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刑部秦大人来信问孟家二老爷孟文尚关在牢里要要怎么处置?
扬州府毕竟是孟家在经营的,我们的人在那里时间长了,也不好压制”。
听着手下文吏的话,明耀继续手上的毛笔,没有停滞,只是冷漠的吐出一个字:“斩”。
那文吏心中一突,着急道:“殿下不可,如今朝中清流多是孟家门生,殿下这一举,等于把一批文官都拒之门外了”。
自从睿亲王对太子的人开始下手后,王府所有人精神一震。
王爷终于决定出手了。
毕竟所有追随的人都希望封侯荫子,跟随一个有雄心的主子自然是最好的。
“渎职查办,因为他姓孟,本王还不能动他了?”
明耀冷笑一声,抬头看着那文吏。
文吏立即低头,弓腰回道:“以孟文尚的罪名,殿下要处斩他自然是可以的,只是现在京中因为殿下对几名小吏出手,已经有很多传言了。
殿下再对孟家二老爷出手的话,恐怕孟阁老不会善罢甘休的”。
站队也是有资格条件的,像程许一流根本连站队的边都没资格挨,可是就是这样的几人,却是睿亲王下令亲自派了锦衣卫抄家斩首。
这让京里的大官们不得不揣测发生了什么事。
自然有关孟家九小姐的传言就流传出来了。
传言睿亲王因为看上有婚约的孟九小姐,可是孟家最重信诺,京中孟阁老没有同意,睿亲王恼羞成怒,这才和孟家作对,并且把孟九小姐的未婚夫都抓了起来,剥皮悬挂。
霸道跋扈程度令人咂舌。
老看到睿亲王对太子终于露出了獠牙后,派人散播的。
这文吏也是个敢说话的,就把这些市井流言都说了出来。
听完,明耀倒是微微勾唇笑了。
也是这文吏做的是处理机要的参知智囊团的事,跟随明耀身边的时候屈指可数。
根本看不出来这笑意中意味。
他还以为自己的劝说起效了。
心满意足的退下了,玄奕进来回报事务。
“殿下,韦大夫已经去过孟府,孟小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幽冥卫亲自寻找这为她治病的韦一针,那个孟小姐在殿下这里的面子真是够大的。
明耀眼中闪过一抹似痛似叹的光,转瞬即逝,又是那副淡漠冷酷的模样。
“韦一阵来到后,让他在王府等着,本王需带他进宫一趟”。
父皇最近偶尔言语颠倒,他怀疑是噬心蛊。
“让成先生进来”。
玄奕退下,不一会成归鹤进来。
“人员都布置好了吗?”
“是,随时可以,这一下保证孟阁老一派再也不能理直气壮的指责其他大臣治家不严了”。
明耀点头,没有再说话。
永熙二十七年夏,江南总督何志休,妯娌互掐,累及毒害子嗣,被都察院弹劾罢官。
孟公茂扬州本家,孟文成孟文尚兄弟两,兄弟睨墙,血脉不清,违背人|伦,震惊众官。
接着是多达十七位文臣都因为一向标榜清正的家风,都被曝出让人不忍直视的家宅阴|私,
这个时候,清流都没脸在自称清流了,被京里百姓骂为下九|流。
孟公茂在太子案积累的清名,一毁再毁,文臣没有名,如同武将没有功勋,一文不值。
孟阁老被逼致仕。
此时在东宫太子府书房里,孟公茂一脸最后的赌注疯狂:“太子,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是老夫疏忽,小视了睿亲王在京里的情报网,这才被他栽赃嫁祸,
如今太子也该看清他的真面目了,此时再不动手,就为时尚晚了。”
“太傅,七弟如今已经对我有了戒心,他是不会上当的,更何况他在西北多年,武艺不凡。
孤怕,怕拿不住他”。
太子脸色犹豫的说道,没有到最后关头,他不敢公然的同睿亲王撕破脸。
他觉得最近他几乎都认不出他那个原来对他笑意温暖的七弟,再看着他,就如同看那些普通官员一样的表情。
“太子,皇后是站在你这边的,在坤宁宫里是没有人能带着武器进去的,
老臣已经和皇后商量好了,皇后是很支持太子你登位的。”
“啊?母后同意了?
可是,七弟也是母后的孩子啊”。
“太子您怎么不明白呢,没有人能把水端平,皇后她最喜爱的孩子是您啊。
有睿亲王在,太子就不肯能坐稳这江山,皇后是位伟大的母亲,她懂的舍弃的道理。
也只有太子才能给皇后身份的最高尊荣皇太后。”
母后果然是最疼自己的,难道是因为自己父亲的原因吗?
是了,母后是深爱着父亲的。
那一日,他在窗下偷听到母后在宫中和心腹嬷嬷,语气焦急担心的说道:
“哥哥真是要气死我了,怎么能把马跃派到具岙去?他要是有个万一,以后我和辉儿怎么办?”
“嘘嘘,娘娘不能说”。
心腹嬷嬷小心的往四周看。当时自己的个子已经高了,他怕自己的身高被那嬷嬷看到,踩到了一根树枝。
“咔嚓”,细小的一声响,那嬷嬷立即警觉的像外看。
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娘娘,以后不要提具岙两个字了,改个名字吧”。
心腹嬷嬷担心被人按照地名查出来,
“让当地官府改为秦远”。
皇后想起自己在及笈时,曾经高傲的站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