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如同在另外一个平行时空里面孤独的行者,黑暗的环境将他的身影吞没,只有空荡的脚步声哒哒哒的回响。
他感觉自己走了很久,但是前面的记忆中的那个池子还是没有出现。回头看去,背后也是一片黑暗,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丝丝光明如同人的头发一般树立,已经纤细到可以忽略。
“已经走了这么远了吗?”他也不知道自己说出声音没有。
继续朝着前面走去,周围的粗糙的墙壁上面满是灰尘,叶千的衣服被摩擦,留下一大片大片的黑渍。
终于,前面的墙壁开始变得开阔。强光手电筒在他的手里开始左右摇摆,终于不再是单一的直射前方。
一个巨大的坑出现在叶千的视野里面,光线所到的地方,全都是被黑暗吞噬。这手电筒至少能照出去十米,但是丝毫边沿也摸不到。
脚下的绝壁整齐平整,是用水泥家石头砌成,跟脚下的小道连为一个整体。
手电筒在朝着下移,清澈的水面上一圈圈的波纹散开,这里难道不是一滩死水吗?叶千心里这样想着。
突然水中央的一个黑影,引起了叶千的注意,那黑影时大时小,好像一条鱼,正在左右前后的游动。
但是看样子,这哪里是鱼,明明是一个人。准确的说不能人,而是一具尸体,但是水面皱褶动荡,手电筒的灯光到了水面便被反射,睡下的视线很不好。
而且透过水面,手电筒的光线被折射,水底下如同一个光圈一般的逸散开来。
叶千没由来的心里一惊,他感到头顶上有呼呼呼的阴风吹过,连忙朝着后面退开。
这种黑暗的地方,而且面前就是绝壁,要是有人或是小鬼在你背后轻轻一推,不久如同前一次一般等死了?
他感到自己的刘海都被风吹动,手电筒的光线斜上方移动。
突然,他的眼睛定住不动,如同被放在福尔马林液体里面的人体标本。手电筒在这里显得微弱的光线射出去五六米的地方,一个黑影在前后的摇摆,如同一个钟表里面的摆子,永远不停歇,定时的来回摆动。
叶千将手电筒随着那黑影移动,终于看清了那东西的模样,但是他身上的毛孔陡然张开,寒毛直竖。
只见一具尸体挂在漆黑的铁链上,就像是小时候最爱玩的秋千,长长的链子在这黑暗的空中来回摆动,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
这人身上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看样子应该是女人,但是死去很久。旗袍鲜艳是色彩已经变得黯淡,这真的是被挂在上面的。
她的嘴大大的张着,粗大的铁钩子如同小时候家里杀牛用的钳子一般从嘴里面插进去,然后弯曲着从下颌的喉咙钻出来。整个尸体呈现一种扭曲的体态,头颅因为下颌骨被勾起,高高的昂着。
那身体随着链子的来回摆动,扭曲的四肢上下抖动。最近的一下,叶千感觉那东西就整整的在自己的头顶上,高昂的头上,一双眼窝深深陷下去,但是里面干瘪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这条小道上进来的每一个人。
叶千看着那一下一下都在空中飞荡的尸体,如同一个玩偶,身上满缠着丝线,而那些丝线都被一个不知名的生物紧紧的握在手里。
他每扯动一根线,眼前的尸体就开始摇动着脑袋,或是抽搐着四肢。
“太诡异了。”叶千这次肯定自己是说出声音了。空荡的空间里面因为他的声波,远处有回声传来,如同有多少个东西躲在暗处,有模有样的学舌。
叶千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村里的一件往事。
有一个人好奇心特别重,那次他是去扶山。“扶山”是村里的土话,就是指有人死了,去抬棺材上山埋葬,然后隆起坟堆。
因为坟堆高高鼓起,形似高山,所以就用了扶山一词。
这人扶山回来,在路过湖边公路大桥的时候,看见一根粗大的绳子系在围栏上,好奇心大发。等一同来的人全部走了,他一个人将那绳子从桥下的深水里面提了上来。
一个**袋被他放在了地面上,湿漉漉的口袋被他打开,里面是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他心想这是什么东西,放在这里不就是放在水里的吗?怎么还用黑色塑料袋套着。
最后一层打开后,这人一屁股被吓了瘫倒在地。
只见黑色塑料袋里面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下面是被砍碎了的四肢和躯干。后来他被公安局审问了三天,也算是没事找事了,在村里广被言传。
叶千心里想着这桩事,然后看着头顶上动来动去的干尸,始终没有勇气上去摸一下。这东西晦气,再说整不好就有什么阴谋存在。
有很多的降头啊,蛊术什么的都是这样。
叶千想起听别人说起的一个恶毒降头的下法:找一个难产而死的妇女尸体,乘着刚下葬刨开,用刀将婴儿从腹部取出,然后等着尸体尸变起身。
等她要来抢回婴儿的时候,用蜡烛烤着她的下巴,收集滴下来的尸油。这尸油就可以拿去下降头,而且是恶毒的子母降头。
他想到这里忙着后退,回去才是正事。但是陡然的手电筒光芒一阵摇曳,啪的一声熄了,眼前一片黑暗,如同瞬间就成了一个瞎子。
叶千暗叫不好,这东西可能是要尸变。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整不好就要交待在这里。拍了一下手电筒,但是陡然一股大力从手电筒的一段传来,这么一小个东西,一下子好像成了挖机那种庞然大物。
他手上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