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颜夕制出了“妇乐丸”,她在岩城的名声越来越响,请她治病的人也越来越多,口袋里的银两越来越厚,她越发觉得现在的生活过得悠闲自得。唯一不足的是,她现在还没法上京解救父亲,这是她心里现在的遗憾,与痛处。
这日颜夕当值晚,趁着阳光明媚,天气清爽,她早早的出了门,去集市溜达溜达。虽说古代的集市不像现在那般五花八门,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有,但也是应有尽有,琳琅满目,热热闹闹的。
颜夕必竟是童心未泯,首先想要置办的东西,就是首饰,来了古代十年,她都不曾正儿八经的逛过集市。首先是因为原主太小父母不放心她单独出来逛集市,其次是银两的问题,一个未及笄的女孩子,父母不愿给银两她出去乱花。因此现在颜夕靠着自己的技能赚钱了,她当然要好好的消费一把,给自己添置一点像样的首饰。
走过熙熙攘攘的街道,颜夕步履轻盈,惬意的走入刘记首饰铺子里。步伐刚踏入铺子里,一抹熟悉的身影赫然穿入眼帘,颜夕姝丽的脸庞微搐,不过仅仅须臾间神色又恢复了正常。她含笑着走过去,身姿婀娜多娇,引来众人的侧目。
“刘老板,我想买几样首饰,您帮我挑挑看。”颜夕完全无视众人的目光,施施然然走到柜子前,大方有礼的说道。
刘记的老板是个女的,她也在服用颜夕研制的“妇乐丸”。她见到颜夕,心里就乐开了花,打心眼的喜欢颜夕,满脸堆笑,走出柜台前热情相迎:“哟,这不是颜大夫么?老身能为您挑首饰,是老身的荣幸哪。”她说着话,带着笑,脸上的肉也跟着一抖一抖的动,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的热情,招惹喜欢。
“刘老板,这么说不是折杀颜夕,您给颜夕介绍时下最新款式就好了。”颜夕见刘记的老板如此热情,她也不好意思对人家太冷淡,满脸带笑的跟老板套近乎,完全忽视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众人见颜夕欢欢喜喜挑自己喜欢的东西,不由得放下了看好戏的心态,认真挑自己要买的东西。而一旁看颜夕,看得出神的张逸有点懊恼,什么时候遇见表妹不好,偏偏这个时候,他和李梅在一起的时候被表妹撞见。现在,他真的是有礼也说不清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身上的冤屈了,他委屈的走到颜夕面前,万分无辜地唤道:“表妹……”
颜夕完全漠视张逸,对他的行为举止置之不理,张逸突然觉得自己倒霉透了,他本来只是想和李梅说清楚自己的想法,想和李梅断绝关系。谁知,李梅非要他陪她买完首饰,才愿意和他谈他们之间的事情。他觉得好男不跟女斗,再说买个首饰也不会少块肉,却万万没有想到会被颜夕撞见,他可不想表妹误会自己,当着众人的面,他一定要跟表妹说个清楚,讲个明白。
“表妹,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张逸跟颜夕极力解释,俊秀的脸上洋溢着无辜与委屈。
众人闻言纷纷侧过头观望,就连刘记的老板似乎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也很感兴趣,居然都忘了跟颜夕介绍首饰。
颜夕无语,明明跟他说清楚了,为什么这个张逸偏偏不知进退,不能明白她的意思呢。
“这位公子,我想你认错人了,这里没有你的表妹。”颜夕口气冷淡,神情自若,仿若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着无关痛痒的话。
“表妹……”张逸哑声开口,还想为自己辩解,颜夕冷眼相对,让他愕然住了口,将到嘴边的话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李梅从来没见过低声下气,态度谦卑的张逸,一时看到他对颜夕软言软语,态度谦和,卑微,心里很痛,一个箭步冲到张逸面前,手紧紧的攥住张逸的手臂,口气强硬,神情傲慢极力劝道。
“张郎,人家都说了不认识你,你又何必作践自己。这种女人,你记挂在心上有何用?她心中完全没有你,你不要执迷不悟,白白糟蹋了自己的前程。”
颜夕冷笑不迭,看来这个李梅没有看清张逸的真面孔,居然如此痴迷张逸,她本来还想私下劝劝他对这种人放手,看来是不可能的。别人的生活,她怎么能理解,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呀。
“不要你多管闲事。”张逸厌恶地拿开李梅的纤手,冷漠地说道。
李梅心中大痛,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立即盛满了泪水,她又气又怨又难过,从小谁敢给她眼色看,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兄长爱如珍宝,整个岩城哪个人见了她,不是对她客客气气的。
对于张逸,李梅的举动,颜夕仿若未闻,仿若未见,从容淡然地指着自己看中的饰品,一脸认真地说道:“刘老板您帮拿那个白玉耳坠过来我看看。”
“哟,颜大夫你好眼光,这是上等的和田玉,光泽而又软滑,带着可不伤耳垂。”刘老板经商之人,也是识眼色之人,她看着众人只顾看热闹,没心思挑物品,眼看着店铺里可能会出事。谁知颜夕这么淡定,她也佯装着跟没事的人一般,认真给颜夕介绍饰品。
颜夕只是随口问问,她并没有想要买耳坠,她最讨厌耳朵上戴太重的饰品,只是她无意中见到如此巧夺天工的耳坠,忍不住就想问问。
她随口一问却激怒了李梅,李梅圆瞪着眼睛,声势夺人地说道:“等等,这里的耳坠我全包了,给我送到府上去。明日,我让我爹爹来结账。”
颜夕知道,李梅是故意的。李梅就是想让她下不了台来,她有些无语,一个这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