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变得清明，那一丝的懵懂之色褪尽，连带着脸色，都变成了正常的苍白。
“为了佳琪，你宁愿做到这一步？照顾一个你憎恶的人，讨好一个你仇恨的人？”他冷冷的说道。
温佳人拿回自己的手，脸色淡漠，“随便你怎么想我，但是卫锦默，我从未憎恶过你，仇恨过你，纵使，你将我卖给了面目狰狞的顾家三少……”
她毫不避讳的说出往事，平静的仿佛说着别人的故事。
他蓦地起身，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你不憎恶我，仇恨我，但是，你的眼里再也看不见我！温佳人，你知不知道，这是一种比恨更加让人绝望报复？”
温佳人一怔，半响说不出话。
她的手中，拿着已经打湿的毛巾，颈项上还有不久之前，顾云寒留下的吻痕。
这暧昧的痕迹，在他的眼里讽刺不已。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恶狠狠的看着她的眼睛，“你究竟，要伤害我到什么时候？温佳人，是不是我死了，只剩下一具再无任何利用价值可言的尸体的时候，你才能放开我……”
温佳人心里酸楚，咬着唇瓣，她愤怒的一把甩开了他，她站起身体，眸中盈满了水雾，“伤害？卫锦默，你竟然有脸跟我谈伤害？”
她冷冷一笑，苍白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澈的泪珠，她咬牙切齿的道，“在你和温佳琪鬼混的时候，在你对温佳琪金屋藏娇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伤害这两个字？”
卫锦默不说话，脸色苍白的可怕，眸光沉沉，骇人无比的盯着她。
她后退一步，哽咽出声，“我是温佳琪的姐姐，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事情，我都必须原谅她，可是你呢？卫锦默，我凭什么要原谅你？我凭什么要原谅一个这样伤害我的男人？”
她声嘶力竭，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眸中的恨，是她从未表露过的真实内心。
怎么可能不恨？她的青春，她的初恋，她懵懂的岁月，全部献给了这个伤她最深的男人。
但是她知道，她越恨，就代表她越在乎。
她越在乎，就让他的计划，越发的完美。
所以她潇洒的放手，用自己的淡漠和冷静，来应付一切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