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朝廷对武器和武人的管制很严格,有文状元,没有武举考试。
镖局的武师,大户人家的护院,在官府都要备案。
有能力炼出死士的人也只有朝皇城里面找了。像孟离佑二十人的情况,是因为,伴鹤和引泉在内务府的造案上是已经死了的人。
“现在他们离开了?”从孟离佑放松的神情上不难猜出。
“是,他们朝杭州府的方向去了”。
孟言茉心思转了几下,从她前世和这几次对明耀的了解,也想通了对方的思维,看来对方是一个很了解明耀的人,又能把他伤的这么重。
这个人是谁?
“这两天你守在我的院外,除了山重,任何人不准进来。待会王嬷嬷会来,可以让她进来。但就今晚。明天开始谁都不准再进这个院子。
离佑你能守的住吗?”
“小姐放心。”孟离佑也不问为什么,对于孟言茉这么奇怪的要求,他没有一丝疑惑。
看着孟离佑挺拔的背影,孟言茉很高兴自己身边能有一个这么忠于自己又毫不怀疑的人,这个人武力值又很强。
有的时候,她也会想姨母是个怎样风华绝代的人物,使得这么多年过去,依然有引泉等人的效忠,还惠及到自己。
“小姐,这是嬷嬷早就备好在火上温着杏仁核桃米粥。”
山重端来一个绘山水的白瓷碗。
“嗯,交给我吧。王嬷嬷要是从牌桌上往这边来了,提前过来告诉我”。
“是”。山重刚才进院的时候就看到孟管事在院外了,也不知道那个男人跟小姐是怎么认识的。
山重想着小姐整天都在宅子里,怎么会认识外面的男人呢?
她忽然想到那次在客栈里的事情,那里就像是地府,那一场噩梦的经历,山重再也不愿想。
难道是那位贵公子?那位公子长着仙人一样的容貌,手段恁地毒辣。
今天这个人看不清长相,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位公子,要是的话,自己是不是要让小姐赶紧把人送走?
算了,小姐也不会同意的,还是按照小姐的指示守好,不然真是那个公子,被人发现他被追杀,会不会杀了庄子里的人灭口?
山重胡思乱想着。最后觉得小姐的决定还是最正确的,把人在这养两天救好,又没有人发现他,这样他总不会像上次一样灭口了吧。
上次听到那句话是什么啊,好像是重大秘密。
秘密果然不是好知道的,自己还是少知道点最安全,只要听小姐的救好。
*
孟言茉端着粥进去的时候,明耀已经醒了,身上是绑着的白色绷带,也不算略露,孟言茉松口气,她可无法在他醒着的时候,看到他的上身光着。
那样太窘迫了。
“喝完粥吧,这样好的也快些”。
明耀盯着她看了一会,把孟言茉看的真想把他撵出去算了之前,开口道:
“我这个样子,可以动吗?”他的声音干涸沙哑,带着沉沉的磁性。
对于他现在没有一口一个“本王”,可能是看在自己救了他的份上,屈尊降贵?
好吧,以她的身份就算喂她喝粥,还是自己高攀了呢。
孟言茉坐在床边,堪堪沾了一点地方,高高的举着胳膊,把勺子伸到他的唇边。
他看了她一眼,眼神沉沉,就在孟言茉几乎拿不住勺子,要把粥直接撒他脸上的时候,他一张口含住了勺子,整个把勺子吞进去,勺子出来时,上面已经干净的没有粥了。
孟言茉耳朵根发烫,脸颊发红,她前世不经人事,但也是伺候杨羽柔多年,跟宫女们待在一块,也听过一两句的荤话,对于一点男女之情也是知道的。
现在看到他嘴巴的动作,只觉得心砰砰的跳。
“你这是要让我用鼻子喝粥吗?”
耳边传来他带着热气的声音,他总是靠自己这么近,上次在马车的时候也是这样,真是,太,过分了。
原来她头一直低,一直低,不去看他,勺子直往他脸上凑去,明耀偏过头,这才揶揄道。
“殿下恕罪,你还是自己喝吧”。
孟言茉把粥碗往案几上一方,逃也似的离开了。
明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唇角微微一勾,胳膊一抬,就把粥碗拿过来,自己喝了起来。
动作很轻松利落,完全没有他表现的一点都动不了。
死士?呵呵,他的兄长真是越来越迫不及待了,是大哥还是五哥?这场夺嫡大戏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还有这个小女子,原来就是当年害母后流产的那位极得父皇喜爱的贵妃的后人,那个阴禁卫出身的阉人也是漏网之鱼吧。
明耀查过当年的事情,他也猜到事情和贤妃有莫大的关系,可要不是那个霸着父皇心的女人太蠢,怎么可能被人利用?
不是那个蠢女人,母后不会流产,自己不会担心母后,一时着了人的道,被人推下了冰窖,不是二哥,自己肯定是大明第一个在夏天被人冻死的皇子。
二哥要登基,贤妃那是必死的命。
可是这个仇人的后人,明耀得好好想想该怎么报答呢?
*
“小姐睡了吗?”外间传来王嬷嬷的询问声。
孟言茉早得了山重的信,躺好在床上。
“已经歇下了”。山重的声音里面有一丝紧张,她害怕王嬷嬷进去闻到异味,虽然她点了香,可是王嬷嬷的鼻子向来灵。
“嗯,那就好。小姐晚上的粥没有多吃吧?”
“就吃了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