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和寵物亲昵,实则享受的不过是凌驾于别人之上的块感,享受臣服的感觉。冯远生,似乎没有他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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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后,以濛站在前厅踮起脚点了一盏新作的纸灯笼,烛光跳跃,让前厅多了一种朦胧的色彩。
祁邵珩和冯远生正在闲谈,见到以濛在庭院里点蜡,便冲着说道,“前厅的日光灯坏了,明天买个换上就好了,你不要站那么高,小心摔下来。”
“没事儿,我觉得这个就挺好的。我做的灯笼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远生应声,见夜色中有女子点灯,阻止祁邵珩说道,“你看多像一幅画啊,这纸做的灯笼可比你说得日光灯风雅多了。深夜前行回家,有人为你点灯,想想意境就温暖到了极致。三哥,相比从前,你的审美可是出了太多问题。”
一点都不介意身边人的戏谑,祁邵珩漫不经心道,“我关注的是我妻子摔没摔着,而你只顾得是风雅。”出发点就不一样,怎么可能想法一样。
“这么说,还是我欠考虑了。”
祁邵珩不和他说话,注意力在前厅点灯的人身上。
远生摇摇头,自觉地无趣,低头招呼可乐过来,知道祁邵珩在,可乐不敢,他向前走了几步,逗着地上的可乐玩儿。他想他是明白祁邵珩收了野心的关键原因了,‘色授魂与,心愉一侧’,男人大变,还是因为女人。
远生看不远处点了灯,站在庭院里看水池里锦鲤的女子,她大抵应该感觉不到,从她一处前厅到现在,远生身边祁邵珩的视线一直都在她的身上。
她看锦鲤,祁邵珩在看她,烛火遥相呼应,不说话却都是情意。
“可乐,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应来?”
地上的萨摩耶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情绪不佳,低声呜咽了两声。
第二天,正赶上周末,以濛拿到了一张远生给的歌剧院的‘钢琴独奏会’门票,“今晚可一定要来捧场。”
“好,一定去。”从眼前的人手里接过票,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今晚的钢琴独奏,一票难求。
“你总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一会儿我哥可要吃醋了。”
“只是觉得你穿西装,第一次见。”
“绑手绑脚的,要不是因为演出我才不会穿。”
祁邵珩开车,两人一起出门的时候,以濛问,“祁邵珩,冯远生的职业是?”
“他就是一个闲人,偶尔才会有一些独奏会演出。”
“艺人?”
祁邵珩摇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当晚,在莲市歌剧院,以濛和祁邵珩坐在一起,看到冯远生出来,台下一片雷鸣般的掌声,钢琴前奏刚起,以濛骤然知道了他是谁。
怪不得觉得他的名字熟悉,冯远生,天才钢琴家,16岁成名,少见的以传统的古典乐闻名国内外的人。
小时候,学钢琴,总是会被家里的老师当做典范来,听他的独奏。
想过要听他的现场,这么多年都没有兑现,却在这么不经意间完成了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