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在家从夫,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封建古代,女子不能抛头露面,生病也不能轻易请大夫看诊。很多女性疾病,在古代都不曾根治过。首先是女子要重礼仪廉耻,思想保守,不能轻易出去见陌生男子,其次风气使然,当然大乾朝也不例外,那些束缚女人自由的条条框框依旧存在,只是没有那么可怕而已。
颜夕思及此,不由想到曾经看到的医书上说,很多女子身体不舒服,不能请大夫诊治,然后让丈夫将自己的病症转告给大夫,大夫听口述里的病症开方子治病。她不由想到,这些个个面带难色的男子是不是来替自家夫人问诊的呢?思此,颜夕觉得好笑,怎么可能,肯定自己想多了。
颜夕没有想错,一整个上午来医馆看病的皆是男子,都是来替自家夫人问诊的,其中有几个男子夫人的状况和严灵的病症一样,他们一开始不信颜夕能治好。后来看到严灵活蹦乱跳地走出医馆,眼神带着奇异的色彩睨着颜夕,纷纷想请颜夕去自家为荆室看看。
可是他们又不好意思开口,一副怅然落失,欲言又止地盯着颜夕看,一时医馆气氛怪异,让人很不自在,颜夕自己来了初潮,身子也不爽,反正大家都不信任她,不会让她看诊。她还不如去跟医馆主事大夫说,自己回去休息一天。
颜夕想着就起身往外走,裙裾微飘,扫过众人的脚下。几个男子目光随颜夕的身影移动,心里万分纠结,望着颜夕娉婷的身影越来越来,心下明白再不开口请颜夕,就错过机会了。
医馆外面阳光艳好,缕缕金光洋洋洒洒的落下,给整个医馆琉璃瓦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顿时琉璃瓦折射无数的光芒,像碎金洒落,闪熠熠的光芒让人眼花缭乱。
颜夕步履轻缓来到医馆门口,琉璃瓦折射出来的光芒混着日光,斜斜的照射下来,照在颜夕身上,闪耀的光芒笼着她,一时她整个人看上去风姿翩翩,格外清丽脱俗。
颜夕在医馆门口止步,回过身望着气氛格外清幽的医馆,望着医官们忙碌的身影。颜夕心中一酸,眼眶立即湮起一层泪雾,同为大夫,在这忙碌的时刻,她却受人排斥,没有人相信她的医术。唉,没事慢慢来,日子总会好起来,这般想来,她抿嘴一笑继而转身离去。
忽然一声急迫,慌张的声音在清幽的医馆内陡然响起,在颜夕背后异常的响亮:“嘿,姑娘等等。”
颜夕闻声驻步,望了望四周,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女孩子,错愕地回过头来,疑惑地问道:“你叫我么?”
出声叫唤的男子,步履匆匆地来到颜夕跟前,朝她躬着身作揖,恳切地说道:“赵某贱荆的病症和方才那位小姐的病症一样,赵某想请姑娘去陋室走一趟,给贱荆看看。”
此人话一出,来医馆问诊的男子,坐着的,蹲着的,纷纷站起来,躬着身作揖附和道:“姑娘,敝人也想姑娘走一趟,去敝人陋室为贱室看看。”
颜夕瞬间惊呆了,心中一喜,终于有人找她看病。她环视着医馆的状况,额,她突然意识到,这个时代也这么多人痛经么?整整好十几个人。脑海突然灵光一闪,看来自家的药铺是有救了,想及此,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抹喜悦的笑靥,不过笑靥未在姝丽的脸庞停留片刻,仅仅转瞬间就消失不见。
淡淡的眉眼露出为难之色,这么多人请她诊治,她诊治不过来,美眸微转,立马就有了主意。她施施然然地立于众人面前,正色地说道:“一下这么多,颜夕也诊断不过来,不如这样。病症和方才那位姑娘类似者,现在就可以回家按我刚刚的法子,给贵夫人喝红枣汤。严重中,我现在就跟你过去帮贵夫人看诊,你们觉得如何?”轻缓悦耳的声音带着商量的口吻,清澈如泉的眸子带着征询意见的目色望着众人。
众人纷纷面面相觑,犹豫着,思量着,不过细细想了想,这么多人,她确实难以分身,今天无法都过去看诊,不如按她说的去做,反而能起到效果。众人觉得颜夕的法子行得通,纷纷举双手赞同。
“那行。”
“那成。”
众人拥簇着颜夕往医馆外走,顿时原本人满为患的医馆,变得异常的冷清,剩下一群被嫌弃的医官气得直跺脚,几个医官围着气愤填膺指责道:“简直不像话,她怎么就能确定人家得的什么病,真是狂妄自大。”
“岂有此理,她一点也不把我们几个前辈放眼里,该好好的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前辈’俩字怎么写。”
“哼,我们走着看,她不过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而已,等她看不好,回来求我们吧。”里面年纪稍微年长的医官,捏着胡子不屑且一副得意的说道。他行医几十年,还没有见过哪个大夫还是孩子就懂治病的,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能治百病。从古至今,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对……”众位医官纷纷附和道,都一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的态度,他们都不信颜夕能治病。还有昨日,她扬言王仁大夫送过来的病患,病情会恶化。都已经瘫痪了,还能怎么恶化,听着就觉得好笑,这种只知道夸夸其谈的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可能怕,有什么可惧的呢?
晚间,颜夕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并没有急于歇下,她在自己的闺房里耐心的钻研着,今天她看了十来个病患,都是妇科疾病。大乾朝还没有正视妇人这一块病,她不由想到后世,就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