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母步履匆匆从后厅走出,和颜悦色,惊喜连连的问道:“逸儿你怎么来了?大哥大嫂,他们可好。”
颜家的药铺生意红火,担忧少,加上每日食用“妇乐丸”,颜母的气色红润了不少,此刻眼角眉梢都带笑,睁着发亮的大眼睛,兴奋地看着张逸。
张逸见到颜母仿若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草,兴冲冲地走到颜母面前,一脸委屈,无辜的道:“姑母,从小您最疼我,表妹他生我气,要赶我走。姑母,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
说着,他“扑通”跪在颜母面前,乞求她原谅。颜夕望着跪在母亲面前的张逸,冷笑不迭,真是为达目的,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不过他确实该给母亲赔不是。
颜母见张逸跪在自己面前,微怔了一会,旋即露出一个大大笑容:“人非圣贤,谁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说完,将张逸拉起来,笑容满面地走向颜夕,苦口婆心:“夕儿,你原谅逸儿,他也是迫不得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好了伤疤忘了疼,就知道母亲耳根子软,心软,完全无法招架住张逸的虚情假意。颜夕专注地盯着颜母,认真说道。
“娘,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么他就应该为了自己的前途,弃我们孤儿寡母于不顾,就可以踩着我们往上爬?我不会原谅他,我也对他这种人死心了。”
颜母上前握住颜夕的手,柔声道:“夕儿,为娘,觉得你表哥为了前途这样做没有错,虽然过份了点,但还是可以原谅,因为他知错了。”
“娘,他想要前途,那就去要,为什么还要来骚扰我们,难道这样有意思?哄骗人很好玩?”
“夕儿”颜母打断咄咄逼人的颜夕,颜夕完全不听,气愤不平,炮语连珠似的说道。
“娘,你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忘记当初他是怎么诋毁父亲的?您忘了,我没有忘,我永远不会原谅他。娘,你原谅他,那是你的事情,反正我不会原谅他。娘,你想认自己亲戚,你认就是了。可是我不会认他这种无情无义之人,更不要让我的名字和他扯上半点关系。”
“夕儿……”颜母摇着手出声制止,思及张逸对颜家的种种,颜母心里蓦地很是失望,可是张逸必竟是自己侄子。就算他无情无义,她也不能不仁,心里很是矛盾,将目光投到张逸身上,直直的盯着他。
“姑母,侄儿从那日起,每日寝室难安,内心备受煎熬,今日恳求姑母,表妹能原谅我。”张逸说的凄凄惨惨戚戚,好似受尽了天大的折磨,痛不欲生。
颜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刚燃起的愤意,就这样被张逸轻而易举的灭了。
真是够了,手段耍了一个又一个,颜夕真是厌恶到了极点。美目一瞪,面色冷漠如霜:“别以为讨好了,我娘,我弟弟,你就能动摇我的决心,我告诉你,我死都不会原谅你。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清楚,少在我面前装可怜,装无辜,弄得我都看不下去了。”
颜母很是为难,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一个是自己的侄子,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怎么做好像都不对,她只好无奈地站在两人中间,看着他们。
张逸想到自己做的蠢事很愧疚,面露窘色,万分难过:“姑母,表妹,我……”
再三想解释,却找不到理由为自己脱罪,张了张口又将话咽了回去,很是无奈。
颜夕很是鄙视张逸这种小人,不想自己的时间浪费在他身上,纠缠他所谓的对错。思此,脸庞恢复常色,完全漠视张逸,郑重地着对颜母道:“娘,我先回房了。好好招待你的亲戚,希望他下次不会来害我们。”
颜夕说完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最后一句话她说得特别响亮,特别刺耳,颜母听在耳里,不由上了心头,身体止不住的一阵颤栗,不由想到颜夕的秉性,心里便有了主意。
颜母面色沉重,语长心重对张逸说道:“逸儿,夕儿不原谅你,我也是没有办法,你还是请回我。我无能为力,夕儿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动怒起来可是谁都不认。何况你本就错在先,等夕儿气消了,你在过来,你觉得如何?”
“哎……”张逸叹息不止,也唯有这样,不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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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热闹繁华的码头。
艘艘官船停泊在岸,几辆精致的轿子,几匹骏马停落在码头,几位衣着华美的男子伫立在码头,神色不一的望着广阔的江面,身后的侍从也是举首凝视江面。
一艘豪华大船从江面缓缓驶来,一位侍从兴奋的走到几位男子身边,躬身,小心翼翼地禀报道:“公子,慕公子到了。”
“知道了。”身形颀长,面容刚毅,贵气十足的男子,冷声道。
侍从没有得到主人的命令,丝毫不敢乱动,弓着背,大气不敢喘的躬着身子,在几位公子身后等候。这几位公子,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冷声回答他的人更是要继承大统的太子爷,一个不慎,分分钟钟脑袋就要搬家。
江风猎猎,阳光潋滟,映在江面上,水光粼粼,像无数闪闪发光的星辰缀以江面,灿黄黄的光芒刺人眼球,让人不自觉眯起眼,来缓解刺眼的光芒。
白衣飘逸,身子挺拔如玉的慕辰君静立在船头,艳阳水光的辉映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