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那个疯子。张龙城,此时的他,浑身染血,犹如从血泊之中爬出来的一样,浑身有近乎于是实质的血色煞气流转,简直就像是地狱杀神。
这一瞬间,似是有一股磅礴之气,扑面而来,煞气森森,似是龙卷风扑面而来一样,所有的旗帜、战袍、发丝,都朝着后方飘摆,像是被什么力量撕扯着身不由己地朝后退一样。
巨大的压力,让一些实力稍弱着,有一种窒息般的感觉。
一种无声的骚动,在空气之中弥漫。
聂天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但他并未第一时间开口。
令狐不修更是震撼到了极点。
他其实不相信,叶青羽能够从镇远王府之中可以安然脱身,而且还是这么快的时间里就杀了出来,单单看他一身鲜血的样子,就可以知道,之前的王府之中,战斗到了何种惨烈的程度。
“放开我,放开我……”
余万楼在疯狂地挣扎。
他觉得自己有点儿无辜。
因为他其实根本就没有想到,为什么> 叶青羽站在破碎的王府大门口,看到外面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各大派系的军队人马,并没有丝毫的惊讶,这一切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甚至裂开嘴,被鲜血浸染的嘴唇下漏出了森白的牙齿,宛如鲨鱼匕首,闪烁着一种令人心胆俱寒的光泽。
“来了这么多人,也好。”
他竟然还很满意地点点头。
咻咻咻!
瞬间又有数十道的身影,从镇远王府之中追了出来。
为首正是气急败坏的镇远王世子,然后是镇远王之弟、王府的二王爷,以及众多的镇远王府的高手供奉,都是身沐鲜血,大部分身上都带着伤,一出来哗啦啦地就将门口的叶青羽给围住了……
“乡巴佬,别跑……今天你走不了……我要你死,你死定了!”镇远王世子面红目赤,近乎于咆哮一般地怒吼,状若癫狂。 > “诸位,今日是我镇远王府与这个乡巴佬,乃是不死不休的死仇,谁都不要插手,否则,就是与我镇远王府为敌。”金色长袍的镇远王府二王爷也开口。
他就是那一夜试图袭杀抹除整个九剑军正府和叶青羽的准帝,接受受伤逃遁,今日,他在战斗之中,又受了伤,气息起伏不定,声音如刀剑摩擦一样。
他转身,阴沉着脸,朝着所有出现在王府之外的各方势力大人物们拱手,直接撂下了这样的狠话。
话说到这个份上,等于是真的说死了。
这显然是说给一些想要帮助叶青羽的人说的。
任何想要从中渔利的人,都要好好想一想,到底要站在谁的一边。
一些原本还想要说什么的人,看到这样一幕,顿时都闭上了嘴。
反观被围在最中间的叶青羽,却是一脸的冷笑。
他根本没有理会镇远王府的这些人,而是一脚踩住了挣扎吼叫的余万楼,道:“你可知罪?”
“何罪之有?”余万楼大吼,气愤地涨红了脸。
被踩在脚底下,他今天算是丢尽了人。
“贩卖暗民,谋害同僚,出卖军事信息……”叶青羽一一列举出来数十条罪状,每一条都很详细,时间地点完全清晰,说完,喝道:“你敢说,这些事情你没有做?”
余万楼冷笑:“我还以为你在说什么,却是这些小事,也值得你小题大做?就凭这些,你要拿我?”
叶青羽也冷笑:“你觉得这是小事?阵营的律法,在你的眼中,也是小事?”
余万楼冷笑:“蠢货,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你小题大做……今日,你不会有后悔药吃,就凭这些消失,你敢拿我?还不赶紧放了我。”
在余万楼的概念里甚至在许多在场的王城贵族的眼里,叶青羽所罗列出来的这些罪状,根本不算是什么,因为这种事情,在近数百年以来,都是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虽然严格来说,的确是违背了阵营的律法,但实际上很多贵族都在做,是一些明面下的潜规则而已,谁也不会当真。
“好,很好啊,呵呵,可见平日里,你骄纵到了什么程度,违背阵营律法,这一条条一桩桩,哪一条不是死罪,你却不当回事,好啊,很好……”叶青羽也不和他过多争辩,道:“你承认了就好……”
说着,叶青羽目光扫视周围,眸子里精芒吞吐,朗声地道:“余万楼触犯阵营律法,亲口承认,按照王城先贤制定的条率,其罪当诛,今日,我执行> 后者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然后根本来不及再说什么,就见剑光一闪,余万楼的头颅,咕噜噜直接滚在了地上,这尊无限接近于准帝的强者,就此身死道消。
鲜血,染红了镇远王府的大门。
这……
周围众多大人物们,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咯噔一下。
这又是在打脸啊,当着镇远王世子的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王府的一位高级供奉这样斩杀,分明就是在削王府的面子啊。
不过这个余万楼也是个蠢货。
明面下的规则,自然是不能搬到明面上,许多事情你做了就罢了,没有人追究就没问题,但并不意味着就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地承认,这些都是见光死,最经不起可以的追究,眼下他死了也是白死,因为张龙城的做法,从法理上来讲,并没有什么错误之处。
当然,也仅仅是从法理上来说。
法理的威力,在于律法真正得到执行之时。
当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