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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回爱好

邵萱萱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捡到过一只鸟蛋,花纹像是洇开的墨汁。她谁也不告诉,悄悄收在棉衣口袋里,连晚上都把棉衣抱到被窝里,幻想着能孵化出只毛羽柔软的黄色小鸟。

甚至,连名字都取好了。

秦晅最近的行为就很这样的感觉,邵萱萱开始以为他又在筹划什么阴谋,最近却觉得——也或许,仅只是在心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她有时觉得这秘密简直呼之欲出,有时又觉得神秘难测。

感情这种东西,最不容人揣测。

揣测对了,他可以否认,揣测错了,往往就有些可笑。

而秦晅这样性格的人,要否认一件事情,用的办法就不是邵萱萱这个等级可以想象的了。

秦晅从太后那回来时,月亮已然悬上树梢,银辉把光秃秃的枝桠照得峥嵘突兀,他那身黑袍子却因着月色而柔和了很多。

邵萱萱急匆匆把脑袋从窗户外缩回来,等了半晌却不见人进来,摸到门边往外瞧,似乎也并没有人进来。

这是……去哪儿了?

她疑神疑鬼地又摸回到窗户边,轻轻推开一条缝,就看见秦晅仍然是刚才的打扮,正侧身站在一株已经发芽的牡丹苗旁,姿势纯熟的掐去已经爆出的一个个花苞。

简直残忍!

简直不能忍啊!

这是牡丹啊!

你就这么全给掐了!我们那现在一盆都特么卖好几百呢!还特么得靠大棚才能活得下来!

秦晅哪里听得到她的呼声,掐花苞似乎很让他解压的样子,掐完一株又去掐另一株,脸上凝重的表情都缓和了不少。

邵萱萱看得心胆俱裂,直觉看到了大把大把的人民币在冒着火焰烧成灰烬。

秦晅一脸掐了七八株,这才停手,抬头正撞见还没全关死的窗户。邵萱萱心虚,立刻就松了扶着窗户的手,木质的窗扇“啪”一声合上。

惨!

被发现了!

邵萱萱左右看看,下意识就要往床上躲,一想起昨天的事情,又停下了脚步。

这么一磨蹭,秦晅已经大步进来了:“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说话的同时,鼻子十分轻微地皱了一下。

邵萱萱干咳了一声,嘟囔,“看你掐花呗,看一眼也不会少什么。”

秦晅想不到她今天这么老实,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不知怎么也觉得有些尴尬,转移话题道:“这屋里的熏香……”

“太熏人了,我给扔了。”

秦晅眼皮跳了一下,骂人的话要出口,又咽了下去。

不过是一点儿掺了让人嗜睡药物的熏香,不用就不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邵萱萱说完“扔”字,就有点后悔,忐忑地等着他爆发,没想到人居然安安静静坐了下来。

“给我倒杯水。”

邵萱萱老老实实倒了,秦晅难得没挑剔,拿了杯子,默默喝了。

“那个啊……”邵萱萱把茶壶放下,“你刚在外面干嘛呢?”

秦晅哼了一声,放下杯子:“你不都看到了?”

我是看到了,可是看不明白你为毛这么变态啊——

邵萱萱干笑:“你掐那个花苞……泡茶喝?”

秦晅盯着她:“你不是想要给方砚报仇,这点心思都猜不透?”

“啊?”邵萱萱茫然了,“掐花苞跟报仇有什么关系?”掐几朵花苞就能报仇了,我天天去掐好么!

秦晅站了起来,随手将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撞得粉碎:“你替他报了仇,他也活不回来了,不过是多几个死人罢了。我掐几个花苞,也不过多死几朵花,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邵萱萱瞪着地上的杯子碎片,噎得说不出话来。

秦晅像是砸上了瘾,漫不经心地又把茶壶也扫到了地上,乒乒乓乓摔得四分五裂:“谁叫它们没本事没脑子,为人奴役,为人驱使。”

邵萱萱无语,但也确实想不出反驳他的话。

人家现在用的是当朝太子的躯体,摔点东西,破坏点花草,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还有人就喜欢花钱听个响动呢,他不过是心里变态了点,爱好特殊了点罢了。

不过,莫名其妙就有了这么类似泄愤的喜好,总是有个诱因的吧?

邵萱萱动了动嘴唇,声音跟蚊子叫似的从喉咙里逼了出来:“那半夜抱着人哭,也是……活该咯?”

秦晅身体僵硬了一下,狠瞪向她:“你说什么?”

邵萱萱迅速怂了,摇头否认:“我什么也没说。”

秦晅又坐了回去,脚下的碎瓷片边缘锋利,被烛火映得发亮。邵萱萱蓦然就觉得,眼前这个人,确实应该就是那个长眠在地下墓室里的白骨的主人。

明明还鲜活在世,却总带着股挥不去的阴鸷和死气。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无论是几岁时候死去的,亲历过死亡,总是和常人有些不同的。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那么理所当然的把恶意破坏当做小爱好,一点儿愧疚也没有。

他本来也没得到多少,失去惯了,被损害惯了,如今有了权势,耀武扬威的同时伤害一下弱小,简直天经地义。

张舜领着人进来伺候时,一眼就瞧见了地上的碎片,也没敢多问,默默让人收拾了,领着宫人内侍潮水一样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床榻大得惊人,躺下三四个人也不会拥挤。大约是昨晚丢了人的缘故,秦晅一上床就自顾自翻身睡了,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邵萱萱努了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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