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还得找王嬷嬷好好了解了解。
“小姐,这是夫人的嫁妆”,茗绿忍不住提醒,以前小姐对于这些瓶子有多宝贵,自己是知道的,
虽然她不懂这些古董瓶子,可是看到二夫人来探病时看到这百宝格上的摆件,那放着绿光的眼,就知道这些瓶瓶罐罐肯定是值钱的。
“我知道,宝物只有发挥了它的价值才是宝物”。
孟言茉轻轻的道。
她这样做只是一个态度,姚氏那样的人是不会让人诟病自己贪恋媳妇嫁妆的名声的。
细细的吩咐了茗绿一番,孟言茉就和孟言昭带着下人前往姚氏的松岚院去了。
“孙女(孙子)给老祖宗磕头请安了”。
孟言茉进到花厅,看到大伯母和二伯母和几位堂姐都在,朝她们微微躬身,算是先打声招呼了。
看到这姐弟二人一同而来,厅里的谈笑声戛然而止,孟言茉并不见难堪的尴尬,大大方方的拉着弟弟,就跪了下来。看都没看慌忙拿丝绒蒲团的小丫鬟们。
孟言茉借着宽大的衣袖,轻轻拉了拉弟弟,孟言昭本来还没有发应过来,一般他们请安只需要躬身行礼就行了,只有在过年过节祭祀时才会行此磕头大礼。
坐在姚氏身边的孟言雪和孟言晴慌忙站起身的避开姐弟二人的行礼。
“你们身体不好,地上凉,快起来吧”,姚氏端起茶盏淡淡的说道,看了一眼身边的龚妈妈,示意她去扶一把,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衣,哪里又凉了,只不过是姚氏不耐烦和他们这不待见的孙子孙女寒暄罢了。
对于祖母冷淡的态度,孟言茉也不以为意,和弟弟同时站起身,看到走过来有些尴尬的龚妈妈,
孟言茉敛衽行礼道:“不敢劳烦妈妈相扶”,
看到九小姐的态度很真诚,不像是故意凉自己的,龚妈妈脸上一闪而逝的不快迅速消散,微笑着避开孟言茉的礼,
“九小姐客气了”。
说完又回到孟老太太的身边。
“这小辈们的一礼你还当不起吗,下回不用避”。孟老太太不以为意的说道,孟家正经主子的礼,龚妈妈自然是当不起的,不过这姐弟两人不被孟老太太喜欢,自然另当别论。
龚妈妈笑笑,并不接话。
她是从小伺候小姐的,小姐作为侯府的嫡女,从小是被宠大的,后来又嫁给了满腹才学的孟家二老爷,现在在扬州府的孟家是说一不二的当家老太太,
龚妈妈却谨记自己始终是下人的身份。
孟言晴和孟言雪,孟言惜等人听到孟老太太的话,心里暗自嘲笑,
这病秧子现在想来拍马屁,也真是手段太低劣了,老太太压根就不在意他们,连一个下人都比他们姐弟有脸面。
“孙女和弟弟两人经常生病,怠慢了给祖母的请安,心中惶恐,病中的时候又劳祖母的关心惦念,心中更是不安,
简单的大礼不能诠释我姐弟两人对祖母的感激和挂念之情,权当祖母成全了我们的孝心”。
孟言茉说着红了眼眶,只是一个十足的对着祖母濡慕感激孙女才会有的表情,拉着孟言昭又恭恭敬敬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龚妈妈快把他们扶起来,你这孩子身体不好,祖母都知道,自家亲骨肉,哪里来得这些虚礼”。看到孟言茉小小发黄的脸上全是对她这个祖母的依赖之情,
毕竟是亲孙女,孙子,孟老太太虽然因为一些原因不亲近他们,
不过此时却有了一丝动容。
大太太陈氏依然眼观鼻,鼻观心,只是微微挑眉,似乎对于孟言茉的表现有些意外。
二太太张氏则是不屑的撇撇嘴。几位小姐中,只有孟言宁这个二房的庶女似乎是有些同情和同病相怜的眼光看着孟言茉姐弟两人。
“谢谢妈妈”,孟言茉这次由着龚妈妈虚扶起自己,顺手不动声色的把一个荷包放进龚妈妈手中,
龚妈妈一愣,食指和中指一捏,里面是张纸,应该是银票,心中一动,龚妈妈看了一眼九小姐,看她脸色平静的似乎是不曾塞给自己东西一样。
“九小姐客气”。龚妈妈淡淡的点头,就退回姚氏身边。
龚妈妈是个聪明人,前世她一直是祖母身边最信任的人,贿赂她是必须的,孟言茉知道龚妈妈是一个什么钱能收什么人不能收的人。
“九妹,不愧是喜欢读书的人,对于这些道理比我们这些姐妹强多了”。孟言晴是二房的嫡长女,平时深得孟老太太的喜欢。
孟言晴知道她这个九妹平时喜欢看一些诗词什么的,而祖母最讨厌这些除了《闺训》,《女诫》外的这些杂书。
果然孟老太太也想到这个孙女爱看那些什么病病歪歪,无病呻吟的诗词,脸色又变得淡淡的,不欲再多说了,
“四姐说的是,不读《闺训》不能明理,今天就要被一个奴婢坏了我孟家的规矩。祖母,还请您给孙女做主啊”。
孟言茉说着眼泪就下来了,跪在地上,泣不能言。
孟言晴楞了,今天她就没弄懂这病秧子。
孟老太太则是皱眉,不过孟言茉搬出《闺训》,想必是规矩上受了哪个下人的慢待,这就不能放任了,孟老太太一向认为世家只所以能长久的立于世,正是因为这些祖宗规矩。
“到底怎么回事?你且说来,自有祖母给你做主”。
孟言茉依然垂头哭泣,孟言昭则是有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