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才短短刹那的接触之中,有那么一些白色火焰洒落到了有角鼠兔的身上,而此刻,那星星点点的白色火焰正在有角鼠兔的皮毛上开始蔓延起来。飞灰与不知名的液体顺着它的身体缓缓的或飞扬或滴落。
有角鼠兔双眼通红,加上抑制不住的惨叫。
它恨恨的看了李非鱼一眼,落荒而逃!它的记忆中,从远古传承下来了记忆中,有关于这种火焰的恐怖之处,却也有着相应的解救之法,它此刻疯狂的朝着一个方向冲去,那个方向,有着能够浇灭白色火焰的东西……
李非鱼淡淡一笑,其实他早就醒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白色火焰会在有角鼠兔最放松的时候攻击呢?,白色火焰的意志可并没有完全成长。
而白色火焰之所以会在有角鼠兔最放松的时候对有角鼠兔进行攻击,便是因为李非鱼通过与白色火焰心灵相通的能力,对白色火焰发出了相应的指令。
不得不说这一连串的事,让李非鱼心中暗呼侥幸,同时,对于那种突然出现却又能够让人陷入一种莫名安详的东西有着无与伦比的忌惮。
若不是再通过过了那诡异轮回的时候,依靠着白色火焰吸收了许多黑色的光团,从而让李非鱼的灵魂直接突破到了所谓的第二阶,也就是阴神出游的境界。
那么李非鱼的灵魂肯定无法轻易的从那种安详的气氛中苏醒过来,而如果他没有从那种诡异的安详氛围中醒转过来,只有单纯的初始本源意志的白色火焰便只会本能的攻击,那样就无法重创这只怪异的物种。
那么,李非鱼自然就是就死定了。
那样一张血盆大口,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如若真的无知无觉任由那张血盆大口咬了上去,李非鱼不敢继续往下想……
也就是这个时候,急速冲来的十二个巫文打断了李非鱼的念头。
李非鱼眉头微皱的同时,身子轻巧的往后一闪,轻松躲过了这十二枚巫文的攻击,带着奇异的目光看了一眼韩阳手上的骨头以及那一点附着在枯骨之上的白色火焰,然后才向着韩阳恭敬行礼:“多谢!”
这时,李非鱼身后才传来了爆鸣之声,十二枚巫文将一堆枯骨撞击的四散凌乱,可见韩阳这应急的术法也不是一无是处。
韩阳看着那一堆被十二枚巫文撞击后更加凌乱的枯骨,无奈的摇了摇头,举着宗师遗骨,缓缓走向李非鱼道:“你方才太冒险了,被咬上一口,半个你便没有了。兵家虽然认为奇谋可用,但他们还是主张堂堂正正的。”顿了顿,接着道:“不过,你也总算是化险为夷!”
李非鱼哑然失笑:“不曾想韩阳子也有如此风趣的一面,至于堂堂正正,若大周还是百年前的大周,自然可以堂堂正正。不过……”
李非鱼顿了顿,明显不想就大周或者堂堂正正的问题谈下去,故而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举着根骨头干嘛?”
韩阳极为尴尬的一笑,指了指枯骨顶端的白色火焰,道:“火把……”
李非鱼看了看那带着黄色光晕的骨头,不由得再次失笑:“能用宗师遗骨当火把照明,世间也就你一个了吧?”
韩阳无奈,将火把扔向一边:“大公子可莫要取笑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韩阳同样顿了顿,问道:“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我总觉得这里太过诡异了。”
李非鱼微微一愣:“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也在这个地方?”
“我一直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能到这儿来呢。却没想到你还在我前面……”自嘲的一笑,韩阳继续说道:“能过心障实属不易,我也是机缘巧合才过了心障,否则,怕是也来不到这儿。”
“心障?”李非鱼微微一愣,那个轮回,所有人指着自己说自己是废物。最后一刻,他的灵魂都快消散了,想来如果所有人都是类似这样的考验的话,恐怕还真没有几人能通过。
想到这里,李非鱼心中狠狠的一抽,感叹道:“的确不易。”
提到这儿,韩阳突然道:“我在心障中遇到一位前辈提问,可惜,在下的答案不能让那位前辈满意,不知道大公子能否答上一答?”
“那你说说看。”
韩阳一脸严肃:“那位前辈的问题是:天,在哪儿?”
李非鱼皱着眉头思考起来,天,肯定不是单纯的指头顶的天,若是指头顶的天,那么,还需要问天在哪儿么?
难道,这个天,是指天子?
不可能,若是指天子的话,天不就在洛阳么?而且当今周室式微,天子已经没有了那种几乎于天的权威,所以,天,不可能是指天子!
那么,天,到底指什么呢?规则?规律?还是……道?亦或者是指一种权威,还是说,这一问,其实问的事天下大势?
也就是说,再问未来的天子何在?
环境之中,能够问出这样的问题么?
若是规则、规律或者道的话,可以答无处不在,可是,还是感觉差了点什么。规则终究也有管不到的地方,这个答案太过下乘了。
李非鱼苦涩一笑,便连天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天在哪儿呢?
却也在这个时候,李非鱼脑海之中,灵光一闪,不管这天指什么,他总是在我们的心中的,若我们心中有了这个天,那这个天就可以什么都是……
李非鱼笑了,轻声回到道:“天,想必不是指代的头顶的天空,若说天指代规则或者道似乎差了点什么,也就是说,在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