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望向声音来源处,只见衣着素净,面带笑意,气场摄人的夫人左右两侧戴着纱帽的小姑娘挽着她的手臂,三人疾步而来。沈聪当然认识向他疾步而来的妇人,此人乃是岩城首富,商会会长的夫人,还是沈聪族人,沈若眉。
众人当然听过沈若眉,岩城商场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没有沈若眉就没有今日风光无限,家产万贯的严振,岩城很多员外,富人都打心里钦佩严夫人,沈聪也不例外,见到沈夫人总得给她几分面子。
“严夫人,您来的正好,沈某不用去找您当家的了。她们这家人倒卖假药,沈某正琢磨着怎么处理,本想叫下人通知几个会长过来,后来想想还是先把假药没收了,在找大家处理。”沈聪晃着手中的扇子,颠倒黑白地掩饰自己的恶行。
众人一听严夫人,在看沈聪的态度,心下明白此人就是严振的妻子沈若眉,不由得向她投去敬佩的目光。几个围着颜夕的伙计,听到家主的话纷纷让开,颜夕搀扶着吓得颤栗不止的母亲,淡定从容地立在众人面前,清高绝尘的姿态给她添了几分迫人的气势。
严夫人面带笑意朝着众人,乌黑发亮的眼眸却定定地凝着从容淡定的颜夕,似在审问颜夕,颜夕清澈如泉水般透明的眸子含着坚忍,姝丽嫽丽的脸容蕴藏着深恶痛绝的愤意。严夫人心下了然,想当初她和夫君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也是常常平白无故遭人陷害,遭人欺凌,心中对颜夕不由多了几分怜悯,对沈聪多了几分厌恶之意。不过素净,光洁的面上依旧挂着笑意,别开目光,一双仿若能看透人心的眸子直直地扫向沈聪。
“哦,她们倒卖假药?沈老板如何知道她们卖的是假药?可不要冤枉好人哪。”
沈聪心中一震,面色微变,猛然明白过来沈若眉不是好忽悠的,态度变得认真起来:“严夫人,她们卖的药,来路不明,沈某只是想看看。谁知她们心虚不敢让沈某看,如若不是假药,她们为什么要躲躲藏藏,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做贼心虚之人肯定有鬼,沈某固然断定她们卖的药是假药。”
哼,就凭猜测就断言是假药,这人胆大妄为,仗势欺人。严夫人薄唇微翘,露出淡淡的鄙夷之色,不过仅转瞬间嘴角立刻挂回亲和的笑意,温和的目光投向了颜夕:“颜大夫,沈老板说你们弄的是假药,来,拿你们家的药给我看看。”
沈聪,跟众人听严夫人唤颜夕,大夫,心头微颤,一时摸不着头脑,如坠云里雾里。
颜夕从母亲颤抖的手中拿过药瓶子,顺势拍了拍母亲颤抖的手,示意她别害怕,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影子斜。颜夕清澈的眼眸微转望向众人,秀唇微勾,朝沈聪露出冷冷的笑意。当着众人的面将药倒出,施施然然地走到严夫人面前,将药丸奉上,向众人娓娓说道。
“此药乃益母草,当归,川芎,木香几种药材辗制而成,这药丸能活血调经,行气止痛,专治经血之症,颜夕给这药丸取名为“妇乐丸”。颜夕,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沈老板,居然诬陷颜夕倒卖假药。颜夕很想知道,沈老板出言诬陷,为难,欺凌孤弱,你意在何为?”颜夕紧抿着秀唇,一脸委屈,不知所明地盯着沈聪,一双晶莹透亮的眸子含着点点泪光,说不出的无辜,与可怜。
沈聪愀然变色,嗔道:“休要胡言,沈某何时欺凌你们。明明是你们心不正,倒卖假药,沈某替天行道而已。”沈聪底气不足,词穷,语气虽强势,却已经没有方才那番恶凶凶的神态。
严夫人将药丸放在鼻尖细细闻了闻,确实闻到颜夕说的几种药材,将药丸放于手中,淡淡对众人说道:“这药丸确实如颜大夫所说,乃益母草,当归,川芎,木香几种药材辗制而成。我想沈老板是误会颜大夫了。沈老板,不如我作个主,让众人散了,你们俩家心平气和的谈谈,将误会解开。”严夫人跟着严振经商几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她这么说是想给沈聪一个台阶下。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纷纷知道沈聪是想讹人,想把这良方霸占为己,心中不由得鄙视沈聪。沈聪原来是害怕了,可是一看众人的脸色,就觉得颜面扫地,他要保住自己的面子,当然不会顺着严夫人的台阶下,他故作气愤,貌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摇着扇子虚张声势道。
“不行,我要去报官”
“这事,没必要闹到官府,沈老板何必给自己找麻烦。”严夫人看出其中的意图,开口好言相劝,希望他不要弄得自己声名狼藉。
沈聪就是想吓唬颜夕,根本不想报官,见严夫人劝自己,想顺着台阶下,可又觉得还不够,还要吓吓颜夕:“不行,我要报官,让大人为我做主。”
谁知颜夕亦不甘示弱,直挺着背,声势夺人“报官就报官。”
沈聪一时傻了眼,不过面上依旧保持着厉色,冷凝着眼眸与颜夕对峙着,顿时气氛紧张无比,好似下一秒双方就会出手揍对方。
就在此时围观已久的赵紫苒忍不住跳出来,娇叱道:“报官,好。我正想着我爹爹闲得慌,我倒要看看我爹爹会不会为你做主。”
众人闻言,吃惊不已,原来这个姑娘是赵大人的千金哪,这下沈聪惨了惹上她,不等于惹到了阎王么。赵大人的千金小姐,泼辣,顽劣,骄横,谁要惹到她就要倒大霉咯,众人思此,纷纷退避三舍,害怕惹到麻烦。
沈聪心微颤,知道自己惹到麻烦,想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