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是吗,你好,我是夏习的班主任。她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晕倒了,情况不太好,你能现在来学校一趟吗?”
……
这一夜,洛枚辗转反侧没有睡好件。
第二天,她按照白薇薇的吩咐把头发盘起来塞进帽子里,穿上了男人的运动服,为了不让别人认出她,她还戴了很大一个医用口罩。
白薇薇答应尽全力帮她,但她也必须答应她,即使最后见不到也不能意气用事。
洛枚想了想,如果他们连这一面都见不了,那就真的是上天不允许他们再相见,她又何必再挣扎。
医院的安保本来就不错,再加上方唐镜在这上面动了点小心思,上次她们刚走到咨询台,想问一下冷默的病床号,就被察觉的前台工作人员给请了出来。
等两人乘车到了医院后门的一条巷子里,白薇薇给商墨打电话。商墨仿佛知晓她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铃响了一声就接了起来。
还是那般超脱世外,云淡风轻的口气龊。
“商总,我们已经到医院了。”
“你放心,我已经帮你打点好一切了,等一下敲三下门,自然会有人带你进去。”
白薇薇还不放心:“万一他病房里有其他人怎么办?”
商墨微笑地望着窗外的风景:“这个你不用担心,人我已经调走了,短时间内是回不来的。”
这点事情,他还是能办好的。
小木瓜,如果你知道了她的存在,会作何感想呢?
他轻哼了一段歌曲,像是婴孩喜欢听的童谣。nana轻咳了一声,将文件放到他的办公桌上。
“商总,今天所有的行程都帮你拖掉或是延后了。”
“好的。”商墨回道。
而这边,洛枚已经顺利进入冷默的病房。
一路上几乎没有人发现她,就连守在门口的保卫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白薇薇则站在楼道口替她把风,没想到这商墨确实有很大的本事,这么快就替她解决了问题。
偌大的房间很安静,空荡荡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来苏水的味道,冷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阿默,阿默?”她试探着喊着他的名字,但没有回应。
洛枚站在他的床边,呆呆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冷三少,脸色有些许晦涩。
好久,好久,她都没有这么望着他的睡颜。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久得都已经忘记了。
她伸出手指,想要撩开挡在他额上的碎发。可手伸到一半,又停在了半空中。她又喜又怕,喜的是好几年没见他还是她记忆中的阿默,没有一点改变;怕的是,现在的冷默还愿意接受她吗?
好久不见,阿默。
多年不见,曾经的情人相逢,竟还不如普通朋友。
她轻轻握住冷默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阿默,没想到我们再次重逢竟然会是在医院这种地方。当年是我不懂事,都怪我惹你生气。阿枚知道错了,你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好不好?阿默,你要快点好起来知不知道。”
台上的加湿器突然停止了工作,发出了奇怪的轰鸣声,洛枚上前去查看,原来是设定的时间到了,她怕插着电不安全,就把插头拔了下来。洛枚扭过头,突然发现了一个细节——冷默的手是一直在被子外面的。
以前冷默睡觉,从来不会把手露在外面。他是很没有安全感,近乎苛刻要求自己的人,即使是护士帮忙,也应该帮他盖好,不会存在这种问题。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并没有昏迷,那他为什么要装睡骗她呢。
洛枚望着床上的冷默,开口道:“阿默,我知道你没有昏迷。你就算是再讨厌我,难道就不能连一句朋友的问候都不给我吗?如果你真的讨厌我,不和我说话也可以,醒过来让我知道你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其实冷默一直是在装睡,听她讲了这么久,要是再装下去估计会事与愿违。他和她,本来不会走到这一步的。
躺在床上的冷默倏地睁开了眼睛,果然骗不了她。
毕竟相处过这么长的时间,这样的蛛丝马迹躲不过洛枚的眼睛。但冷三少也不太在意,反正他在医院呆一天不过是一天。
冷三少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拔掉了手上的仪器。
“我的确没有昏迷,让你担心了。”
“阿默,你不要老是这么吓唬我!”洛枚知道冷默没事,欣喜若狂地抱住冷默,“阿默,我就知道你没事。那些娱乐记者就知道乱写,明明你还好好的,太好了。你不知道,当我在纽约听到你生病的消息,我连饭都吃不下去了,急急忙忙就飞回了a城。本来你身体就不太好,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在国外打拼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想要证明我真的可以配得上你。我不怕吃苦的,真的。现在我回来了,风风光光的回来了,我终于可以配
得上你了。”
冷默不作声,任凭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衫。
“阿默。”洛枚眸子里蓄满了泪水,她像一只破碎的花朵,随时都会倒下去一般,“那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冷默疏离的眸底依旧没有情绪,即使他的心里微微起了波澜,但表面上依旧是风平浪静。
他不动声色地用力拉开了洛枚的手,和她之间空出一段距离。
“洛小姐,我想你应该误会了什么。”
洛枚颤抖地望着他,他说什么?
他叫她洛小姐。
他说,她误会了。
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