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后来当我发现自己竟然坐在客厅里陪着一个以前从没有觉得,有多么重要的女性朋友聊了一宿之后,我才终于有点明白,女人之间的友谊,与女人的爱情一样,十分的胡来。
我什么也帮不了她。
感情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冬叼史弟。
我爱你,你却不爱我,谁也怪不得谁。
只是一方是我的朋友,而另一方似乎是顾维的朋友时,我就觉得这事非常的稀里糊涂,和一团浆糊似得。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
我好说歹说,总算是将一位失恋的女人安抚地去睡了觉,天也亮了。我突然就不那么瞌睡了,裹着衣服灰溜溜地回了卧室,却见顾维痛苦地靠在床边,右手抓着手机,左手捏着眉心,“嗯,嗯,好。”也不知道在和谁讲话。
我钻回被窝时,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替我拉好被子,“现在几点了。”他是在和电话那头的人说话。
我回了他一句,“八点多了吧。”说我,我打了个哈欠,准备阖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顾维对我说:“我出去一趟。”
“早上八点多出去……”
我心想顾先生在休息日里,也是蛮拼命的,至少称得上是劳动模范了。
这便是第二件事。
喊他出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吴。
顾维回来的挺晚,早上八点多出去的,晚上八点多回来。
我也没多问,是他自己告诉我,是老吴约他出去的。
我当即就翻了个白眼,“这是来找你哭诉……不对,聊天的?”
“不是。”
“哦。反正男人一般做了亏心事,大多都喜欢找同性倾诉。”
顾维似有不解,但是未说什么。而是在饭后将我喊到了书房,“之前答应你的事情。”
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我疑惑,什么事情?
他将u盘插到他的个人电脑的接口处,然后说:“我出去了你再看。”
我说:“神神秘秘的,想给我灌输什么不良思想吗。”
我清楚地看见一向沉稳的人,终于忍不住朝我翻了个白眼。
等我打开u盘里的视频之后,我才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太想看这段录像的原因。
毕竟没有人喜欢看自己被下套之后的录像。
有的时候记忆很奇特,你最想保留下来的美好记忆总是容易忘记,那些腐烂的记忆却偏偏和扎了根一样地生长。
我看到录像左上方的日期,当即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尽管我们可以彼此包容,但是不代表我们可以容忍对方的背叛。我没有开声音,原录像其实也没有什么声音,因为是调取的录像,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酒店许久以前的录像。
录像上的人一个是顾维,一个是吴钥。
其实我并不算是一个特别好的女人,在做演员的时候,我见过很多小手段,即便没有学会八九分,也学会了五六分。
但是有的时候,影响人思考的东西,很奇怪。
你并不觉得他对于自己的影响有多大,但是偏偏就有了这么大。
以至于我甚至当时未考虑,这是不是只是一个女人不可爱的小计谋。
顾维见我在书房里呆了很久,却没有出声,也许是出于不放心,他打开门,我这时已经关掉了录像,一时间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书房里很安静。
“看完了?”
“嗯,看完了。”我拔下u盘。
有的话其实不一定要说出口才明白。
我们年轻时候喜欢的人,至少在我们年轻时,我们喜欢他们的那个时间里,是真的美好。所以我什么也没说,就是将u盘递给他。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问顾维,“老吴不是一个电台主播吗?”
他动了动胳膊,许是被我压得酸了,“谁告诉你的。”
“你啊。”
“我没说过他是主播。”
“……”我跨下嘴角,“那你干嘛那天在回家的那天给我听那个电台。”
顾维说:“刚好换到了。”
哪里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啊,我闭上眼睛,再也没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