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张自然便是慕殊一桌,在隔着数米外,五名乡村汉子敞开衣襟,露出枯瘦的胸膛,喝着低劣的白酒,桌上摆着几盘青菜。
两桌本不会有任何的交际,但那一桌的一番话,却引起慕殊的注意。
也不知那五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话题从最开始的田作物,聊到国家大事,而后又聊到女人,最后又将话题扯到了梅山。
慕殊只听见其中一名将脚踩在凳子上的汉子对着其余四人炫耀般:“你们知道不知道,梅山的掌教前段时间翘了,听说又换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当掌教。”
在中华民国,梅山的掌教虽然无能,但其门派却算得上是名门,所以只要梅山有点大事发生,外界往往也能收到一点消息。
汉子自以为自己是最早得到这个消息的,还想着故意炫耀一番自己的消息灵通,却不想另外一名粗狂的汉子嗤笑一声,不屑道:“你这消息已经不新鲜了。”
其他三人听到此话,立马以为这名汉子有更加新鲜的消息,为了一饱耳福,急忙忙的将汉子面前的空酒杯倒满酒,掐媚的笑着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事情更新鲜?”
慕殊听到这里,放下手中的筷子,竖起耳朵,专注的想听那位汉子接下来的话。
在同桌四人那期盼的目光中,那人骄傲一笑,也不忙着解答,喝了口酒,哈出一口气,觉得胃中舒服极了,方才慢悠悠晃着头:“不怕告诉你们,听说就在前不久,梅山出现了内乱,梅山大长老常敛与他那叫什么的儿子来着?将新上任的那个小女孩赶下台了,还派人四处追杀那女孩,现在的梅山掌教,已经是常敛了。”
同桌的四人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其中一人又不解的问道:“怎么那女孩能做掌教,难道连常敛都打不过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俗话说:猛虎架不住群狼,年少敌不过长者,那女孩再怎么厉害,说到底,也就是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是常敛的对手。”冷哼一声,汉子解释道。
四人不再怀疑,又再次扯开话题,一边饮酒,一边吹嘘自己的见识。
坐在另一桌的慕殊听见这番话,独自安静下来。
那汉子口中常敛的儿子,无疑便是常白,慕殊只是没想到,祝林同死后,祝诗思成为掌教才不到几个月的时间,竟然就被常家父子赶下了台,还被追杀。
“这难道就是一报还一报吗?”慕殊双手放在桌上,暗道。
不过想想也是,祝林同是祝诗思最大的依靠,祝林同都死了,祝诗思根本没本事坐稳掌教的宝座,被常家父子推下台也是正常的。
“真没想到,梅山祝家世袭数百年,也会遭此番之祸,想必常敛是得到了梅山老祖的首肯,否则给他数百个胆子,也不敢贸然对姓祝的丫头下手。”白苍生也听到了这一段,当下低声叹息道。
“算了!你们吃完早点睡吧,明早就赶路。”白苍生放下碗筷,走上楼梯,朝着自己的房中走去。
“慕殊,你怎么了?”将一些青菜夹到慕殊碗中,忧璇见慕殊莫名的发呆,小声问道。
慕殊摇头,吩咐忧璇吃完早点休息,自己转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