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公主的话让众人不知所措,侍卫停下手中的动作,不敢立即将小珠带下,躬身静待太后的指令。
正在众人恐惧,不解之时,太后冷硬的声音悠悠的飘出来。
“怎么了静儿?”。
太后似在问静公主有何不妥。静公主闻言立刻恭敬温和道:“母后,小珠说昨夜在花园中遇见颜太医,那么颜太医毀睡莲的嫌疑最大,怎么能轻易放过,恐怕最众人会不服。何不让小珠说明当时的情况,我们也好调查一番,不让任何人平白无故受冤枉。”
皇家的命令有谁敢不服?
静公主的弦外之音不过是想告诉太后,毀花之人很可能是颜夕。
表面上像是公平处理,不过是变相不相信颜夕。颜夕顿时明白慕静洁的话,是你做的也能不是你做的,不是你做的也能是你做的含义。
宫中颠倒黑白,曲解事实的本领几乎是无敌的。
她是无法为自己辩解了,唯有静待其变。
谁知,小珠见静公主站自己这边,心中的底气更足,一脸委屈,万般可怜的为自己申辩。
“太后,公主,奴婢冤枉。奴婢守花园已经有几年了,从未有过差池,唯独昨夜颜太医到花园一趟,睡莲就被了毀了,奴婢可以肯定毀花之人就是颜太医。”
坚定的口气,几乎就是断定颜夕是凶手。
颜夕冷眼旁观,一句话也不反驳,好似小珠诬陷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宁和宫的宫人怕自己会牵累,也连忙附和小珠,惶恐道。
“太后,公主冤枉,恳请您彻查。”
喊冤的声音起起落落,断断续续,不绝于耳。
太后寝宫里没有了声息,李公公立即喝斥众人:“够了,一个一个都吵什么。还嫌不够乱嘛!咱家相信太后,公主会给大家一个公道。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话音刚落,众人便逼屏住呼吸,不敢在放肆,一个个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整个宁和宫的气氛格外死寂,几乎连呼吸声都消隐在李公公的喝斥中,良久良久,太后寝宫内传出丝丝淡淡然然的声音。
“颜太医小珠说的可是实话?”
淡然的声音里是隐忍的怒火,一碰即发。
颜夕感受到太后盛怒的情绪,自知这次栽了,那便由认栽?认栽唯有死路一条。
颜夕直挺着背,清眸睃了一眼匍匐在地面的小珠,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好似在笑小珠天真,看在小珠眼里直觉得心慌无比,冷汗不由涔涔而下,浸湿了衣衫。
只见颜夕无惧无畏,从从容容的道。
“臣昨夜确实去过花园,却未见到小珠,只见到了静公主,和她的侍女,我想问小珠你是什么时辰见到我在花园里?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毀的花?那请问你那只眼睛见到我毀睡莲了?我看你是擅离职守,没有守好园子,又不敢担责任。胡乱诽谤人,想找人替你担罪,请你不要无中生有,不然我对你客气。”
颜夕越说越激动,姝丽的脸庞浮起冷意,清眸狠狠的怒瞪着小珠,浑身散着骇人心骨的寒,让人望而生怯。
小珠身子禁不住打了个寒战,眼眸不敢直视颜夕,却依旧不松口,口气坚定的说道。
“颜太医,刚刚您自己也说了去过花园里,您也遇到了静公主,奴婢可没有诬陷您,实事到底怎样您自己清楚。”
真是伶牙俐齿,让人无话反驳。
颜夕美目微转,面色一沉,望向寝宫里头请求道。
“公主,昨夜臣在花园里遇见您,您知道下官有没有去过池塘,有没有毀过睡莲。”
颜夕向静公主求证,寝宫里头太后未出声,静公主嗤笑声悠悠的传出来。
“昨夜,本宫确实在花园里与颜太医偶遇,不过本宫早早的回寝宫,至于颜太医后来在花园里头做了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静公主一句话轻轻松松的将自己置身事外,更把颜夕的嫌疑放到最大。
花园里没有别人,只有颜夕,那么她走后,颜夕还在花园里,到底是不是她毀的花,没人能说的清楚。
太后已经失去了耐心,冷冷的发令:“不管是谁,哀家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先将小珠押下去,至于颜太医嫌疑最大,也先关起来,择日在审。”
咬牙切齿的声音,听的人有点发颤。
众人闻言,害怕自己跟着遭殃,纷纷磕头求饶:“太后饶命。”太后无动于衷,继续下令:“宁和宫所有宫人失职,统统仗责五十大板。”
威仪的声音透着愤意,恨不得所有宫人都去给她心爱的睡莲陪葬,这样她的愤意才能平息。
众位宫人听得太后怒火中烧的声音,不敢在作声,唯有受罚。
侍卫过来将人拉走,颜夕淡定从容的起身,正跟着侍卫去不见天日的牢笼里。
偏偏有人还不知足,非要找她做替罪羔羊,一个内侍颤抖着身子匐匍到寝宫门口,凄声喊道。
“太后,奴婢们冤枉,睡莲是颜太医毀的,奴婢昨夜亲眼目睹。”
此话一出,众人愕然,纷纷向颜夕投去愤恨的目光,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众人的目光已经将颜夕杀死了几万次。
颜夕和众人的反映完全不同,没有暴怒,没有愤恨,有的仅仅是淡然,冷漠。
她应该静静的看着,看看导演这场戏的主人究竟想干什么?置她于死地,还是有别的目的,有别的阴谋。
寝宫里太后冰冷彻骨的声音气势汹汹的传来:“你说的可是真话,亲眼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