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正背对自己坐床边不远的圆桌上,一杯一杯喝着酒,似乎并没有打算要休息。
而林小染则在心里想到,一会儿他扑向自己。她该以怎样的方式把他打晕。
末了,厉行风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从圆凳上站了起来。
他这一动作,把林小染也吓了一跳,这就要来了吗?
她暗暗吸气,一会儿一定要一击即中。
这时,厉行天已转过身来,那炫目的紫发在烛光的映衬下,发出诡异的光彩,令人人炫目。
林小染对他眼中的情绪有些意味不明,他是在哭吗?
看样子,就像是要哭了一般。
可他是男人,怎么能随意哭呢?
还是她看错了。
“你……打算怎么样?”林小染有些结巴。面对这个要哭的男人,她有些不知所措,她更担心的是,他向她提出非分的要求。
“染染,你别紧张,我说过不会对你怎么样,就不会的。你放松一点。”
鬼话!林小染一个字都不想相信他。
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危险指数可是相当高的。
何况他们还是刚刚成亲,对外已是夫妻的男女,这个厉行风,难道他不会想那些事吗?
林小染摇头,厉行风却已是满眼恳求:“染染,你相信我啊,离开那张床。 [做。”
林小染本想问他做什么,可听他说让自己离开床边,那越发觉得奇怪了。
如果他想对自己做什么,不是应该在床上吗?布向何号。
那他让自己离开床,意图何在?难道他想在别处做?
林小染一下觉得血往脸上涌,整张脸都要红得滴血。
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是这么重口的,那要不要现在就把他打晕,让他没办法做那qín_shòu之事?
林小染正这么犹豫着,厉行风似已看出了她的心事,只好无奈道:“染染,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们之前不是说过吗?即使要做夫妻,也要你愿意,我们再做,好吗?”
厉行风目光带着诚恳,还有温暖的光,他的五官那样俊美,说出的话轻轻染染的,怎么也不像是可以立刻化为sè_láng的模样。
林小染不由开始心安。竟然慢慢从床边站了起来。
厉行风唇角有一丝笑意,然后在林小染离开后,一下揭开了那铺着花生,红枣并绣有鸳鸯戏水的大红锦被,露出了精致的床单,还有一块崭新的白绫。
这是新婚当晚,用以检验新娘贞洁的玩意儿,林小染再迟钝,也似乎也明白了这一点。
当她还在对着那白绫发呆时,厉行风手上竟然多出一把明晃晃,看起来无比锋利的匕首。
那匕首刚一出鞘,就晃得林小染睁不开眼来,只好拿手去遮挡刀身发出的光芒。
厉行风在此时,眼也未眨一下,一手持匕首,一只胳膊抬起来,将衣袖挽到了胳膊以上的位置。
林小染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要阻止,但厉行风却是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划拉在自己的裸露的胳膊上。
瞬间便有鲜红的血滴落,将那白绫染成了红色。
林小染冲过来,要替他止血,却被他阻止:
“染染,这个东西明日一早便要送进宫去,不能让它一尘不染,必须这样。”
“你这是何苦呢,真的不必如此的,我们可以用别的血代替啊,你应该早说的。”
林小染急道。
那胳膊上一条血线,血珠不停的凝结,然后顺着胳膊滴下。
那样触目的红,让她不忍再看下去。
他这都是为了她啊,为了不让她和他的关系暴露在人前,为了信守他对她的承诺,所以他才会用这样的方式。
该感动的不是吗?
可林小染却是哭不出来。
“染染,我只希望你明白,你留在我身边,便好,其它的,我都不奢求了。”
厉行风的目光深情而专注,映着那跳动的火苗,似要将他整颗心都剖给她一般。
林小染低下头,轻轻点头道:“我明白了,我会留在你身边,不会再说要离开。”
厉行风的唇角扯开更大的笑容,重重点头:“那就好,我的血便没有白流。”
林小染抬起头来,拉开自己的新娘服,撕下一些里面的白色衬里,替厉行风将伤口包扎起来。
她的动作很轻柔,表情很认真,边包扎,边道:“那你也要答应我,凡事都与我商量,不可以这样伤害自己,明白吗?”
林小染几乎用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温柔语气对他道。
眼前的男子笑得更加温柔,再次点头:“好。”
说完,他便将她的头轻轻揽在自己肩头,两个人并肩坐在了他们的新床上。
厉行风幽幽道:“染染,你可以依靠我的,我是男人,一定会给你最好的生活,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会全力保护你。”
听着他的誓言,林小染终于还是感动地热泪盈眶。
从她来到这个时代,一直就是这个叫厉行风的男子对她最好,免她惊,免她受苦。
而她呢,又何时对他付出同等的感情呢?
“阿风,我也会对你好的,尽我的所能。”
两个人十指交叉,却无关爱情……
第二天,那块白绫被放置在一个精致的锦盒中,随着两名新人一起被带进了宫。
皇后与皇帝共同过目了那锦盒中的东西,皇后的嘴角是淡淡的笑,而皇帝看着那白绫上的红,只觉得刺目。
他只挥挥手,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