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了刚刚那一场突发事件的福,卫家给王氏准备的道场总算是一丝不苟毫无波澜地进行了下去。
这个过程中,卫氏带着自己一双儿女站在一边认真地听着那些和尚们念经,没有再与卫家的人搭过一句话。
等到这场法事做完了之后,卫氏便要告辞了。
卫老夫人看着卫氏那一脸冷淡不愿意再多谈的样子,叹道“贞娘,都是一家人何必将关系弄得这么僵?就算是为了你的一双儿女,你也不该撇下娘家才是。”
贺林晚在一旁笑吟吟地道:“曾外祖母,就算我母亲现在为了我们将来有人撑腰将铺子给了卫家,也不能保证卫家以后能多顾念我与弟弟啊!毕竟前车之鉴在这里呢。当初我外祖母恐怕也没有想到她的嫁妆铺子到了卫家手中就这么难拿回来了吧?今后我和弟弟可再没有四间正阳大街的铺子来哄着卫家当我们的娘家人呢。”
即便是卫老夫人听到贺林晚这话也忍不住老脸一红,有些挂不住了。
之前不知道去了何处,刚刚才被卫老夫人派人找过来的卫玉华冷哼一声道:“小小年纪就牙尖嘴利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贺林晚听了这话看了卫玉华一眼,不由得莞尔:“多谢小姨关心。小姨就是因为担心自己这一点,所以刚刚才会追着舅舅出去打探消息?”
卫玉华闻言一惊,随即脸色一红,看着贺林晚恼羞成怒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哪有打听他的消息!”
贺林晚眨了眨眼,一脸莫名地看着卫玉华:“他?小姨口中的他是指谁?我可没说你是去打探那个‘他’的消息啊。”
卫玉华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贺林晚一眼。
卫老夫人看了卫玉华一眼,卫玉华低下了头避开了卫老夫人的视线。
卫胜文走了过来,满脸的不悦和不耐:“她要走就赶紧让她走,以后也别进这个家门了。我倒是要看看那铺子她要怎么要回去,我就不信她还能把她老子告上公堂!到时候贺家不休了她这个媳妇才怪!”
贺林晚简直要位卫胜文的无耻拍手叫好了,卫氏也被卫胜文这话气得不轻,当即一句话也不想多言了,牵着小虎子转身就走。贺林晚立即跟在了卫氏的另一侧。
见卫氏母子三人离开,卫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对卫胜文道:“你何必把话说得这么绝?怎么说贞娘也是你女儿。”
卫胜文怒道:“我没有她这样的女儿!娘你也别担心,那铺子我们不给她她又能如何?上一个女告父的官司还发生在前朝,那女子最后背了个不孝的名声被夫家给休弃了,最后投了河。孝字当头,我就不信她真的敢与我对薄公堂!”
卫老夫人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十年期限到了之后他们也没有归还铺子的意思,就是知道卫氏不可能真的将自己的娘家长辈给告了官,那样就算将铺子拿了回去,她的名声也毁了,卫氏还有一双儿女,她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不过卫老夫人还是想要让面子上能好看一些。
只是事到如今,也只有先不要脸面了,卫家现在正是需要用银子的时候,等过一阵子卫汉章和卫玉华的前程都有了着落之后再说吧。
等回了卫老夫人的院子,姚氏已经被人扶着坐了起来,刚刚大夫已经过来给姚氏看过了,她的双腿并没有问题,只是会疼上几日而已。
卫老夫人过问了姚氏的伤势几句,然后看向了卫玉华:“刚刚你去向汉章打探谁的消息了?”
卫玉华闻言一惊,支支吾吾地道:“没,没有谁,您别听那丫头胡说。”
卫老夫人打量了卫玉华几眼,心中有数地说道:“可是五皇子殿下?”姚氏一心想要让女儿嫁给五皇子,卫玉华自己也有这个心思,卫老夫人人虽然老了,不过有时候也并不是真的糊涂。
卫玉华闻言脸上一红,低下了头去,使劲地攥自己手中的帕子。
卫老夫人看她这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正想说什么,姚氏却是抢先道:“母亲,你也别责怪玉华了,我家玉华容貌出众,性情才情皆是上佳,放眼整个京城除了五皇子殿下又有谁能配得上她?她心里有这个想头是再正常不过了,左右五皇子还未婚配,我们玉华并非没有机会。”
走过去与姚氏坐在一处的卫胜文沉吟道:“五皇子么……虽然现在陛下还未正式立下太子,不过我瞧着太子之位是非五皇子莫属了。”
卫老夫人向来谨慎,闻言便皱眉道:“陛下现下膝下就有八位皇子,五皇子非嫡非长,将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
卫胜文不以为意地道:“非嫡非长又如何?母亲你别忘了皇后娘娘至今无子,至于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那位元妃所出的礼王殿下倒是占了一个嫡长的名头,可惜这京中上下谁不知道礼王资质愚钝,长到如今三十多岁了连个话都说不清楚,跟个十岁小儿似的,陛下根本就未考虑将他当做是储君的人选。”
卫老夫人道:“即便陛下不喜欢礼王,五皇子上头还有几位年长于他的皇子呢。”
卫胜文摇了摇头,分析道:“除了礼王和早年病故的三皇子,五皇子上头确实还有两位皇子,只是二皇子的生母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宫女,正因为如此二殿下到如今连个封位都没有,依旧还只是个二皇子,身份不尴不尬的,这足以见得陛下对他并不看重。至于四皇子么……”
说到这里卫胜文摸着下巴上的短须一笑:“四皇子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