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炎夏日里,看到如此清爽的照片,让所有人难免心生羡慕。
试想,一个肯如此对待女朋友的男生,只能更加受人喜欢,他的魅力没有因为他心有所属而打丝毫的折扣。
‘剥荔枝’成为当时a大当时风靡一时的表达爱意的情侣活动。
时过境迁,过去的往事a大学子回想起来皆是笑意浅浅,青春年少总是美好的。
可,不论是嫉妒也好,羡慕也罢,大家有目共睹,宁之诺和苏以濛的感情是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介入的。
日子就这么过着,这对别人看起来说是要走进婚姻殿堂都不为过的情侣却在2010年的尾声,齐齐退学。
而后,一个毫无音讯,一个退学次月后去了法国巴黎。
有人说,是宁之诺抛弃了苏以濛;
也有人说,是苏以濛甩了宁之诺;
a大关注这件事的双方各执一词,终究没有人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安琳......
“咳咳......咳咳......”
“宁先生!——”
突如其来的剧烈咳嗽打断了安琳的回忆,她急忙上前的同时对女仆索亚吩咐,“快去请凯文医生过来!快去!”
“宁少。”
安琳上前却被沙发上刚刚止住咳嗽的人一把推开。
他的双手在颤抖,此时的宁之诺不要说剥荔枝,即使是将荔枝攥在手里也很难做得到。手中刚刚剥到一半的荔枝落地,宁之诺俯下身子去捡,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让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伸手,不断地在地上摸索,找寻着刚刚落地的荔枝。
“宁少!”安琳叫他。“不找了,不要找了。”
宁之诺此时的执拗不知从何而来,将地上的荔枝摸索着,他的手指颤抖着继续剥,剥不到一半,又掉在地上,宁之诺再次捡起来,再次掉落......
如此反复,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喉咙撕扯,痛的脸色煞白如雪。
可是即便如此,他从未放弃过剥荔枝。
“咳咳.......咳咳......”
咳嗽越来越剧烈,宁之诺喘息越来越急促。
怎么可以这样呢?
剥荔枝这么简单事情他都为她做不了了吗?
荔枝不断地掉落,他重新拿了一个又一个,可手指就是用不上一丝力气。
宁之诺苦笑一声,望着满地滚落的荔枝,视线不再清明。
“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后,他的唇边咳出了鲜血,殷红的刺目无比。
“宁少!”安琳大叫,“医生,快去找医生!”
第几次,这是第几次他咳血了?
安琳背脊僵直着,佯装镇定可是过分苍白的脸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慌乱。
她去扶他,却被他推开。
反反复复,宁肯摔倒也不要给她扶。
安琳眼眶酸红地看他步履蹒跚地上阁楼,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没有追上去。
到了二楼,关起房门,宁之诺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如此剧烈的咳嗽,似乎是能将五脏六腑全部都咳了出来。
殷红的鲜血落在浅色的地毯上,触目惊心。
靠在牀沿上,他喘息着摊开掌心,一枚刚剥到一半的鲜红荔枝正赫然躺在他的掌心里。
染了鲜血的长指,似乎是凝聚了全身的力气去继续剥荔枝,剥皮,一点一点地,荔枝掉了,再被他重新捡起来,继续,再继续......
——他太慢了,濛濛该等着急了。
是的,快点,快点,再快一点才好。
轻咳着,嘴角的鲜血缓缓淌下,滴落在晶莹的果肉上,如泣如血。
记忆中的宁家老宅的后花园有一棵高大的荔枝树。
最近,宁之诺在梦里总是会梦到它。
每到七八月份荔枝成熟的时节,宁家的佣人都会从荔枝树上摘来充当家里的水果。
宁宅和祁宅相邻,幼年时,以濛也常常到宁家来。
荔枝树枝叶繁茂,到了季节,鲜红的荔枝挂在枝头上让人垂涎三尺。
可,宁之诺有心注意到以濛每次来到宁家都距离那一棵荔枝树远远的。
他问,“濛濛,不喜欢荔枝?”
“对荔枝皮过敏,会痒。”
“那濛濛不吃荔枝吗?”
“不吃。”
“是一次都没吃过吧。”
女孩儿赫然,不过确实如此,8岁的时候父亲买了荔枝,刚递到她手里没多大会儿,小手就开始痒,越抓越痒,祁父急了,问过家里的医学博士——以濛的小姑夫霍启维说是过敏。
后来,她就不再碰。
“只是荔枝皮过敏。”宁之诺笑,“应该是可以吃的吧。”
以濛一愣,他说,“乖乖坐着。”
身材挺拔修长的少年,站在一树火红的荔枝和苍翠的绿叶下,摘了最甜的丢进一旁的采摘篮里。
绿茵茵的草地上,他坐在她的对面,快速剥了荔枝皮,只留晶莹的果肉给她。
“尝尝。”他说。
柔软爽口的果肉入口,果汁甜美,溢满口腔。
“好吃吗?”
“嗯。”
“甜吗?”
“甜。”
取了纸巾要帮她擦嘴,宁之诺却被女孩儿扯住了袖子。
“怎么了?”他问。
澄澈的眸直直地看着他,以濛说,“还要。”
宁之诺笑了,应她一声,“好。”
那天下午,他剥,她吃,好一阵子。
——“濛濛,喜欢荔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