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是不是乱弄什么了?”刘远平一头汗地站在桌子前瞅着被拆开的电脑,“里面也没哪儿松了啊……”
“我就拍了它一下。”项西把电扇调到最大档,他和刘远平俩人对着电脑已经折腾了半小时了,电脑完全没有回魂的意思。
“你没事儿拍它干嘛啊?”刘远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我……”项西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有条大长腿说想程博衍了?
“是玩游戏玩火了吧,”刘远平笑了起来,接着又皱上了眉头,“拍一下也不应该坏啊!我那台我从桌上踹地上也没坏呢!”
“算了,”项西看刘远平焦头烂额的样子有点儿过意不去,那边赵彤还忙着给他俩煮面条吃,“我明天拿去修修吧?”
“别啊,修一下随便换点儿什么都快顶上那五百块了!”刘远平也很过意不去,“我找他去!丫还没回家呢。”
“别别别别……”项西赶紧说,“我拿去修就行,不一定要换东西呢。”
五百块的电脑,就这么被自己两耳光给扇熄火了,项西真挺郁闷的,这东西也太脆弱了,早知道不如八百买程博衍那台。
想到程博衍,项西的心情顿时跌上加跌地伏到了谷底,扒拉都扒拉不起来了。
以后我不会这样了,保证。
原来程博衍这句话的意思是以后就不联系了。
项西又瞪了一晚上眼睛,第二天早上起床洗脸的时候,发现黑眼圈都快比眼睛都大了。
他不害怕程博衍对他怎么样。
他只怕程博衍以后都不再理他了。
“项西,”宋一从办公室里出来叫了他一声,“来一下。”
“哦。”项西正在往货架上补货,一听宋一让他过去,顿时紧张了,这几天自己状态不太好,虽然没出什么错……
进了宋一的办公室,宋一正叼着烟,看他进来,扔了一根给他:“关门,别让人看到你在我办公室里抽烟。”
项西笑笑,把门关上了,拿着烟也没点。
“抽吧,没事儿,”宋一把打火机递给他,“坐会儿,有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工作上的。”
“嗯,”项西犹豫了一下,把烟点上了,坐到了椅子上,“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好吗?”
“不不,你做得挺好的,”宋一靠着桌子,“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下,看你愿意不愿意,就是夜班值班,原来那个辞职了,现在一下招不到合适的人……”
项西愣了愣,看着宋一,值夜班?
“夜班的工资会正常算给你,”宋一抽了口烟,“你可以搬到店里住,房租能省下了,就那个小单间,你去看过没?”
小单间他知道,没进去过,但在外面看过,就在仓库旁边,跟他现在住那儿差不多大小,但条件要好得多,还有电视和空调。
关键是,不收房租?还加工资?
跟省钱和赚钱有关系的事儿项西一听就有兴趣了,就这两点足够打动他,他都没再多问别的:“行。”
“你现在租的那套房子还有多久?”宋一问。
“就这两天了。”项西说。
“那退了吧,今天明天搬过来,那屋子也不用怎么收拾,过来就住了。”宋一拉开抽屉,拿出了一套钥匙,“早上辛苦你早点起来开店门。”
“没问题。”项西拿过钥匙。
中午宋一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程博衍正站在诊室窗前。
这里能看到医院大门,大门外站了能有二百多号人,拉着横幅,白底黑字写着“还我命来”,“冤”,旁边还有音箱,有人正拿着话筒对着一张纸念着。
大致是从某个县城转过来的病人去世了,家属不能接受,要求赔偿。
这病人入院那天程博衍正好值班,市里几个大医院都不接收,最后他们医院接收了,但最后也没能救过来……
家属不愿意失去亲人,医院也希望能救人,否则当初也不会接收这个病人,但最后矛盾还是出现了。
“忙吗?”宋一在电话那头说。
“这会儿没事。”程博衍坐回椅子上。
“你没在医院啊?”宋一有些奇怪地问,“怎么还有广播?”
“什么广播,”程博衍笑了笑,“有病人家属堵在医院门口呢。”
“又堵了?”宋一立马有些紧张,“跟你们科有关系吗?去年堵的时候你不是还被砸伤脑袋了么?”
“没,报警了,一会儿看怎么解决吧,”程博衍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额角,头发根那还能摸到一小道疤,“你有事儿?”
“你让我办的事儿我都给你办好了,什么时候请我吃饭弥补一下?我可是辞了一个人才把他安排好的。”宋一说。
“你不说那人不负责任本来就想辞掉吗?”程博衍笑笑。
“那我还能安排别人呢。”宋一啧了一声。
“这周末吧,”程博衍看了看桌上的台历,“饭我不管了,我下班时间没准儿,你们要唱歌订好包厢等我过去就行。”
“ok。”宋一说完挂掉了电话。
程博衍喝了口水,看看时间,打算去食堂吃点儿东西,刚走出诊室,就被隔壁刘大夫叫住了:“程,吃饭?”
“嗯,一块儿吗?”程博衍说。
“你衣服换换吧。”刘大夫指了指他身上的白大褂。
程博衍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回屋把身上的白大褂脱掉了,去食堂要经过医院门口,以前也有过堵门的家属见着白大褂就扑上去打的事。
“警察还没来么?”程博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