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至此,她从来都不是任人宰割的人。
也不知道生病虚弱到如此程度的人从哪里来的力气,纵然地翻身而上,她全身倾压覆在了他的身上。
脸色苍白,是极致的白,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长发散乱,眼神没有了清冷,焦灼到极致,这才是真的被惹怒的苏以濛,以往被惹怒依旧神色淡然的苏以濛都是假的。
她的冷静自持,极致的理智,没有人能打破。
除了,现在这个人。
祁邵珩是苏以濛的克星,只有他才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触动她从来没有展露过的情绪。
整整十多天的禁足,让低烧中人再也顾不得其他,俯下身的一瞬间,她直接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脖颈。
气急了的人,哪里还有丝毫的理智呢?
“先生!”
祁邵珩神情自若的给她咬,站在一边的佣人可按捺不住了。
有人上前,却见祁邵珩摆了摆手,并不让人靠近,让他们全部都出去。
法国佣人虽然担心,但是遵从佣人守则,他们只能听祁邵珩的话。
以濛咬祁邵珩,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是没有用的,体虚的厉害,她这些极致的动作都成了最无害的,没有丝毫的杀伤力不说,反而,让自己脱力脱得更厉害了。
这咬噬,随着以濛的脱力,痛感渐渐减弱,隔靴搔痒像是一种无言的挑逗。
没有力气,怒到极致的人最终在身体的力不从心中,最终虚弱地倾覆在了祁邵珩的身上。
但是,她的眸是阴沉的。
“这么大火气。”看她如此愤懑,他竟然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见他笑,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整整十多天得不到外界的消息,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最初的一开始甚至听不懂这些人说的法文,内心的焦躁,身体的疲乏,还有对淼淼的担忧,这一切的一切都在现在爆发了出来。
内心有一把火在烧。
咬牙切齿,她是真的想要‘咬死’他的。
“祁邵珩......”以濛急的眼眶都是通红的。
躺在她身下的人,笑得有些漫不经心,看着她,他说,“阿濛,即便这么久不见我,也用不着对我这么热情。”轻抚了一下脖颈处的齿痕,他似笑非笑,“这么卖力的挑逗你丈夫,很难自控的。”
伏在她耳边的嗓音,暗哑低沉,“虽然,我也很想要你。”
羞祚了,怒急的人猛然清醒,才发现现在他们之间女上男下的姿势有多么暧昧,想到刚才他戏谑的话,她还是忍不住脸红了。
“无.耻。”
低声的斥责,怡然恼羞成怒。
祁邵珩丝毫不介意她说得话,小女孩儿生气,随她。
刚才被激怒后太过冲动,现在倾覆在他身上,身体相触,让她尴尬,她想要起身下去,却被人扣住了腰际。
没有力气的人根本不可能挣得开他。
叹了一口气,以濛看到他脖颈处的咬痕,无奈地闭上了眼。
真是被气糊涂了,动怒就咬人这样的事情,让清醒后的人开始觉得尴尬。
呦齿的可笑。
“这样多好。”抱着她的人骤然说了这样的一句话,让以濛微微怔了怔。“一生气就张牙舞爪的真是像只炸了毛的小猫儿。”
就知道从他的嘴里听不出什么好话,习惯了,没什么好计较的。
只听祁邵珩又说,“总之,可不要冷冰冰的,太理智了一点儿都不可爱。”
她黛眉轻蹙,苍白的脸上嗔怒的怒意并未散尽。
再低头,却见身下的人阖上了眼眸,像是睡了过去。
两天两夜总没有睡衣,抱着她倒是很快就睡熟了。
“阿濛。”睡着的人,在她耳边呓语温雅,“可别再不理我。”
以濛一怔,只觉得眼眶酸疼的厉害,一滴灼烫的眼泪抑制不住地滑落,砸在了他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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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以濛从没有睡得这么久过,她沉睡的连星星似乎都黯淡了,不再眨眼睛。
再度清醒的时候,她的低烧是真的退了,尽管身体酸软无力,但是相比上一次的清醒要好了很多。
一室的寂静,只有棋子落在棋盘上敲出的清脆声响。
一身简单的家居服,祁邵珩坐在沙发上下棋。
有一通电话打过来,以濛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在这里看到通讯设备,是祁邵珩的手机在响,但是坐在沙发上下棋的人岿然不动,像是没有听到手机铃声在响一样。
以濛蹙眉,本来也不想理会,但是在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的名字后,她接了。
向珊,是祁向珊打过来的。
“向珊。”嗓音沙哑,但是内心的焦灼还是让她忍不住最先开口。
“以濛,听你声音怎么了,难道是感冒了?”
“没有。”
还没有等以濛问,就听向珊说道,“以濛大家都说你到国外去接受长期救治了,最近还好吗?”
“国外接受治疗?”
“是啊。”电话另一端,向珊继续道,“你不用担心淼淼,你一直想要帮淼淼找的,淼淼的亲人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内心像是松了一口气。
“淼淼现在已经送给了他的亲人,她的家人很好,你可以放心了,那孩子的病情会渐渐好转的。”
以濛沉默,瞥到室内安然下棋的人若有所思。
“订婚宴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