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头的懂事乖巧让贺林晚高兴的同时更多的是心疼。
没过几日,卫氏派出去找贺光烈的人终于带回了他的消息,与此同时,贺家也收到了贺光烈捎回来的信。
贺光烈在信上说他在追敌的过程中因受了重伤被昆嵛山脚下的一户农家救了回去,他伤势太重一直昏迷不醒,后来才知道是中了毒,只是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解毒之法。大夫说了若是在三个月之内不能把毒解了就会危及性命,贺光烈将自己中毒的症状和伤口的情形细细的在信中描述了,让贺家帮他在京城寻找能解毒的大夫送去山东。
最后,贺光烈在信中交代了,不管能不能找到能替他解毒的大夫,请卫氏尽快带着一双儿女去山东,如果他真的回不来了也希望能有人能把他的尸骨和牌位迎回来。
而卫氏的人带回来的贺光烈给卫氏的信却只有两个字:放心。
贺家一接到贺光烈的信立即四处就去找大夫了,即便的老太太也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孙子去死而不救的。承恩伯夫人也立即写信给自己的娘家魏家,让魏家也帮着找能解毒的大夫。
卫氏拿着贺光烈的信却是愣怔了许久,然后恼恨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贺林晚拿过卫氏手里的信仔细看了看,问道:“母亲,这是父亲的笔迹吗?”
卫氏揉了揉额角:“是他的字!”
贺林晚想了想,笑道:“那父亲应该是无事。我今日在老太太屋里看了父亲捎回来的那封‘家书’,是由人代笔的,只是在末尾印上了他的私印,正好符合了他重伤无法动弹的状况。而给你带回来的信虽然只有两个字却是他自己亲笔所写,且我瞧这笔迹并不像是受了伤的人的笔迹。想必他另外给你送回来两个字,只是怕你会被家书上的消息吓到,想让你安心的。”
卫氏还是很恼恨:“既然他无事,那他让我带着你们去山东又是何意?”
贺林晚眨了眨眼睛:“你们大人的事情我哪里知道?”
卫氏敲了贺林晚一记。
贺林晚知道卫氏虽然看起来恼怒,但是她是真的松了一口气下来了,她问道:“母亲,我们要去山东吗?”
卫氏闻言迟疑了片刻,问贺林晚:“你说呢?你想去吗?”
贺林晚笑道:“如果我是母亲就去!登州虽不如京中繁华,但是对母亲而言,京中再繁华又有何用?”
官员外放,若是家中长子或者独子,妻儿一般都是留在家乡奉养父母。但是平心而论,哪个媳妇不想跟着自己的夫君去任上?至少自己的后院可以自己做主,这比什么都强。
贺林晚说这句话确实是为了卫氏着想。
卫氏虽然不明白贺光烈的用意,但是她却明白贺林晚的意思,想到若是能离开京城,离开贺家,她眼中不由得也浮现出一抹光彩。
只是她还是有些顾虑:“这里离着登州路途遥远,且小虎子又还小……”
贺林晚却正色道:“娘,如果你真想为着小虎子好,我们还是去找父亲吧。我年纪虽然小却也明白,男孩子最忌讳的就是长与妇人之手。若是祖父在家中,小虎子有祖父教导还好,但是现在和贺家哪里有能教导他的男性长辈?小虎子眼见着就快五岁了,你必须要为他打算了,他与我不同,他是要立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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