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尴尬的郊游,结束在震天,地动山摇的尖叫声中。
严灵被蛇咬伤了,那条万恶的蛇被学生打死了,赵紫苒她们闻声赶来,见到严灵中了蛇毒,个个吓得没有兴致了,怅然而归。
张逸死了一半的心,重新燃烧起来,心中充满了希望,爱意浓浓。因着颜夕突然来书院,他以为颜夕是来书院看他,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开口和他说,这般想来他越发的春风得意,失落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心中的思绪,便越发的清晰,明了,觉得只要给表妹一些压力,表妹一定会原谅自己的。因为她心里有自己,不然她怎么会大老远的来出院探望自己,虽然中途出了点意外,俩人连话都没有说一句。但张逸敢肯定,颜夕只是还没有消气,他愿意给颜夕一个台阶下。
颜夕帮严灵去毒,开方子,七七八八的,回到家中已经很晚了。一天下来,她累得喘不过气来,心里却觉得的庆幸,还好严灵中了蛇毒,大家不想在书院逗留。不然,她都不知道,张逸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让人注意到她们之间的事情。
虽然,她打算这一辈不再嫁人。思想保守,封建的古代订婚就等于是张家的人,她被张逸退婚,虽然不是她的错,可是现在张逸要完婚,她是不能拒绝的。因为,她们曾经许下了山盟海誓,定下了终身。虽说,开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若宣扬出去,颜夕多多少少会被人辱骂的,要是别人以讹传讹,添油加醋,说的难堪一点,颜夕有进猪笼的危险。还好,今日,她与张逸没有任何交际。
紧绷了一天神经,终于松懈下来,颜夕凝着黑漆漆的夜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无力的倒在榻上,太累了,走了许久的山路,腿脚酸麻,一天不曾歇息片刻。头一挨到枕头,颜夕就呼呼大睡过去。
拂晓驱走黑夜,迎来旭日,晨羲载曜,万物咸覩,万兽轻语。
岩城清晨,薄雾笼罩,晨光洒落,看上去那么的美好,静谧。
城里的一隅蓦地响起震耳欲聋的敲门声,怦怦怦……这声响,几乎要将人的耳膜给震毁。完全还没有睡不够的颜夕,被这响声给吵醒,她有些恼怒。不过恼归恼,她还是不愿起来,拉过薄衾盖住脑袋,双手竭力的捂着耳根,不让巨响渗入耳朵里,贪婪地睡着。
等等……
不对,这声音好像是自家前院传来了的,颜夕心下一震,睡意全无,她急急忙忙的掀开薄衾,火急火燎穿衣起身,才穿好衣服,闺房门口就响起叩门声。
“姐姐,表哥,带着族人过来,他们说要找你?现在正在客厅等你。”弟弟颜卿的声音在闺房外响起,他稚嫩的声音听得颜夕心里暖暖的,嘴角微微上翘,不自觉得露出笑意:“好,我马上就去,卿儿你先回房间休息。等会我一个人过去就好了。”
颜卿听到姐姐的话十分的不开心,对这紧闭的门扉摇了摇头,表示抗议:“姐姐,我和你一起去吧。来了好多人,他们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颜夕微微愣住,张逸找族人过来干嘛?他想干什么?无数种念头,齐齐涌上脑海,让她一时无措,局下只能看一步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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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明亮的正厅里,围满了颜家宗室的族人,他们坐的坐着,站的站着,个个面带厉色一副要吃的样子,莫不吱声的盯着颜母。而张逸站在众人面前,憋着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环视着众人。
一时间颜家正厅人满为患,个个不吱声,弄得气氛有些沉重,颜母手绞着帕子紧张万分,冷汗涔涔的恭立在端坐在正厅太师椅上,白发苍苍,白眉银须,精神抖擞的老人身边,字句斟酌地问道:“老祖宗,您们大清早来访,这是出了何事?”颜母有些慌,声音有些不自然,细声细气的声音在安静的正厅却格外的响亮。
被颜母唤老祖宗的白发老人,是颜家宗室的族长,凡宗室里任何大事都由他做主。他闻言也不接颜母的话,一双洞彻世间百态,智睿的眸子微微的眯起,眼睛周围的皱纹也随着微眯的眼睛层层叠在一起,一时间整双眼睛看上去都被皱纹给遮住,让人看不出他是喜是怒,琢磨不透他意在何为。
众人闻言神色莫测,其中几个沉不住气的族人,出声嚷嚷道:“我们要见颜夕那丫头,你快叫她出来。”
“对呀,叫她出来。”众人纷纷出声嚷道,片刻间安静的正厅里异常的喧闹。
颜母微愣,一时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悄悄拿眼审问似的盯着张逸。张逸很委屈,直挺着背,可怜兮兮说道:“姑母,颜族长,与众人是想为侄儿讨回公道。”洪亮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吵嚷声,正厅一时安静下来。
讨回公道?颜母傻了眼,她们家什么时候欠张家的了,颜母手心手背全是汗,这不是开玩笑的,惊动族人,可是大事,她已经不能冷静。
“逸儿,有什么事情,你和姑妈说就好。惊动老祖宗,还各位族人,你不是让别人看姑母笑话么?”颜母虽然软弱,怕事,可是对于张逸的行为,她很是气愤,很是失望,想发火却又不敢,只好柔声跟张逸打哈哈。
“颜丫头与张公子的婚约解除了?听说,是颜夕的主意,她真是胆大妄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