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温茂笑着说:“谢谢医生。”
医生嘱咐:“要是现在还头晕的话,最好是卧床休息,免受惊扰。”
蒋温茂点了点头。
岑子妤亲自送女经理和医生出去,等她回房间,蒋温茂精神不佳地说:“我想睡一会,你自己去泡温泉吧。”
岑子妤帮她盖好被子,说:“您睡吧。”
蒋温茂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她呼吸很轻,岑子妤在旁边坐了很久,确定母亲睡着后,她走出房间,走廊尽头是一个很大的观景台,太阳的光线变强了不少,暖融融的,岑子妤走过去,看到茂密的山林包围着一块宽阔的绿草地,鲜嫩的颜色透出无限的生机,令人眼前一亮,这就是邵和光口中的高尔夫球场,有几辆球车停在入口处,其中一辆在往前开动,岑子妤的目光不经意扫过,然后就看到了张帆茹,她上身穿着白色的羽绒球服,下身穿短裙,长袜和运动鞋,有半截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丝毫不畏冷。
尽管只是一个背影,但岑子妤确定,她就是张帆茹。
岑子妤拜托客房的服务员好好照顾母亲之后,就匆匆下楼追上去,到了球场,她上了一辆球车,询问邵先生的球场在哪里,司机还很年轻,一张阳光灿烂的面孔看上去顶多二十岁,他笑着说:“今天只有邵先生打球,有一位小姐刚过去,您正好没赶上。”
岑子妤奇怪的问:“邵先生经常来这里打球吗?”
司机看了她一眼,说:“这个,我也不知道。”
明显说的不是实话。
岑子妤不禁好笑,看来邵和光的本事确实大,走哪都有人打掩护,连个小司机都不例外,果然,司机不放心的问:“小姐,请问您是邵先生的朋友吗?”
岑子妤含糊地应了一声,搞得小司机疑神疑鬼的,车在半路停了下来。
“哎,真倒霉,车没电了。”司机愁眉苦脸的叹气。
岑子妤吃惊地说:“没电?这才开了多久就没电,你确定不是弄错了?”
司机义正言辞的说:“小姐,确实是没电了,您看这样好不好,车就丢在这里,我带您走过去。”
“走过去!”岑子妤瞪了他一眼,抬手遮着眼睛眺望前方,连个人影都看不见,谁知道还要走多远。
司机一脸无可奈何。
岑子妤泄气地掏出钱包,从里头拿出几张人民币给他,说:“算了,我先往前走,你回去再开辆车过来,我穿高跟鞋走不远。”
司机接过小费倒有些不好意思,说:“那我快去快回。”
岑子妤边走边在心里诅咒邵和光,要见张帆茹的是她,他却非把张帆茹弄到岑天华面前去,而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让父亲有所顾忌,可岑子妤心里就是不舒服,这是岑家的家务事,邵和光这么无所顾忌的插手进来,让她愈发怀疑他的不良动机。
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那个小司机才出现,岑子妤真怀疑那边都快要结束了。
邵和光坐在高尔夫球台后面休息,张帆茹端着一杯果汁走上前,她今天青春靓丽的造型很惹人眼,不过整个球场除了三五个走来走去的球童,并没有其他观众,不过,在她眼里,只要面前这个男人注意到自己,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邵先生。”张帆茹将果汁轻轻放在桌子上。
邵和光看了她一眼,仅仅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
张帆茹有些紧
张,试图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罗助理送我来的,我问了饭庄的工作人员,才知道你在这里。”
邵和光淡淡的说:“你先回饭庄,我会给你打电-话。”
张帆茹一脸娇羞的试探:“你是一个人在打球吗?其实我也会打高尔夫,就是打得不太好,你可以教我吗?”
邵和光微微皱眉,这时,一个球童走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起身而去,张帆茹正要追上去,他回过头对球童说:“送张小姐回饭庄。”
球童拦住了张帆茹的去路。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张帆茹用力瞪了球童一眼。
邵和光正要推开休息室的门,有声音从里头传出来,他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是岑天华和一个女人。
“绮雪,我再问你一次,当年那个孩子,真如你所说,已经死了吗?”岑天华厉声问道,声音却有些发抖。
女人冷冷一笑,近乎恶毒地说:“没错,他死了,一出生就死了,至于他为什么会死,就要问问他的好父亲,当年都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岑天华压抑着愤怒的情绪:“就算我对不起你,但孩子是无辜的!”
女人阴阳怪气的说:“岑天华,你现在才发觉良心不安,感到愧歉,是不是太晚了?”
许久,岑天华闭了闭眼,恢复一贯的稳重,沉声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女人凄厉的惨笑,痛恨地说:“报应,报应,岑天华,这就是老天对你的惩罚,你这一生,都不会好过。”
岑天华脸上的痛苦只是一闪而逝,凝重地质问:“绮雪,你到底要做到哪一步,才肯罢休?”
女人发出尖锐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声音却愈发轻柔起来:“天华,既然那个孩子死了,你就补偿在帆茹身上吧,你将帆茹当成那个孩子,给她这世上最好的一切,你可以做到的,对不对?再说,帆茹一向敬重你,就算知道你的心思都放在你那个家里,她也从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