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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cy66和氏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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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林晚虽然因陈宜晗之事心里有了众多的猜测,不过她还是没有忘记要把药给李毓送过去。
离上次从万蛇窟出来已经将近半个月了,按照那本书上的记载,李毓身上应该快要出现一些症状了,可惜贺林晚依旧没有找到解蛊的办法,只能尽量想办法减轻李毓的痛苦。
贺林晚提笔写了一封信,在信上写明了药的用法和用量,刚将信封好她又犹豫了一下,最后把信撕掉了。
春晓在一旁看了半天,疑惑道:“姑娘,信是要奴婢送过去吗?”
贺林晚想了想,摇了摇头:“他府上有人把守,不好惊动,我需亲自去一趟。”
春晓看了贺林晚一眼:“哦。”
至于贺林晚要怎么去,什么时候去,春晓很明智地没有问。
晚上贺光烈因营中有事没有回来用饭,用过晚饭之后贺林晚遵守承诺亲自给小虎子做了胡饼当晚上的加餐。按照习惯,小虎子吃完晚饭歇会儿之后还会练练拳脚,再吃一顿宵夜,然后才会去睡。
将做好的胡饼放灶上温着,等小虎子饿了自己来厨房觅食,贺林晚又去卫氏房里说了会儿话,然后跟卫氏说有些困了要回去休息。
回房之后,贺林晚却没有上床去睡,而是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衣裳,在春晓的掩护下悄悄出了门。贺家外院也是有护院的,不过贺林晚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依旧十分容易。
这时候天色依旧暗了下来,贺林晚没有惊动任何人,很快就走到了李毓的住处。然后发现果然有禁卫在四处把守。贺林晚观察了许久,计算好了一条合适的路线翻墙进了府。
贺林晚不是第一次进这院子,知道李毓是住在正房的,这里的把守外紧内松,贺林晚很容易就摸到了李毓的住处,然后闪身而入。
正厅没有点灯显得很昏暗,但是一帘之隔的西稍间有烛光透出来,贺林晚记得李毓就是睡在西稍间的,想了想,她直接往西稍间走去。
不想进去之后却发现屋子里没有人,只有西窗下的炕桌上点着一根燃了大半的红烛,将屋子里的情形全数映照在贺林晚的眼中。
李毓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这间屋子比起上次来的时候已经重新布置了一番,家具都换上了新的,不过从布置到家具都很简洁利落,并无太多花哨,与李毓本人在京中时给人的作风奢华的印象相差甚远。
贺林晚一边打量着一边想着李毓这时候会去何处,正在此时一股气劲从她后方袭来,贺林晚反应敏捷,立即闪身避过,刚想回身应敌,不想却突然撞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熟悉的气息充斥在贺林晚的鼻息之间,她攻击的动作不由得一滞,猛然回头,便看到了李毓那张在灯下越发夺目的俊颜。
李毓头发是湿的,身上只着了一身雪白的中衣,衣带还未系好,露出的一小片白皙的胸膛上似乎还带着一丝混合了皂角清香的水气。
贺林晚看了李毓一眼,然后将他推开:“上次就想说了,你受了一次伤,功力倒是精进了,在我身后我居然都察觉不到。”
李毓漆黑的眼中倒映着烛火的亮光,显得格外地神秘而深邃,他看着贺林晚弯起嘴角:“上次我就说了,不想在打架上输给你,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贺林晚想起李毓上次说的是不想连妻子都打不过,不过她并没有理会,只是问道:“最近还好吗?蛊有没有发作?”
李毓笑了笑:“没有,你别担心,我很好。刚刚我还以为又是哪只小猫小狗摸进了我的房间,没想到会是你。”
李毓拉着贺林晚在屋子中间一张贵妃榻上坐下:“既然都来了,就多坐会儿吧?”低沉而温和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愉悦。
贺林晚却被李毓上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力,皱眉问道:“小猫小狗?”
李毓轻笑一声,扬了扬下巴指了指外面:“除了那些人还会有谁?”
贺林晚恍然大悟:“是皇帝派来监视你的人?”
李毓随意地点了点头,拿过旁边一块干净的白棉布一边擦着他那一头还湿着的头发一边道:“恩,反正也都习惯了。当初在京城的时候,王府里也都四处都是那位的眼线。也因为这样,我父王的性子一年比一年谨慎,尤其是太后去世之后更是深怕有什么行差踏错之处被那位找借口将晋王府一锅端了。”
李毓头发上的水滴落进了领口,然后慢慢顺着他颈侧的线条滑下,最后隐没在了微微敞开的衣襟中,这个画面配上李毓的那张脸不知道为何竟然让贺林晚想到了“诱惑”一词。
贺林晚心中一跳,不着痕迹地撇开了眼:“处在那种境况,若是不谨慎,哪里还有你和李小恒的存在?你该感谢你父王,而不是抱怨他的谨慎小心。”
李毓想了想,冲着贺林晚弯了弯嘴角:“嗯,你说的对。如今我也不是年少无知的时候了。”
贺林晚回过头来刚想接话,却见李毓在擦头发的动作间领口的开口越发大了些,她原本又想转过头避开视线的,不想却突然被他胸前一小块暗影吸引了注意。
贺林晚皱了皱眉,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动手扯开了李毓的衣领。
“哎——”李毓没料到贺林晚的动作,愣了一瞬之后一把抓住了贺林晚的手腕,可是他的中衣已经被毫不留情的撕开了,一整片骨肉均匀的结实胸膛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贺林晚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