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兰庭酒苑,以濛一眼就注意到了倚在车身上抽烟的男人。
挺拔修长的身形,眉眼间清俊温雅。
见他们走过来,男人掐灭了烟。
“邵珩,濛濛就交给你了。”
祁文斌语气郑重。
一旁的以濛却忍不住瞥了撇嘴,总觉得祁爸爸这话说得像是要把自己卖给四叔一样。
“好。”
男人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只是这一声‘好’掷地有声。
“我三点的机票,也该赶去机场了。”祁文斌寵溺地揉了揉以濛额前的碎发,“爸爸,要走了,照顾好自己。”
“嗯。”以濛点点头,这时内心才涌起一丝酸.涩,“爸爸,也要照顾好自己,路上小心。”
“送你?”一直沉默的男人,问了一句。
祁文斌摇头,“不用了邵珩,我在登机前,还要去拜访一个朋友。”
“路上小心。”
“好了,快走吧!”
祁邵珩打开车门,先让女孩子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他才上了车。
车窗半降,以濛目不转睛地盯着祁爸爸,恋恋不舍。
“濛濛,你的行李明天爸爸会让家里的司机给你送过来的。我们电话联系。”
“好。”乖乖地点了点头,她隔着车窗给祁文斌挥手,道别。
祁文斌催促,“邵珩,走吧!”
祁邵珩点头,利落地挂档,发动了引擎。
黑色的迈巴.赫驶进了林荫大道。
以濛望着车窗外,直到再也看不到祁文斌的身影。
有些失落,有些迷茫,就是以濛自己也很难形容此时她心里的感觉。
刚回国,又到一个陌生的城市。
她的一生,注定要这么奔波?
一手潇洒地握着方向盘,男人斜睨了身边的女孩子一眼。
只一眼,以濛就惊愕地意识到,自己的身边还有这样一个气场强大的人。
即便他不说话,也让人无法忽视。
封闭的空间内,强势冷冽的雄性荷尔蒙侵占了所有的空气。
压抑。
沉闷。
心跳有些躁乱。
以濛只能侧过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缓解自己内心突然的不安。
“什么时候报道?”
终于,祁邵珩罕见地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一号。”女孩子应声,眼睫轻颤着,没有抬头。
祁邵珩眼眸一沉,说道,“明天,我去送你。”
“不用了四叔。”礼貌疏离的拒绝,“我自己可以坐地铁去报道的,太麻烦您,不好。”
听着女孩子的话,男人黑眸中乍起幽冷的光。
“我送你。”坚定地嗓音,强势,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以濛一怔,没敢再拒绝。
悄悄地瞥了一眼身旁的祁邵珩,发现他下颌紧绷,本就冷峻的脸上又镀了一层寒霜。
以濛拧眉,隐约觉得身边的人是突然生气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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