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白夜笑笑:“不错,动手的人的确是我,不过我可是被动反击,还主动道歉了呢,行为上并没有任何过失。”
“不信,你可以问一下在场的同学们,我是不是说谎了。”
“我可以证明他说的,白夜的确没有主动出手殴打同学。”乱倾城来到白夜身边,开口说道。
对风纪委的一些事情她很清楚,如果白夜的事情被坐实,后果绝对非常严重,一次大过处分是绝对跑不了的。
云阳望了乱倾城一眼,笑着道:“有乱倾城同学的证言当然是很好的,不过这件事情我们还需要好好详细的调查一番。”
“在这之前,我们风纪委有必要首先向学校的领导做一个汇报,白夜同学,你一定会配合的吧?”
闻言,乱倾城的面色一变,按照正常的流程风纪委的人应该是先进行现场调查,听取现场意见,详细了解情况之后,确定事实才会通报校领导。
但现在,云阳摆明了没有调查事实的打算,对她的证言更是态度敷衍,似乎就是专门认准了白夜一样。
此时,她如何还不明白,云阳完全就是在针对白夜。
白夜向着乱倾城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不必担心,早在云阳将目光转向他的那一刻,白夜就感受到了一种突如其来的敌意。
对此,白夜心中并没有多少慌乱,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白夜甩了甩双手,缓缓踏步,走到云阳面前,随即看着云阳微微有些后倾的身体,笑了笑道:“放心,我不会打你的。”
...
晋州大学校长办公室此时的气氛显得分外沉凝,校长慕容泓正坐在位,相貌颇为威严,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一身黑色西装笔挺,面庞红润,目光有神,精神却是极好。
“有什么事情,你们现在可以说了。”
闻言,医学系的系主任韩哲立即站起来道:“校长,情况是这样的,我们系的一名大一学生,在上学期的期末测试中,所有考试全部不合格,给我们整个医学系抹黑丢脸。”
“而就在今天,他更是被风纪委发现查处,当众将另外四名学生殴打至重伤,性质极度恶劣,因此,我们系里开会研究决定,对他作开除学籍处理,望校长批准!”
“这就是那名学生,白夜。”
韩哲一字一句,无比的声色俱厉,之前一听到云阳的汇报,他就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将白夜这个给全系抹黑的学生踢出去的好机会。
因此,他甚至没有听白夜辩解,也没有进行具体调查,便拉着白夜、云阳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至于什么系里开会研究,完全就是子虚乌有。
慕容泓望了白夜一眼,正准备发问,这时,一旁的云阳却又开口了。
“报告校长,我是学校风纪委的一名小队长,云阳。”
“白夜殴打学生这一事情是我发现的,而且更是亲眼目睹,因此,完全属实,现在我的手机里,有正在校医院接受救治的几名学生传来的图片,以及证言,望校长明察,对白夜严肃处理!”
慕容泓面无表情地接过云阳的手机,缓缓地翻页,查看,半晌才道:“白夜,如果我现在批准开除你学籍的处罚决定,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不,我并没有什么要说的,不过,我想要送校长您一幅字,能借笔墨一用吗?”白夜看着校长,淡淡地开口,像是一点也不担心,从容自在。
“放肆,白夜,你是想要在校长面前给我们医学系丢人现眼吗,校长,您完全不需要理会这种不良学生的无理取闹。”白夜话音一落,韩哲就怒声斥责起来。
他着实担忧白夜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惹怒校长,最终连累他在校长面前的光辉印象。
慕容泓却是眼睛一亮,摆了摆手道:“笔墨桌子上都有,你想写什么现在就动笔吧。”
闻言,白夜走到桌前,铺展纸张,自笔筒中取出一根手感极好的毛笔,蘸过墨汁,继而深吸一口气,双眼紧闭,一动不动,他在回忆,在寻找一种感觉。
毛笔字,白夜高中时期练过,写的不能说多好,仅仅算得上是勉强能够入眼而已,白夜如今扬言要送校长慕容泓一幅字的信心的来源,是他前几天的那幅画作,那种作画时酣畅淋漓的感觉。
“小小年纪,装神弄鬼!”
“无聊的故弄玄虚。”
看着站着不动的白夜,韩哲、云阳相视一眼,不屑地嘟囔着,如果不是慕容泓还没有发话,他们早就打断白夜了。
在他们看来,白夜这完全就是愚蠢无比的徒劳挣扎,送校长一幅字,亏他说得出口,要知道校长慕容泓本身在书法上的造诣,已经是一代宗师境界了。
其与美术系的柳永大师,并称书画两宗师,冠绝整个华国,也是晋州大学深厚文化底蕴的最巅峰展现。
所谓一代宗师,那可是能够开宗立派,名传千古的无上大家。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扬言送书法宗师一幅字,传扬出去,绝对是让人笑掉大牙的事情。
而他们现在就在看着这样一场诺大的笑话!
终于,白夜动笔了,笔落纸上,瞬间游走毫不停顿,不到三十秒,白夜收笔,长吐出一口气。
放下笔,白夜轻轻地说地道:“我写完了,这一次,写的不好,望校长见谅。”
白夜说的是实话,因为他这一次并没有完全找到曾经作画时的那种感觉,仅仅只是找到了很小的一部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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