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这个世界的人果然是禽类进化的,所谓的血系,大概就和曾经地球上不同肤色发色或者遗传基因不同的人种一样。
到这里有个疑问,昨天那位亚瑟并没有翅膀。
讲到赛维宫是蜕变之地的那一段有几幅简笔插图,仿佛一部分人在蜕变后会变成没有翅膀,不对图画翅膀这里是虚线,也可能是时隐时现?或者是两种可能,变化后从此没有翅膀和仍旧有翅膀。
房间周围有不间断的起落声,翅膀划过气流的声音,垂坠织物分割出的空间里,“墙壁”因为这些气流一直在抖动。
这样的空间里没办法过于专心,克里斯经过昨天的受伤现在处于极度警惕状态,看几段就朝四周看一眼,数次走到盖迪出去的缝隙那里,手指就要碰到织物了,终究又缩回来。
没有信任的人在附近,他甚至不敢睡觉,这种约等于没有的空间分割方式,大概被人闯进来斩首都不会发现吧?
小心把抽出来的布卷放回原位,克里斯又去吃了一个不认识的大水果,吃饱了开始站在屋子中间小幅度地活动手脚,试着感受自己昨天受的伤的恢复程度。
极其缓慢地把一直蜷缩的翅膀轻轻展开展开展开,这个房间长宽可能都有近十五米,翅尖快触到墙壁,翅根有些疼痛了他才停下,发现自己的翅展好像超过了昨天那两只个自己包扎的褐发鸟人,唔,按身高确实也是比他们更高的。
这么琢磨着各种试探自己翅膀能做出的动作的时候,忽然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耳熟。
克里斯仰头,发现亚瑟坐在极高的横梁上往下看着他笑,忍不住抿了抿嘴唇,不知道他在那里看多久了,目前看来他是友好的,这个世界表达感谢是说【谢谢】吗?
没等他出声,亚瑟纵身一跃,轻盈地仿佛羽毛一样飞落下来。
克里斯惊愕地睁大眼睛,这个房间仿佛深井,长宽都有十几米,高度大概是长宽的几倍,极高的穹顶上田字格一样的横梁上垂下来的织物把它分割成一个房间。
亚瑟就那么跳下来了,他看的清清楚楚,没有翅膀,他就那么轻盈地,违反引力定律一样飘落下来,脸侧的发丝被亚瑟落地的气流轻轻拂起一缕。
亚瑟脸上的表情跟他那张英俊的极具侵略性的脸一点儿都不相称,他凑到克里斯眼前咻地吹了一口气,把他脸侧那缕调皮的碎发吹到后面去,“嗨~宝贝儿,一个人无聊玩儿翅膀呢?”
铺面而来的呼吸里带着清浅的果香,克里斯尴尬地后退一步,这家伙虽然没有恶意,但是也绝不好相处,看起来是个做事很随心意的家伙。
太随心了就是不可控,不定时炸弹,离远点儿比较安全。
该说什么呢?
“呃,我试试伤口……”回想刚才自己伸展翅膀的慢动作,试图扭一下翅根的幼稚尝试,这个解释不知道混不混的过去。
亚瑟好像真信了,侧身一步从他肩膀上方往后看,“老盖迪的药很好,绝对能让你赶得上赛飞。”
克里斯头上冒出个井字,又是生词,【赛飞】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