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谢忱被气得脸色铁青,他猛的一巴掌甩在谢奕江脸上,直打的他整个脸上都红肿起来。
谢奕江被这一巴掌一打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捂着脸怒声道:“父亲被我说中了心思所以恼羞成怒了吗?为了荣华富贵,父亲连起码的良知都没有了,明知道杀害韶远侯之子和伤害三姐的刺客根本就不是那些人,却为了权势避而不见……”
“五弟,你别说了。”
谢宜柳见父子两骂了起来,谢忱更是脸色铁青双眼染火,她连忙就上前拦着谢奕江劝道:“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谢家好……”
“你闭嘴!”
谢奕江一把推开谢宜柳,仿佛暴怒的狮子似得看着她怒声道:“你别装模做样当好人,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都是因为你,父亲才会越来越疏远我和三姐,让你一个庶出女爬到我们头上,要不是你,三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和你娘一样都是不要脸的女人,前些年我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是真心待我,你以为我现在还会相信你的嘴脸,滚开!”
谢宜柳被谢奕江一把推开,腰间时撞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疼的倒抽口气,而她听到谢奕江的话后,双眼之中顿时浮现阴霾之色,瞳仁中戾气一闪而逝。
谢忱见状顿时勃然大怒,他看着如同癫狂口不择言的谢奕江气得喘着粗气,上前又是一巴掌直打的谢奕江整个人差点扑倒在地,他指着房门怒声道:“畜生,你给我滚出去!”
“父亲……”
“滚!”谢忱怒声打断谢奕江的话,朝着门外怒声道:“来人!”
门外很快便有几名下人快速走了进来,谢忱怒道:“把五公子带下去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去看他,更不准他走出祠堂半步,他若是敢私自出来,就给我打断他的腿!”
谢奕江不敢置信地看着谢忱,嘶声叫道:“父亲!”
谢忱却是根本就不理他,直接对着下人道:“把他带下去!!”
几个下人面面相觑一眼,连忙手忙脚乱的拉着谢奕江退了出去,丝毫没理会谢奕江口头大骂,他们深知老爷的脾气,而且眼下看来,五公子分明是惹恼了老爷,他们虽然怕得罪了嫡公子,但是这谢府如今还是老爷当家,他们自然知道孰轻孰重,所以片刻后,听到书房内传来摔碎东西的声音后,顿时就有机灵的下人一把捂住谢奕江破口大骂的嘴,直接将他抗在身上去了后院。
等到谢奕江被带走后,谢忱犹不解气,他一把掀翻桌上茶盏,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父亲息怒,五弟他还年幼尚不懂事,他不是有意顶撞父亲的……”谢宜柳在旁浅声劝道。
谢忱怒哼道:“还年幼?他如今已经十四,当年我如他这么大时早已经扛起一家重担,他却还如此天真,我看他是这些年跟着先生读书读傻了!礼仪仁孝谁不知道,可知道能当饭吃?抱着他那一套,我谢家早就亡了!”
谢忱说着话喘着粗气,显然被谢奕江气得不轻,他没想到一向看重想要好生培养,并将之视为谢家将来希望的嫡子居然会这么不知轻重。
谢宜柳见状轻声道道:“父亲,这也怪不得五弟,以往宣王得势之时,我们只想着让他得宣王看重,和宣王亲近,所以处处夸赞宣王,他也是一时转过来罢了,父亲也不必生气,等五弟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他就能明白父亲的苦心。”
谢忱闻言心中怒火松了一些,走到一旁坐下。
谢宜柳亲手替谢忱倒了杯茶水,又端给他后这才问道:“父亲,宣王这次是真的没希望了吗?”
谢忱叹口气道:“你可知今日宣王前往韶远侯府的事情?为父想宣王大约是想让韶远侯松口,他再从中周旋,只要韶远侯咬死真凶另有其人,他就有时间去想办法,可是眼下韶远侯却认定了此事和宣王有关,不愿见他,刑部那边又已经拿到了确凿证据,再加上庆王和福王此次必定会借此事将宣王踩死,宣王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
“可是父亲,我们毕竟和宣王府来往过甚,朝中之人也都将父亲和宣王视为一党,若是宣王倒了,陛下会不会借机惩处父亲?”
谢忱摇摇头:“这倒不会,陛下不会允许谢家在这个时候出事的,我只要不插手宣王的事情,陛下甚至会因为萱儿的伤多加抚慰,现在担心的是,宣王会不会与为父鱼死网破……”
他这些年辅佐宣王,一步步走到今日,暗中做过不少不能见人之事,宣王若真的觉得自己没有希望之后,难保他不会心狠之下拖他下水,让谢家给他垫背。
谢宜柳听到这话后,细想片刻开口道:“这个父亲不必担心,只要陛下不恼父亲,宣王就绝不会跟父亲鱼死网破。”
“为何?”
谢宜柳笑笑:“父亲你想,这次的事情就算宣王落罪,最多也就是削去王位断了夺嫡的希望,但是陛下毕竟会念着父子之情不会真的将他怎么样,但是他若是真的把这些年暗中所做之事尽数抖露出来,那就等于是逼着陛下对他狠下杀手,父亲……咱们那位陛下,可不是个会心慈手软的人。”
谢忱听着谢宜柳的话想了想后顿时也想轻松口气,的确如她所言,宣王如果稳住不说什么,就算这次落罪也至少还能是个富贵闲人,可若他真的想要拖着所有人下水的话,楚皇必定不会容他,毕竟他这些年可没少做触及楚皇底线的事情,一旦被楚皇知道,他谢忱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