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厅里,二话不说,对着张氏就是左右两巴掌,
张氏一时被打蒙了,怔怔的看着二老爷,
“尚儿,你这是为何?二儿媳妇虽然有错,可是你也不能这么不给她脸面啊”。孟老太太看到许多小辈都看着二儿媳妇,觉得儿子有点过了,
儿媳就是管家不力点,好在也没酿成大错,
这老太太的心是偏着长的,她没想过差点要了两个人的命,这还不算大错?
“母亲,你不知道这无知的妇人,骗我说是她娘家给的陪嫁,让我拿去给上峰,结果,结果,居然是三房···”,
孟文尚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看到孟言茉姐弟也在,更是涨的一张清秀的面孔发胀,
想起今天在衙门上峰那略带轻蔑和不屑的口吻,还把那套紫砂金的茶具退了回来,孟文尚就气不打一处来,
抬起脚就要踹张氏,孟言晴一把抱住张氏,挡住父亲的脚,抬头哭着道:“父亲有气就踹我吧”,
孟言辰此时也匆匆的从学堂赶回来,拉住父亲的胳膊,免得他真的拿妹妹出气,
“父亲,母亲就是一时做的不周全也是全心的为着父亲着想,还请父亲念在母亲这份心意的份上,原谅母亲这一回”,
孟言辰刚从外面回来,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父亲定是气的不轻,而母亲做事有时是有点冲动的。
不得不说张氏还是生了一个好儿子的,孟言辰的先生一直都夸孟言辰有天分,因此孟文尚对这个嫡长子很喜爱。
此时见儿子女儿都跪在地上求情,孟文尚额头上气的青筋尽显,也不得不压抑着怒气道:“看在儿子的份上,就这一次,再有下一回,你就滚回你张家去”。
说完孟文尚想着孟老太太一施礼,不等老太太问什么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母亲,父亲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孟言辰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张氏,
此时张氏发髻也散了,金钗也歪了,身上的金罗蹙鸾金线绣的对襟外服也皱巴巴的,满脸的怒意和害怕,哪里还有平时趾高气昂的神态,
张氏心中隐约知道应该是三房死了的王氏陪嫁中的那套紫砂金的茶具,又想起前几天九丫头对着打她耳光的自己狠狠的说的话,
张氏猛地抬头去看孟言茉,只看得那张黄黄的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那对大眼睛中却泛着嘲弄的笑意,
孟言晴顺着母亲的目光也看到孟言茉的神情,想到那天她的话,一个跃身就去要撕她的头发,
“该死的臭丫头,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居然敢算计我娘,我今天不把你的嘴撕烂,我就不姓孟”。
孟言晴大叫着就扑向孟言茉,原本站在孟言茉身边的孟言雪不动声色的移到了两人波及不到的地方,
“五姐,你冷静点,怎么可能关九妹妹的事呢,她才只有六岁呢,你不要迁怒啊”,孟言宁见无人去拦,一把抱住孟言晴,
孟言茉早就料到孟言晴会发疯,眼睛余光注意到孟言雪的动作,嘴角微勾,没有任何表示,
孟言雪这几天一直在和她拉近关系,刚刚还状似亲密的和自己说也许真的是二伯母被人陷害了,眼神瞅了一下孟言雅,暗示是桂姨娘母女搞的鬼。
紫苏和紫繁两人先反应过来,一把挡在孟言茉身前,紫灵随即也反应过来,把孟言茉护的严严实实。
“五姐,话可不能随便乱说,我姐姐身体不好,每天都不出院子,怎么可能和二伯的公务扯上关系?”
孟言昭小小的身板挡在孟言茉身前,这几天和孟言茉的相处,加上孟言茉的暗示和教导,孟言昭迅速的成长,变得坚强,不再懦弱,
“哼,不是她还有谁,前两天就是她在我面前说是我母亲拿了你那死了娘的···”,
“住嘴,晴姐儿你跟谁学的规矩?看看你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我孟家女的教养,从明天起,你跟着周嬷嬷好好学学规矩,”
周嬷嬷是孟老太太从娘家带过来的,以前是从宫里出来,据说曾经还服侍过太后,孟老太太真的很疼孟言晴,连罚都是赏。
孟言惜和孟言雪心里俱默默的想。
孟老太太大喝一声,使得乱成一片的花厅猛的一静,她看了一眼孟言茉姐弟,眼中闪过异光,
她也从二儿子和五孙女的片语中,揣测出事情的大概了,想是爱占便宜的二儿媳妇和桂姨娘两人有了牵扯,这才把三房那死了的陪嫁给弄出了一部分,
以她对二儿子的了解,肯定是在外面受到了极大的屈辱,这才不顾场合的和儿媳妇闹起来,
应该是儿子的上峰知道了礼物的出处,这才是事情的争端,孟老太太又看了一眼孟言茉,
这丫头才六岁有这么大的心机吗?她又想到今天闹出的“药房毒药”的事情,撇开一切,也只有九丫头姐弟有因由来把这件事情捅出去,
孟老太太又想到她在外面没有听到一丝风声,如果是街头巷尾的传闻传到公衙去的,那这就是孟府的第一大丑闻,自己不可能不知道的,
孟老太太想自己真是年龄越大想的越多了,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做出来?
想到药房的事,不会是儿媳妇做的,她没有理由,只有桂姨娘那个贱人可能这么做,不过又找不到证据,
小世家就是没有底蕴,孟老太太愤愤的想,
张氏是扬州府远山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