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王十三坚定的回道,两位义父从小就教育他们,他们的命是主子的,没有主子,他们早就饿死在灾荒中。
引泉点点头,看到孟文冒那纠结的脸色似乎要退让了,他大吼一声:“上”。
九名黑衣人一起出现在码头上,关达本来正要松口气,孟文冒这个书呆子就要被自己吓走了。
哪料,码头上陡然出现几名黑衣人,上来就和他们缠斗在一块。
孟文冒瞅着空隙,带着几名衙差往码头的河梯处想上快舟,被马志保带人拦住,
马志宝冷硬的道:“孟大人,这河面上的事情归我水运衙门管,你不好越俎代庖吧”。
“马大人,你看到了那几艘船被河匪抢劫了,我也只是想帮忙,你还是赶紧随我一同上船去抓住那伙胆大包天的河匪吧”。
孟文冒现在没有看到那几艘船上到底是不是赵令运的私盐,因此也不敢跟马志保撕破脸皮。
“不要怪鄙人说话难听,孟大人,就您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和你手下的这几名瘦弱官差,
去的话,也是给我们水运衙门添麻烦,我的人已经上去了,事情就要结束,孟大人,您真的确定,这里不冷吗?你不需要休息吗?”
马志保的眼珠带着阴森的光,他最后警告道,如果这书呆子再不退,他只好出手了,本来是忌讳着孟家毕竟是扬州府的地头蛇,
可是和自己一行人的大事想必,即使和整个孟家为敌也在所不惜。
孟文冒一顿,那几名黑衣人和盐运司的人缠斗在一块,
可是剩下的这些水运衙门的人也足以对付自己这几人了。看到马志保眼中的杀意,孟文冒心中一发恨,
不成功,便成仁。
事情到这地步,他就算退了,赵令的人也不会放过自己,说不定,大伯也会放弃自己,那自己的官途就要到此为止了。
孟文冒道:“马大人如此,怕是那几艘船很有牵扯吧?如此,孟某人定要一查到底,得罪了”。
文人始终带着自以为是的斯文。
孟文冒的几名衙役中的心腹和马志保的人打在了一起,马志保提着刀朝孟文冒走过来,
马志保虽然只会几下粗拳,对付孟文冒却是足够了。
就在孟文冒双腿颤颤等死的时候,忽然码头上又出现五名黑衣人,这几名黑衣人跟之前的黑衣人,显然不是同伙的,因为实力悬殊太大了,
关达在那领头黑衣手下走不过两招,就被制服。
马志保也看到这匪夷所思的时势的改变,两个衙门的官差在那五名黑衣人手下简直不堪一击,
忽然从那边不远处的船上传来一声大吼“杀人啦”。
孟文冒看着眼前犹豫不决的马志保道:“马大人,在这扬州府的地界上,出了人命案,我扬州府衙不可能坐视不理,这也不是你们水运衙门可以独自解决的事,
孟某人不才,也是朝廷钦命的五品知府,马大人行事,最好还是思考清楚了”。
孟文冒眼神停在了马志保手中的上。
刺杀朝廷命官,可是砍头大罪,何况他这是谋杀。
情势的变化,让马志保知道,已经阻止不住了,事情被掀出来,他经过京城的家族周旋,说不定还能判个流放。
马志保衡量一番,对着孟文冒挤了一个比哭还难看到的笑。
道:“孟大人说的是,这里的事情还是交给我等,孟大人赶紧到船上去看一下,到底是哪里来的横匪,居然敢在大人的治下犯事”。
孟文冒一抱拳道:“请”。
就带着人一起上了快舟,朝那几艘船前进。
引泉一看孟文冒脱身,同样一身呼哨,带着王十三等人迅速离开。
随着引泉撤退,那奇怪的五名黑衣人在领头的呼哨下,也一跃没有了身影。
*
看到大势已去,赵令抓着大管家的衣领道:“赶紧放火烧船”。
大管家死气沉沉的垂着头,这蠢货,现在才想起来,要是有火折子,他早就动手了。
在那劫匪一登上船的时候,他就命人烧船了,可是那伙人早就防着这一招呢,专等着他们把火折子掏出来,然后统统抢走。
真是卑鄙。
“赵大人,您怎么在这?咦,这不是苏家的官盐船?”
孟文冒那假惺惺的声音,让此时的赵令恨得想咬死他。
大管家一抹额头,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是他把苏家的船旗挂上的,是为了防止那些不开眼的小帮派,不认识他们老爷的船,这才把苏家的旗挂上。
这下,苏家纵使家财万贯,以和赵家的关系,和这几艘船上的旗,还想把这私贩官盐的罪名由赵家自己扛,也是做梦吧。
贤妃娘娘,奴才对不住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