记了,竟是僭越了,二秀快让她去左厢房吧。”
“灵笑,还不快去,余姨母的话怎么能不听。”简秋有些抱歉地看了看余氏,转而对着灵笑吩咐,两人目光相对之间,简秋几不可见地动了动唇,却是没有发出声来。
灵笑看懂了那唇形,心电转念之间,匆匆应了是,就急忙出了屋门,朝着左厢房而去。
眼见灵笑的身影消失不见,余氏眼里极快的闪过一抹欣喜,下一刻就握紧了简秋的手,柔声说道:“咱们先去里头坐吧。”
说着,余氏就对着两个丫鬟吩咐:“还不将夏氏搀回房里去,在这胡搅蛮缠的让人生烦。”
余氏作为简德妃的生母,凭着简德妃如今的受**程度,可以说余氏也算是皇帝的岳母,两个丫鬟哪里会有不听的道理,当即不顾夏氏还在苦苦哀求,硬是架着人往隔间走。
“还有的人呢,都死哪儿去了,还不快过来!”
总算是恢复了平静,拒还有零星的哭声从隔间传来,却没有那么吵闹了,余氏却对着外头提高了声调说道。
简秋微微勾了勾唇,转而隐去,余氏目光看着外头,却是没有看见简秋那清泠的眼中闪过几分嘲讽。
果然还有人呢,倒是让灵笑去左厢房,可真是用心良苦了。
下一刻,果然看见一个嬷嬷快步就走了进来,福着礼躬身说道:“夫人,奴婢在。”
“嗯。”余氏看了那嬷嬷一眼,目光扫了一眼简秋所住的屋内,目光落在八仙桌上,开口道:“二秀房中可有热水?”
简秋摇头:“倒是还未让灵笑去烧。”
“既然这样,应嬷嬷,去我房里将热水取来,顺带记得捎上我江南到来的安神丸。”
“奴婢这便去。”应嬷嬷应了话,半点没有迟疑地便退了出去。
不过是须臾的功夫,那应嬷嬷就去而复返,将茶壶轻轻地放在了桌上,捧着一个瓷白瓶子就递到了余氏的跟前。
余氏伸手接了过来,掀了塞子,从里头倒出一粒丸药来,便是送到了简秋的面前。
余氏笑着看向简秋说道:“我夜里总是睡的不踏实,后来看了大夫,大夫给了一道方子,制成了这安神丸,果然夜里都睡的极为安稳,这次来京,我便随身带着,今日二秀定然受了惊了,随后吃上一丸。”
就在那瓷白的瓶子塞子揭开的时候,简秋隐隐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眉眼几不可见地沉了沉,下一刻就极快地隐了去。
垂下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余氏递到自己眼前的丸药,简秋心中冷笑。
如果自己不是懂了不少的医术,更是读了不少的医书,更加之前世的经验,今日还真就不能闻出这药丸里头的名堂。
回想起前世那一次几乎命丧黄泉的经历,简秋怎么都不会忘记就在那方才的药味之中,可不就是夹杂了樱兰草么。
真是费尽心机呢,尤其是如今这屋里,除了她,可都是余氏的人呢。
“怎么了二秀?”余氏看着简秋垂首一时没有言语,不由催促道:“这安神丸可要快些吃才好,不然就失了药效了。”
说话间,余氏接过应嬷嬷手里已经倒好的一杯热水,又是将手里的安神丸往简秋的面前递了递。
见此,简秋自然明白,如今,只怕是自己不吃,也会硬让她吃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