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只手从贺林晚的身后攻来,冲着她颈侧动脉而去。贺林晚眼前突然浮现起刚刚老太监被杀的画面,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她的身体已经先做出了反应。
贺林晚偏过头的同时抬手格挡住了偷袭者,原本她想要直接扭断那人的手腕,可是不知想到了什么贺林晚的手突然顿住,她放开手一边急速往旁边闪避开一边回头。
只是在看清楚来人那张脸的时候贺林晚不由得一愣。
来人顶着那张狗嫌人厌的脸指着贺林晚趾高气扬地道:“丑丫头!老实交代你鬼鬼祟祟的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你以为这里是你家的菜园子啊!这里是你这种身份的人能随便逛的吗?”
贺林晚看了看左右:“你没带人?”
来人误会了贺林晚的意思,哼笑一声:“你是什么身份,小爷我又是什么身份,还想跟小爷比?这京城里有什么地方是小爷不能去的?”
贺林晚微微一笑:“那正好。”
来人莫名其妙:“好什……”
可惜他话还没有说完贺林晚直接一脚踹了过去,来人毫无悬念地被踹倒在地,还是脸朝下。
倒在地上的某人抬起脸,“呸呸”吐掉刚刚蹭进嘴里的沙尘,指着贺林晚咬牙切齿地吼:“贺——林——晚——”
贺林晚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她看着趴在地上的人冷冷的道:“李小恒。下次再从背后偷袭,我就废掉你的手。”
李恒气得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撸起袖子就骂:“你叫谁李小恒!李小恒也是你叫的?你,你,你贺小晚……”
贺林晚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他转身就往正殿走。
李恒在后面张牙清楚,你要废了谁的手……”
贺林晚充耳不闻,可是刚走出回廊她就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叶以宁站在十步开外,听到脚步声转头看来,身上那一身红色的内侍服刺伤了贺林晚的眼睛。
叶以宁的视线在贺林晚身上一转,有些狭长的眼睛冰冷而漠然。
一个声音突然道:“啊!刚刚就是这位小姐要去更衣,走错了方向。”
贺林晚这才注意到叶以宁身后还有一个人,这人正是之前要领着她去更衣最后却被德妃宫里的内侍叫走的那个宫女。
叶以宁看着贺林晚淡声地问道:“你刚刚去了何处?”
那位宫女也焦急道:“是啊小姐,奴婢不是让您在这里稍等一会儿吗?您怎么私自走开了?”
贺林晚没有说话,她知道叶以宁在怀疑她,可是此时此刻面对这样陌生的叶以宁贺林晚说不出半句话来。
叶以宁一步一步走到贺林晚面前,有些阴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贺林晚的脸上,似乎是要从她的表情变化中看出什么来,可是贺林晚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她静静地看着叶以宁,又似乎是在透过叶以宁看着别的什么。
贺林晚的目光让叶以宁皱了皱眉,他的声音更冷:“我问你刚刚去了何处?”
贺林晚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委屈又有些愤怒,她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李恒那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却从贺林晚身后出现了:“哟,这里在审犯人啊?”
宫女显然是认识李恒的,立即上前来行礼。
李恒的视线却是转到了叶以宁身上,打量了他几眼之后趾高气扬地道:“你又是谁?看到本郡王不用行礼啊?”
叶以宁看了李恒一眼,低头行了一礼。
李恒围着叶以宁转了半圈,一边上下打量一边道:“啧啧,本郡王许久没进宫了,现在这宫里连个内侍都这么嚣张了?”
叶以宁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李恒轻哼了一声,指着自己的的靴子,扬了扬下巴:“本郡王的鞋面儿脏了,过来给本郡王擦干净了。”
那宫女立即走过来蹲下身,要用自己的衣袖给李恒擦靴子:“奴婢来给您擦。”
李恒一脚将那宫女给踹到一边,指着叶以宁的鼻子道:“你来!”
叶以宁眼中的阴郁一闪而逝,他垂下了眼眸,目光似是盯在了李恒的靴子上。
正在僵持的时候,贺林晚上前一步将李恒推开,斜睨着他鄙夷道:“你刚刚打架输给我要撒气冲着我来好了,折腾其他人算什么?”
李恒闻言立即转身面向贺林晚,像是一只被惹怒了的斗鸡:“贺、林、晚、你、找、死!”
贺林晚像是拍苍蝇一样将李恒给拍开了,对那跪在地上发抖的宫女道:“我刚刚在这里等你的时候遇到了康郡王,他要找我打架,我也只能跟着他去了那边的小花园。”
李恒怒视着贺林晚,虽然贺林晚的话不尽不实的,不知道做了什么亏心事,不过他也没提出质疑。
至于为什么不揭穿……呵呵,他堂堂一个郡王凭什么要跟两个狗奴才解释?
叶以宁和那宫女这会儿也注意到了李恒的腰间有一个小小的鞋印,衣服上也有些尘土没有拍打干净,一看就是刚刚打架吃了亏的。这让贺林晚说的话多了几分真实性。
贺林晚怕李恒再与叶以宁杠上,对他道:“不服气我们下次再打,我要回去了,不然一会儿母亲该担心了。”说完贺林晚就往大殿走。
李恒也立即跟了上去,路过叶以宁身边的时候还瞥了他一眼,自以为潇洒地弹了弹衣袖:“狗奴才!下次招子给小爷放亮点儿!”
叶以宁看着李恒离开的背影,半响,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随即转身离开。
李恒追上贺林晚:“喂!丑丫头!你刚刚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