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贯忠边往太医院走,边琢磨皇上的心思。
汪瑾虽然死的不冤枉,可有一点做的是对的,作为大总管,时时都要琢磨皇上的心思需要啊。
郑贯忠暗暗自得自己的“当职心要”,不知道自己在小心眼的明耀那给记了一笔。
明耀盘腿坐到次间通连大炕的明黄软缎宝座上。拿起炕几上的《抱朴子内篇》的道家经典随意看着等太医。
他是要看看道家典籍。
静心。
没有半盏茶的功夫,毛太医小跑着来,身后还跟着表示自己很在意很惶恐龙体有亏的太医院院使。
“皇上,请伸出左右手。臣和毛太医一起为皇上诊脉”。
院使弓腰从医药箱里拿出垫在手下的软包,弓腰垂首等着把软包放在皇上手腕下。
明耀瞥了眼在旁边巴巴看着的郑贯忠。
他的这个大总管真是做的不错。
带回一个太医还不够,把院使也招来了。
看来是自己对待身边的人太温柔了,都敢不用心办差事了。
还在忧心皇上龙体的郑贯忠不知道自己和倒霉催的禄亲王一样被红果果的迁怒了。
谁让明耀生不了某女的气,知道某女还和以前一样是很在意自己的放心后。就更加的心烦。
圣旨一下,他没有像他所准备的那样,想着自己会彻底的放开,彻底的不在这件事上再做纠缠。
他第二次因为她,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这种蠢事,绝对不是他的风格。
做一次就算了,做两次,明耀想他真的生病了。
心病。
有一种病叫做一直想着一个女子,计划着让她彻底对自己死心后,却更加的烦躁不已。这种病是什么?
“皇上脉络疏通,气理血和,龙体强健。
肾阳旺盛,稍微有点心火,臣开两剂平心静气的方子败败心火就好了,没有大碍的”。
院使笑吟吟的道,皇上没事就好,他还记得先帝在时,他们太医院每天都要战战兢兢的。
先帝是修仙,他们只是凡间的太医。可不就被时时被骂做庸医嘛。
毛太医也诊完脉了,“皇上没有被毒汁邪风侵体,安然无恙”。
“给朕上点药,不要留疤痕”。
明耀把手上的明黄缎子解开。缎子上的血都干涸了,刚才他们就看到了,可是皇上不说,他们也不敢问。
做太医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不该知道的,知道了。那就是催命符啊。
两个太医看着那明显是女子齿痕的血圈,也不敢把心里的惊讶表现出来,匆忙手稳的把药箱里的绷带药粉拿出来。
院正查看了下那血肉模糊的虎口处,咬的太深,要做到完全无痕。
这珍贵的玉肌膏都不顶用,赶紧吩咐身边的毛太医回尚药局去拿太医院的外伤圣药。
“皇上且稍候,这伤口有点深。
毛太医回院里去拿圣药白玉平肌膏”。
明耀微微点头,拿起书继续看,院使却觉得这时间缓慢的像停住了一样。
他弓着头站在不远处,眼角余光又飘到皇上那伤口处。
这咬的真是不留情。
什么仇,什么怨啊。
听话皇上在西北多年,身上的外家武功也是很不错的,皇上就由着刺客咬?
再说这什么刺客,这么奇葩。
杀人要用刀啊,喂!
院使赶紧收住自己思绪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不受管制的疯跑。
再看皇上身边的那几个亲卫们对视的那眼睛都要挤变形了。
看吧,谁都会好奇皇上的伤的。
他比较好奇那奇葩的刺客,怎么这么有创意想出这样的刺杀法子?
牙齿上要涂上毒才好。
不说这院使不着边际的乱想,在心里用辩证法,指导着刺客应该用什么法子刺杀皇上。
玄奕和玄晏两个人在主子面前不敢用唇语。
自动发明了“眼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