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半天,
“皇上去东南了吗?我好像听父王说,最近皇上不在宫里?”
要是其他勋贵府里,还真不知道皇上的行程,不过禄亲王府多少还是有消息的。
非贵立即道:“没有,皇上一直在宫里”。
“狗奴才,笨的要命”。
“闪开”。
“在你世子大人面前扯谎,真是太岁头上动土”。
非贵在后面跟着要出去的世子,一边在心里思索着。小王爷不会用成语,就别用。
这跟“太岁头上动土”一点关系都没有,
明明应该用“此地无银三百两”。
“世子殿下,您换件儿衣服再出门啊!”
狗腿子非贵最后决定还是紧跟着世子大人的步调为一致比较好。
因为以他的经验来看。
在世子的屡次闯祸中,王爷和世子的较量中,最后总是在王妃的助攻下,世子大人最后总是安然无事。
可是,世子大人一旦不用脑子想事的时候。
就会认人不清。
可能就会把自己这个敬忠职守,忠心耿耿(混饭吃)的贴身小厮给撵出王府。
*
明照坐着的马车路过财运来的时候,原本精神萎靡的他一下跟打了强心针似的。
想去找阿九的心,都比不上赌坊里筛盅的悦耳声。
一阵风似的下了马车。
非贵扑在地上,抱着要进去世子大人的大腿,
哭道:“世子殿下,上次您把财运来的三成股输给东安郡王府,王爷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缓过气来。
世子,您要是再做个什么来。老王爷恐怕就要被您......”
非贵觉得自己这个狗腿子当的实在不易。
时时考演技。
他要是此时不表现的劝的不要命的样子,等小王爷闯祸,老王爷发火,
自己就是个妥妥儿的炮灰。
谁让这父子俩一个爱财如命,一个挥金似土。
明照虽然偶尔犯浑,可有时候,还是比较孝顺的。
记得上次父王被他气的躺在床上,那胸腔鼓得跟吹风机似的。
明照停在财运来门口有点犹豫。
“呦!这是谁啊!
原来是咱们的散财童子来了!”
东安郡王府的小王爷明呈跟几个相熟的,正从赌坊里出来,看到这冤大头。立即笑成了朵花。
“明呈你小子别得意,上次那都是爷让你的,看你东安郡王府穷的连草纸都用不起,舍给你两个子儿罢了。
瞧你当时那喜的差点被屁蹦了的寒掺样儿。真是让爷瞧不起,当真是刚迁来京城的爆发户,
还敢自称是太祖的子孙呢,真真儿给他老人家丢脸”。
“你——”
明呈被明照那副“看你乡下人进城,不懂我们城里人的玩法”的看不起样子,气的脸胀。
东安郡王府是从大泽乡迁来没有二十年。
家底很薄。又怕被京城的其他世家瞧不起,因此一向把皇族贵裔的话风挂在嘴上。
“那本世子还真的要代东安郡王府谢谢你了。
只是这番话,别不是你自己输不起,故做姿态,其实是伤筋动骨,心疼的割肉,
本世子怎么听说前儿那一阵,三伯父身体不好呢,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明呈和几个公子哥儿立即都笑了起来。
“明呈!
你敢不敢再和我赌一局,就赌上次你赢走的那张文契”。
本来明呈激他,就是为了和明照这冤大头再赌,再赢点儿。
不过此时听他说赌上次赢来的三成干股,这赌本有点大,他犹豫起来。
“瞧你那怂样,一点点小钱都不敢赌,以后少在爷面前装个大头蒜,臭气熏人”。
明照借机会把场子找回来,心情舒爽起来。
转头想去宫里找阿九。
今天这臭蒜头在财运来,改天再来赌坊。
这臭蒜头有两下子,不能意气用事。
父王万一真被他气出个好歹来,以后他就是玩儿,也没有好心情了。
明照在心里提醒自己要保持理智。
“站住!
要赌就赌大的。
你用财运来的股契来作赌,本世子用鲜味记来作赌,
如何?你敢是不敢!”
明呈脸色转为阴暗,带着足足的挑衅。
鲜味记,在京城里也没开太久,从京城各大一众食肆中脱颖而出,就是因为有五大鲜的掉牙的名菜。
玲珑牡丹鲊只是其中一道。
每年挣上的银子能让东安郡王府在京城里扎根下来,可想不菲。
不过和京城第一大赌坊财运来相比,还是差点,顶多只值七成财运来。
“世子,他这明显就是坑您,不能答应啊
他们鲜味记才值几个钱,咱们财运来可是摇钱树”。
非贵在旁边看着自家小王爷有点心动的样子,赶紧劝道。
世子最讨厌别人把他当个傻子一样坑。
因此这么说,准没错。
“不敢赌,就认怂。
本世子也不跟你一般计较。
只是这以后,别没脸没皮的在咱们勋贵圈子里自称什么京城第一顶级纨绔”。
自从登基后,某人让贤,就低调行事了。
这顶级纨绔的帽子就被某人第一粉丝兼弟弟给接了过来。
砸场子,闹酒楼的事没少干。
只是以前都是明耀坑别人,现在都是明照被人坑。
回家还得被老爹削。
这第一顶级纨绔当的略心酸。
“你刚才给我看的情报资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