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校门口有还一段路程,我就远远看到了站在那等着我的某个冰坨子。
看着他站在那里,我不由得暗自腹诽:不知这货等了多久了?我没敢耽搁,赶紧跑了过去。
走近一看,我不禁有些呆滞——冰块凌脸上没有戴那副金丝眼镜,而是戴了一副墨镜,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身材匀称,略微消瘦,衬衫最上头的扣子没系,隐隐约约的露出锁骨,两条胳膊露在外面,白的有点吓人;下身穿了一条黑色的宽松束脚裤,脚上踏着一双黑色军用帆布鞋,背后背着一个黑色双肩包,双手斜插在裤兜里,懒洋洋的站在阳光下,干净的像一座汉白玉雕像。
再看看我自己——短发整齐的扣在头上,瘦的像麻杆样的身材上套着一身浅灰色的运动服,脚上穿着一双纯白的空军一号,虽说同样背着双肩包,但是在那厮身上就像模特一样,在我身上就像龟壳一般。
和他站在一起,就好比一个大明星出门,而我就是跟在他后面给他端茶送水捏腰捶腿的小跟班儿。
我一边在心中惨呼造物主的不公平,一边冲着那厮开口道:“到了,咱们走吧?”
他微微歪头,摘下墨镜,露出了那双深邃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就转身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卧槽!无视老子?看着丫的背影,我刚才那被他惊艳到的神经瞬间被想要暴揍他的细胞充满,一边在心里暗骂:长得帅t到哪都刷脸啊?一边气鼓鼓的跟了上去。
走出校门,他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们便钻进车里。
“两位到哪啊?”司机师傅问道。
“火车站。”冰块凌淡淡的说。
“好嘞,咱出发。”司机师傅笑呵呵的说罢,就启动车子,直奔火车站而去。
过了将近四十分钟,我们终于到了火车站。
一路上,我和冰块凌都互相不搭理:他是懒得说话,我是恨他恨得牙痒痒,还有点惧他,索性也不跟他说话。
直到到了车站取票,他才开口要了我的身份证。
他买的是晚上9点多的那张票,现在时间还早,早上没吃饭的我,此时肚子又开始叫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吃了个蛤蟆。
我们坐在火车站的凳子上,我抬手看了看表,才上午八点十分,我心里盘算着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去俄罗斯商行给王权买点小玩意儿,毕竟在北京还要靠他小子接济,又是第一次面基,空手去总有点不大好。但是看看冰块凌那样子是打算一屁股坐到天黑了,我心一横,他要不去,大不了我自己去就是了。
“哎,还有那么久,我们去中央大街转转吧?”我冲冰块凌开口说道。
冰块凌眉毛一挑,我以为他要拒绝我,结果没想到他吐出了俩字儿:“随便。”
我还以为我饿的有些幻听,不过看着他起身就向火车站外走,我才反应过来,也赶忙向外走去。
搭了一趟公交车,我们就到了中央大街。
哈尔滨的中央大街是这里最著名的景点,到了哈尔滨不去中央大街转转就等于白来一趟。
中央大街是条商业步行老街,始建于1900年,北起江畔的防洪纪念塔广场,南接新阳广场,长1400米。街道建筑包罗了文艺复兴,巴洛克等多种风格的建筑。最传奇的还是那些地砖,那是1924年由俄国工程师科姆特拉肖克设计、监工的,据说那些地砖从表面上看,长18厘米,宽10厘米,和普通的地砖没什么两样,但立在地下的高度却长达20~30多厘米不等,过了一个多世纪依旧坚实厚重。
我和冰块凌在最北侧的防洪纪念塔站下车,我们先吃了点东西,解决一下我肚子里那只“蛤蟆”,接着我就买了点吃的和水,准备在车上吃——当然这些东西都由冰坨子拎着,然而奇怪的是这厮竟然什么也没说,乖乖的给我当了小跟班儿,我心中不由得平衡了一点。
然后,我又在江边儿的纪念品店里给王权挑了个制作精巧的小镜子,就在我准备付钱的时候,冰块凌碰了我一下。
“怎么了?”我一边付完钱,一边抬头看向他,只见他目不转睛的顶着江边的一处看。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也赶紧看过去,可是我是个近视眼,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江边站了好多人,而江面上,似乎隐隐约约的浮着什么东西!
冰块凌立刻冲出纪念品店,向江边跑去,我也紧跟着他冲了出去。
他跑的很快,好在那纪念品店离江边也不远,不然我可真是要跟丢他。
冰块凌跑到江边站住,我气喘吁吁的站在他身边,向江上漂浮着的那个东西看去——今天的风不是很大,江面上很平静,因此那个多出来的东西就显得很突兀,在一沉一浮的时候,我终于看清了那东西是什么,那是一具尸体!
我吃惊的站在那里,抬头看了看冰块凌,他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感觉气息有些冷。
周围的人也有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都好奇的看着江中的那个尸体,议论纷纷,还有人已经拿出电话,报了警。
这时候,已经有几艘船向那具尸体开去,准备把那尸体打捞上来。只见那几艘船折腾了一会儿,就把那尸体打捞了上来,往岸边驶来。
到了岸边,船上的人把尸体放到了岸上,岸上很多好事的人立刻都围过去看——其中就包括我和冰块凌。
那打捞尸体的人好像是江边的工作人员,他们立刻围在尸体周围,不让人靠近,一个像是他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