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往后一靠,伸直长腿,懒懒的:“要见血,要全身上下都有,其它随便。”
乙央兰听后毫不犹豫的捡起地上的小刀,拔掉刀鞘,狠下心来,先在自己的左臂上划了一刀。
长度很短的伤痕,有明显的血丝渗出,凝成泪珠般的几滴。
乙央兰并不觉得疼痛,想成为王的女人,这点疼痛总能轻松应对的。
“一。”巴信的唇边泛起笑意,一边品尝美酒,一边数着乙央兰身上的伤口,显得极为享受。
王爷开心了。
王爷喜欢这样的表演。
感受到这一点的乙央兰心里涌起喜悦,二话不说,又在左臂上划了小小的一刀。
“不要作弊。”巴信的目光微微一冷,“我说过要见血,没有血流出来,不算。”
这种就像是被树枝不小心划了一下的伤痕,就算全身都是,也疼不到哪里去。
他可不想看小孩子的游戏。
乙央兰立刻道:“好,我补划一刀。”
说罢她真的加重力道,补划了一刀,有明显的血迹渗出来,沿着肌肤滴下。
巴信的唇边,终于又泛起享受的笑意:“二。”
乙央兰挥着刀子划向自己的身体,就像乐女的手指落在琴弦之上,落刀很有节奏,身体还配合着落刀之处轻盈优美的扭动,看起来不像是自残,反而像是在跳奇异的舞蹈。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巴信的声音,就像流浪诗人的吟唱,也是恰到好处的配合乙央兰的落刀。
他的声音和身上的疼痛,居然令乙央兰隐隐感到兴奋。
而沿着麦色肌肤滑下来的血迹,鲜艳压目,加重了这种刺激。
她手上的力道一点一点的加大,伤口一点一点的加深,鲜血一点一点的增加。
她看得出来,她身上的伤口越深,流血越多,王爷就越是开心。
她深深的记起来了,王爷是最喜欢征服强者,最喜欢看别人受难的,而她这般自残,会让王爷感受到征服和摧毁的快感——这个,才是取悦王爷的最好办法。
所以,虽然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她下手却是越来越顺溜。
划再多的伤口也没关系。
因为她都计算过了,不会把自己划得太深,也不会划在重要的部位上。
最多半年到一年,她就能把所有的伤口治愈,而后恢复完美无暇的肌肤。
“九十,九十一,九十二,九十三,九十四……”念到这里,巴信已经坐直身体,上身微微前倾,双眼亮如天边的启明星,盯着乙央兰身上的伤口不放,双手握着酒杯却没有喝一口。
他唇边的笑容,更是暴露着难掩的兴奋与愉悦。
他很开心,太开心了。
眼前的美丽而强壮的女人,已经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就像披了一层华丽妖冶的血衣,美得触目惊心。
而女人的脚下,滑落的血迹斑斑点点,宛如红色的花瓣与花粉落了一地,简直是美不胜收。
而女人的表情,痛苦中带着愉悦和享受,同样也是稀有的美景。
就是要这样的景色,才能让他觉得痛快。
他兴奋的目光与笑容,就是乙央兰的动力。
乙央兰早就麻木了,连疼痛都没有感觉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划了自己多少刀,只是根据王爷的数声来判断。
她痴迷的看着王爷,一刀一刀的割在自己的大腿上。
她痛,她伤,她流血,她伤痕累累,都没关系,王爷喜欢就好。
真的,王爷喜欢和开心最重要。
“一百。”
当巴信终于念到这个数时,乙央兰双手一软,手中的刀子落在地面上。
而后双腿一软,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这才感觉到了疼痛与麻痹混合的感觉。
“王爷,我现在可以上药了么?”她坐在点点血迹里,仰着头问。
房间里有药箱,她从一开始就看到了。
王爷是将军,是武人,受伤乃是家常便饭,房间里准备有治疗外伤的好药,很正常。
她现在只想拿出最好的金创药,拼命往所有的伤口上撒,先止血再说。
巴信着了魔一般的看着她。
这样的她很美。
他看得目不转眼,根本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乙央兰很享受他的这种目光,她也不怕全身的疼痛,但是,伤口若是不赶紧处理,她怕以后不好愈合。
所以她忍了又忍一会儿后,撑着身体站起来:“王爷,我先抹些药……”
“抹药?”巴信终于听到了她的话,把桌面上的两个盘子丢到她脚边,狞笑,“不用抹药。就抹这个吧。”
“抹这个?”乙央兰看着撒了一地的红红白白的碎末,问道,“这是什么?”
巴信笑:“盐巴与辣椒末。”
蘸果子与调奶茶用的。
乙央兰的脸色终于变了,声音颤抖:“用、用这个抹在伤口上?”
不可能的吧。
“是啊,就是抹在伤口上。”巴信说得很是兴奋,似乎不知道他的要求有多么恐怖,“抹在所有的伤口上,直到止血为止。”
乙央兰大惊失色,不由后退几步,结结巴巴的道:“可可是这样的话,这些伤口可能、可能会留疤……”
往伤口上抹盐和抹辣椒?这太可怕了!这太疯狂了!
这种酷刑她其实也见得不少,但看到别人被这么对待和自己被这么对待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她练过武,打过架,知道受伤与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