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三一听有任务,顿时来了兴趣,喜滋滋道:“夫人什么要紧事?”
张静风也急忙凑上前,和林小三相互挤了挤,笑道:“听从夫人吩咐。”
沈如初道:“我现在出去一趟,怕出事,对方凶猛异常。”
还没等沈如初说完,张静风皱眉担忧:“夫人,既然对方凶猛,您还是不要以身涉险了,有什么事情交给我们处理吧,将军若是知道您去冒险,恐怕会……会拧了我们的脑袋。”
沈如初哈哈大笑,要么怎么说这两个兵蛋子是活宝呢。
“就是一群泼悍的女人,没你们想象得那么严重!静风比较能打,又是便服,跟着我进去,就扮作我的随从;小三比较机灵,在外头望风,万一出现事情,想办法就近搬救兵!如果我进去一炷香之内没出来,也没派任何人出来,那多数有危险,你知道该怎么做了?”沈如初道。
林小三郑重地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夫人。”
他心里还美滋滋地记住沈如初夸他机灵的那句话呢。
一切安排妥当,沈如初对那丫鬟道:“你带路吧,可不要耍花样,否则我会让你这张脸永远都是这样,连你父母都不认识!”
那丫鬟唯唯诺诺,连忙摇头,道:“奴婢不敢,奴婢真的是找夫人帮忙的,虽说是那马夫人放出来的,却和她没有任何勾连。”
沈如初点点头,这才跟着那丫鬟去了,到了东市与北市交接处才进了一家巷子,沈如初听说过这条巷子,用现代的话说,那是一个富人区,住的都是有钱人,整条巷子都是错落有致的房子。高大而不失优雅,带着一点文人的气息,一如这巷子的名称:乌衣巷。
沈芝媛住处的大门已经开着了,沈如初才从马车上跳下来,就有大丫头在那里恭候了,沈如初有点印象,想了想倒是明了:她遭绑架的那天晚上,这个丫头也在场。
沈如初经过她身边,忽然顿住了脚,道:“妹子。你怎么称呼?”
那丫鬟微微一愣,很高傲地抬了抬头,道:“银铃,怎么了?”
沈如初淡淡一笑,没说话,径直走了过去,约莫走了五步远,回眸笑道:“真是同人不同命,我记得你好像有个姐姐叫金玲来着。听说现在都当主子了?在马家还算受宠。”
她见到银铃的脸色瞬间阴沉得难看,似乎要发作,却听里面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叫唤:“银铃,人还没到么?”
那银铃急忙敛了心神。换了一副面孔道:“已经到了,奴婢这就带她过去。”
沈如初进去一看,微微一愣,不大的客堂里坐了四五个年轻的妇人。为首的一个便是崔明月,正在优雅地喝茶,见沈如初来了。放下茶杯,笑了笑,道:“咱们爷倒是舍得,这么好的雀舌,都舍得拿到小贱人这里来,还真是小瞧她的本事了。”
沈如初道:“我妹妹她人呢?”
进门没见到沈芝媛她还真是有点担心,一个服侍她的丫头都被打成那样子了,沈芝媛还指不定遭了什么罪。
另一个年轻的夫人对崔明月妩媚一笑,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位?”
崔明月笑道:“怎么,你觉着不像?”
那夫人捂着猩红的嘴唇一笑,道:“像是像,五官还算精致,就是多了点乡土气。”
众人均捂嘴笑着,看似矜持,一个个都笑得肆无忌惮。
旁边忽然传来一个怒喝:“你个死丫头,贱蹄子!叫你不要去找她,非把她也叫过来受折磨,我看你是活腻了!”
沈如初一转头正看见衣衫凌乱而破烂的沈芝媛被人像粽子一样五花大绑着,横躺在地上,头发被人剪得像是狗啃一样,满地是零落的青丝。
沈如初心中一阵心疼,隐隐震怒,这些女人简直是欺人太甚!她又想起崔明月三番五次找自己麻烦,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拳头忍不住握紧了。
沈如初冷声道:“马少夫人,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崔明月忽然震怒,将桌子上的茶杯扫了下来,骂道:“你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和我说话!”
沈如初冷冷看着她,丝毫没有惧意,就这几个锦衣玉食、手无缚鸡之力的臭娘们,她还不放在眼里,道:“你这么大喊大叫,摔东摔西,恐怕连个东西都不如!爽快点,直接说你的目的!”
崔明月浑身气得直哆嗦,嘴唇颤抖了几下,生生没说出半个字来,倒是另外一个妇人起身了,此人有些丰腴,一看也是养尊处优的主儿,沈如初知道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名媛、贵妇圈了,这些人平日里肯定都是和崔明月走动较多的。
“看不出来你还挺野性的,野性十足啊!”那丰腴妇人道。
沈如初反唇相讥,冷笑道:“夫人不在家里孝敬公婆,相夫教子,出来撒野,比起这份野性,如初甘拜下风。”
她垂着眸子完全不把那妇人放在眼里,这个表情显然激怒了那个妇人,她那丰满的身子在惊讶和愤怒之下,微微筛动着身上的肥肉,一抬手,一只涂着豆蔻的手就扬了过来,不等那只手到面前,已经被沈如初牢牢抓住了。
“放开我们夫人!”两个丫头冲了上来,却被松月和麦冬给拦住了,松月和麦冬都是做过粗活的,有的是力气,那两个丫头片子她们根本不放在眼里。
“夫人,撒野也该有个度!你就不怕我告诉你夫君吗?”沈如初比那妇人高些,冷冷俯视着她。
那妇人更是生气,怒道:“你不配!你以为你是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