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朝开朝皇帝非常孝廉,异常痛恨欺老欺弱之人,于是大乾朝的律例明文规定,欺寡凌弱者当斩,如有知情不报,抑或包庇纵容者其罪可诛。
众人闻之,身体不自觉得颤栗一下,他们只顾看热闹将大乾朝的律例抛之脑后了,纷纷有种避之不及的态度,欲想逃跑。
“慢着,大家休要听这个小姑娘一派胡言,我们明明是来索要赔偿的,是他们抵死不肯给钱,何来我们欺老凌弱?”
那个在酒肆里挑唆他们来闹事的青年,理直气壮地站出来,为自己辩解。
闹事青年一听,纷纷露出得意的笑容,心里也觉得有点可笑,自己居然被个少女吓着了。
他们有什么怕的,他们有理,就算见了官,官府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这番想来,他们也跟起哄:“对,我们没有错,明明是颜大夫坑人在先,我们何曾有欺负老弱。”
众人闻听,纷纷觉得有道理,点头附和着说道:“对呀,我们是来讨还公道。”
哼,公道,好笑,红牙白齿说得冠冕堂皇,理由正当,真是让她一个女孩子,都为这群厚颜无耻之人觉得羞愧,为什么偏偏他们却如此堂而皇之?
她直挺着身躯,冷睨着众人,嘴角微微一扯,露出残忍的笑靥,在此刻此时让人觉得异常的诡异,让人不由觉得心慌。
众人不解之时,颜夕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话。
“居然大家觉得要公道,那么我来给大家一个公道如何?”
“你想怎么解决?”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报官”颜夕一字一字用力的将话从嘴里咬出来。
“好,报官就报官,谁怕谁呀!”
带头闹事的青年心虚无比,气势上却依旧保持着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的神情。
此话一出,是不可反悔的,颜夕在众人间挑了一个自己比较信任的相邻去报官,众人耐心等待着。
颜夕查看弟弟与母亲的伤势,母亲只是受了惊吓,弟弟却伤的比较重,她异常的心疼,很想立刻就为弟弟报仇雪恨。
可是理智告诉她要冷静,不能莽撞,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早就看清楚这群人是来讹她们,也知道他们是在装病,等衙门里的人来了,她要一一揭穿他们,要他们好看,要他们知道老弱也不是好欺负的。
颜夕满心期待着官府里的人来救自己,只是她忘了这里的人,和二十一世纪的人一样,见钱眼开,唯利是从。
赵县令因为颜父的事情恼羞成怒,听到是颜家报官,非常的恼火,这个姓颜的,没有真才实学,充什么神医,害得他头上的乌纱帽都要丢了。
他才不要理会姓颜的任何事情,吩咐手下去处理就好了。
颜家闹得惊天动地,惊动了左邻右舍,颜家屋里屋外挤满了人,衙役还没有进屋,就有人高声嚷道:“官府的人来了。”
众人一听面露紧张的神情,他们万分期待着官府的判决,判决对他们来说异常重要,于是乎众人屏气等待结果,颜家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几个闹事青年赶在颜夕面前,在几个衙役面前点头哈腰。
“哎呦,我的青天大老爷,您们终于来了,您看我这小命都快没了,我们来要赔偿,他们死不赖账,那个小鬼还上来咬我们,害得我们失手伤了他。”
恶人先告知,颜夕嗤之以鼻,轻蔑的笑了笑,莫不吱声地看着他们演戏。
典吏带着几个衙役看了院内的状况,他们来之前就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这下心中也有了计较。
县令大人放任不管,可见大人对姓颜的是深恶痛绝了,可他也不能做的太明显,于是他扯开嗓子,装模作样的询问众人:“他说的可是事实。”
“绝无半点虚假。”众人纷纷点头说道。
对这种状况,典吏还是非常满意,他朝身边几个跟班投去眼色:“兄弟们,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嘛?”
“知道”跟在他后面的几人,异口同声的点头道。
他对自己带的人非常满意,什么事情一点就通,欣慰极了,眉眼带着笑。
他面带肃色对众人说道。
“颜彬医术不精却是事实,如今人在天牢里。众位乡亲作证,我看此事必是颜家理亏,恼羞成怒伤人在先。人正当防卫乃是本能,实乃无心之过。颜家给应当的补偿,此事就此作罢。”
典吏本来不敢这么断的,县令大人不闻不问,让他来处理,想必大人恨透了颜家,他这么断算帮大人解恨。
“满口胡言,朗朗乾坤下颠倒黑白,扭曲事实。”颜夕镇静地伫立在众人面前,咬牙切齿的控诉道。
灿灿的阳光打在她身上,衬得她越发的美丽,气魄甚人。
“放肆,胆敢质疑官府的决策。”领头衙役心虚,恼羞成怒,脸一沉,厉声唬吓颜夕。
“我有证据证明这群人,我父亲根本没有诊治过。”颜夕怒瞪着众人,声音亮而脆,冷而冰,带着鱼死网破的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