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含着泪被安抚,心中纠结的仿佛被一群猫玩儿了三个月的毛线团,咬破嘴也不用哭啊,对不对?
可是这个身体的泪腺和生理反射就是酱紫肿么办?
亚瑟抱着他哄了一会儿,趁其他人都下去收拾熊狼尸体,背过身轻轻在他唇上亲了几口,舔了舔伤口,“在树上呆着好不好,我下去帮大家干活。”
克里斯处在自暴自弃随他亲,顺毛顺的舒服了,摸摸肚子,“我饿了,你翻翻行李包给我拿个水果。”
亚瑟松一口气,跳下去从大家藏好的行李里翻出雌性的预备零食,给克里斯和三个姑娘都分了一些,又和大家一起给她们挑了个远离凶案现场的树安置好。
四个少爷和近卫们憋屈了一晚上,下去剥狼皮熊皮剥的势如破竹,剥完皮废料一扔,去围观岸边被啃干净的尸体。散落的白骨上纵横牙印儿和血丝组织液,干干净净的一丝肉也没剩,狼兽当真不挑食。
众人脸绿了一会儿,真有一个不怕恶心的,撅两根树枝、弄一个破包袱皮,把一堆头骨装到一起,气势汹汹要飞鸿森丢到城主府。
所有人都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比尔热情地帮他收集了一点儿破衣服碎片丢到一起,“不用进城,放到鸿森城墙上,喊个话,就说……”
“路遇前天袭城又越狱的流窜犯,在狼兽的帮助下收拾干净了,未免他们担忧四处抓捕,特地送回点证据,让他们来个人清点交接。”
亚瑟寒着脸补上,鸿森城主已经记到他仇人名单第一位了。
比尔和威尔斯顺着亚瑟的思路,如此这般交代了一通,艾伯特也是年轻气盛,拍拍亲卫的肩膀,“快去快回,我们到向北十里的地方重新扎营等你。”
几个雌性一夜都没休息好,晚一点出发不耽误。
亲卫拿出极限速度,两个小时飞回鸿森城,他往城墙上一落,左右的城防兵看着制服就围拢过来。
小队长远远就喊话,“兄弟怎么又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儿吗?”难道是有巨兽朝这边过来了?
走近了大家才看到他脚下一个硕大的袋子,袋子底部是风干的褐色血迹,粘稠的腥味儿扑面而来。
“这是?”
亲卫后退一步用一支箭尖儿挑开袋子,声音清晰洪亮地解释,“我们跟艾伯特将军一行在北部半天路程的地方遇袭,先是流窜犯再是狼群,审问得知是从你们鸿森逃出去的。现在拿回来给你们点点数。”
袋口散开,咕噜噜滚出几个尤带淋漓莫名浆汁的头骨,同样极少见到死人的城防兵齐齐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有一个正站在墙边,径直倒栽下去了。
众人只听到一声尖锐的“啊~”,没有一个反应过来。
亲卫穿过一众呆住的城防兵,追着跳下城墙在离地十来米的揪住脚踝将他提上来。
掉下去的小兵重新坐到城墙上闭着眼睛还在尖叫,除了隼目血系,没人能随便换着方向飞。
城墙只有几十米,吓了一跳他根本来不及反转。
叫到不太喘得上气儿了,他猛然睁眼,胡乱摸了一把自己头脸全身发现还活着,脚尖正挨着一个滚出来的头骨,当即嘴一张要喊第二嗓子。
小队长扑出去捂住他的嘴,僵硬着训斥,“喊什么喊,耳朵都被你叫聋了。”又跟亲卫扯出一个笑,“谢谢,兄弟,真的,太感谢了!”
要是没有这个隼目的亲卫在,小兵就倒栽下去没救了,现场没人飞行速度追的上自由落体还能轻松揪起一个雄性大汉。
亲卫随意挥挥手,一指脚下,“这都是小事儿,大事儿是这些啊,你知道这些人手段多阴毒么?到我们营地附近顺风下毒!所以我们将军就让我来问问,他是怎么逃出鸿森地牢的?你们这边没有人受伤失踪吗?”
这几句话的功夫,附近城防兵上被小兵尖叫引过来的人已经聚拢了十几个,都是各小队长。
大家交头接耳议论了原委,也觉得事儿大发了,赶紧去通知总指挥。
二十分钟后,鸿森城防兵最高指挥官安德烈赶到,问明了情况之后,立刻让人去清点狱卒并全城高空喊话确定人口。
他是去过北部防线抗击巨兽的战士,年纪大了才退回家乡做城防兵指挥,因此看到亲卫小哥的制服就亲切,安排完了事儿就过来细问昨晚情况。
亲卫已经得到艾伯特的指示,屏蔽掉克里斯之后,一点儿细节没隐瞒还加了好多氛围描述。
围成一堆的鸿森城防兵从军官到士兵都听的目瞪口呆,附近森林里当然是有巨熊和狼兽的。
为了城市人口安全,城防兵的任务之一就是每年清理围剿附近的野兽,他们当然清楚对付一群狼兽和三只熊是多么凶险。
尤其是还中了药!
安德烈唏嘘一番,“你们真是命大,那个钉枪真有这么厉害?”虽然不能打巨兽,但是防身和打猎似乎很不错。
亲卫得瑟,“那是当然,没有那些枪,我们昨晚就算活下来,也是惨胜。”
这边讲着故事吹着牛,鸿森城主晚了一刻钟收到消息,颤抖着跟面如土色的秘书确认,“你再说一遍!”
秘书疾飞过来一身冷汗,“来报告的士兵说艾伯特的亲卫送来一袋子被狼兽啃干净的头颅。说是从鸿森逃出去的流窜犯。”
城主蹦起来,“他有什么证据说是从我们这里逃出去的!”
谁知道你们从哪里扒出些尸骨就敢回来讹诈老子?
秘书颤抖,“我没有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