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儒依听闻有彭城来人,以为是家里出了什么事,结果到客厅一看,张氏正与一个面容俊朗的男生聊着天。这男生眉目清新,温润如玉,正是赫儒依的蓝颜知己,金元吾。
“元吾哥,你怎么来了?”金元吾如今的买卖愈发大了,金元吾的药材成色好、价钱低,几年来从他这里订货的药铺越来越多,南北药材运输已经逐渐成为前三甲的人物,别人总有想取他而代之的,但因为没有像栖凤村那样的大药材基地,所以成本上与金元吾相比总是差了很大一截,所以即便是一些大的药材商也都放弃了自己运输的路子,改成从金元吾这里直接进货,就连现在供货的皇商,也常常要从金元吾这里提货。而金元吾与赫儒依合办的十全香早已成为平民的日常必需品,后来赫儒依又陆续研制出了炖鱼料、炖肉料等,受欢迎程度绝不亚于十全香,利小多销,“金鹤”品牌也成了大燕国的国民品牌。工作忙了,两人见面的次数也就少了,往常是一两个月见一次,现如今是一年见一两次了。
“小一!快来看,我给你买什么了?”金元吾还是这样,出门遇到好东西一定是要给赫儒依带着的。
“不必每次都给我破费的。”话虽这么说,但还是忍不住好奇,过去看看金元吾都买了什么。
“你这丫头,每次也都是嘴巴上说说,还不是一天到晚就期待着元吾给你买什么!”张氏无奈地“训斥”着赫儒依。
“婶子哪里话,是我看见好的东西就忍不住给小一买回来。”金元吾笑着,看赫儒依把这些小东西往身上比着,就觉得特别开心。
“你就宠着她吧。不过啊,话说回来,你如今掌着这么大的买卖,家里可说了要给你定什么样的亲事?”张氏到了这个年纪,最关心的自然就是孩子们的亲事。
“家里父亲倒是提了几次,我觉得那几个姑娘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太如意的地方。所以都推拒了。母亲倒是没有提过。家里有大哥支撑着开枝散叶,我一个庶子,他们也不会强逼着我做什么我不喜欢的事。”
金元吾家倒是比齐陆离家简单一些,而且他是庶子。不论如何,家业轮不到他来继承。而他自己手里的买卖,每年都会交给家里一部分。原本他就是个纨绔,现如今能不给家里惹事,家里就觉得很好了。可如今还能交给家里一部分,家里更是乐不得,把他惹生气了,那不但没有了这部分钱不说,他万一再犯起浑来,闹心的还是金家。所以,金元吾反倒轻松了许多,没人管着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潇洒得很。
张氏叹了口气。道:“终归你也二十多了,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问题了,别不把自己不当回事儿,家里总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你才好。”
“我知道了,婶子。”金元吾笑着应着,这些话,虽然唠叨得很,但没人会和他说。
看罢了金元吾给买的礼物,赫儒依道:“元吾哥,你还没有说你怎么来了这儿了?”
“我才从南方回来。刚到京里。听说你们来了京城,就过来看看。”
“那一定累坏了吧,我去吩咐管家,晚上就在这儿歇了吧。”说着。赫儒依就要叫管家进来。
“不用了!”金元吾赶快阻止道,“金府在北二路上也有宅子,我刚已经让小楠去通知下人给我收拾了。”小楠是近两年金元吾新收在身边的小厮,原本的小智和赫家的赫文静在前年完了婚,所以小智就留在了回山镇,负责回山镇总库的事宜。也包括每年几次的收药材工作。
见赫儒依停下看着他,金元吾方道:“虽然今儿上午才进京,但还是听说了一些事情,我如今若住这里,只会让你处境更加尴尬,我还是回去住得好。”
赫儒依气道:“也不知是谁这般与我过不去!连与谁交往都要小心着,还有什么趣味!”
赫儒依也是气急了,本来就有些压抑着情绪,今儿在外面又听了一些管家小姐嚼舌根,然后看到齐陆离后还没什么解决的办法,心里就有心郁闷了,如今再听金元吾这么说,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再也绷不住自己的情绪,也是没把金元吾当外人,直接就把这样不好的情绪发泄了出来。
“别恼了,我回去想想办法,看怎么能让圣上尽快见你,是好是坏,也好过如今这么耗着,怎样?”
赫儒依擦了擦眼角的泪,道:“我不是要和你生气的,也不想你为难,如今你虽不错,但到底没认识那么多达官贵人,还是不要为了我去做什么了。”
“你这说得什么话,终归是我能做到的我才帮你。我晓得分寸的。”
赫儒依看看金元吾,终是点了点头。从第一次卖药材开始,他就是这么一直帮着她,在心里,她真的很依赖他了。
又说了会儿话,也没等秦太医和小二回来,金元吾就离开了秦府。
也不知道外面的传言如何,反正在秦府里,赫儒依就每日摆弄摆弄花草,或者帮助秦太医炮制药材,再就是忙活着全家人的一日三餐,倒也过得平顺。
过了几日,恰巧秦太医休沐,小二也就不用去御药房了,秦太医就说要带着赫儒依去南郊农贸市场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好的药材,小二则要陪着张氏去白马寺祈福。
这边,大家刚商定好出门的事情,就见门房的小厮快步跑了进来。“老爷,圣旨到。”
秦太医一听,赶快吩咐管家摆香案,自己则迎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