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殷司昊竟然开始怀念起曾经那个她,会对他笑,会对他生气、发脾气,哪怕是真的,至少,对他,还有些真实的情绪掺杂其中,至少,不会让他觉得如此煎熬!
什么时候…对他,她可以不再做戏?
他是疯了吧!她是谁啊!他还真当是自己的女人了?
就算她的身体是,心呢?
一具没有心的驱壳?不是他身边最不缺的吗?
….
莫名的火气上涌,殷司昊抬脚踹开了房门,抬眸,就见雨默盘坐在*头,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还抱着电话笑得前仆后仰。
“那个…我有事,先挂了,明天再说!”
没想到殷司昊突然回来了,条件反射地,雨默就从*上跳了下来:
阖上手机,迎着他冷鹜青黑的面色,雨默赶紧伸手快速地整理了下*、被单,略显尴尬地扯了扯衣襟:
“那个…”
最近看他都没回来,她才鸠占鹊巢的!反正,闲着,也是浪费!
“什么事这么高兴?”
开口,殷司昊低沉的嗓音明显阴森的古怪,再傻,雨默也听出他的不高兴了。聪明的脑瓜一转,雨默随即低下了头,懦懦地道:
“我错了!你最近…新闻有点多,我心情不好…同事才下载了很多笑话给我…你要不要听?我给你念?”
心情不好是有过的,姿态也是一副小媳妇的软架势,可这一刻,雨默心里却是愤愤地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爷爷又不在,她也非要表现得伤心欲绝吗?他花就花呗,干嘛回来让她难受?就算她真的介怀,他会在意吗?’
顿时心花怒放,殷司昊心底的气霎时就顺了,连口气也跟着柔和了起来:
“不用了!我回来拿点东西!不用理会那些有的、没的,八卦只是八卦!”
殷司昊像是一阵风来去匆匆,他的一句话,不管有意无心,却让雨默的心情一下子也轻松了许多!
也许,真心里,她并不像表面、并不像自己告诉自己的,那么大方无谓!
两个人,或许谁也没有意识到,这场戏,无声无息间,却早已变了味!
***
出了一个短差,殷司昊拉着行李回到家,一进门,就见雨默一手拿着零食,一手抱着手机,又是乐不自禁的容光焕发,满目春风!
无意识地,殷司昊的眉头已经蹙了起来:
他不在,她的小日子似乎过得很惬意啊!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若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不该想法设法讨他欢心吗?
或者,她是想拖、想两头拿好处?或者,抱着其他的想法?
见殷司昊进门,匆匆说了两句,雨默便挂断了电话,好心情地主动招呼道:
“你…回来了!”
起身刚想问问他需不需要帮忙,却见殷司昊气冲冲地,挥手将行李甩到了一侧:
“你多大了?这都是什么?你属猪的?全都给我收拾干净!”
对着沙发上散开的书籍、数据线、桌上的零食袋、一角的拖鞋,殷司昊就是一通比比划划,声音更是隐隐掺杂着暴怒的低吼
被骂得一愣一愣地,雨默还没回过神来,却见殷司昊已经拿了衣服,摔门进了浴室。
谁又得罪他了,火气这么大?
不知道他哪根筋又搭错了,雨默却明白,自己是遭了池鱼之殃了!以前,他周末进门、也没吭声啊!
抿了抿唇角,雨默却还是收起了手中的爆米花,认命地弯下了身子,嘴里却不停嘀咕:
‘不乱啊!鸡蛋里挑骨头!真是的,就会找茬!’
冲过澡,换了衣服,殷司昊一走出浴室,就见雨默呆立在沙发一旁,心情不禁越发烦躁了。一声没吭,转身,殷司昊出了门——
身后,雨默却又是一阵傻懵:
他最近是怎么了?阴晴不定的,跟个不定时炸弹似的!
***
这天中午,雨默接到了米拉的电话,两个人畅谈了许久。
米拉也要结婚了。这些年,每次一听到朋友结婚,她真是又开心又难过…数来数去,昔日的同学、好友,怕都是名花有主的有主,名草生根的生根。这么多年了,来来去去,似乎只有她还是孤家寡人!
若没有这场意外,今年,或许,她也该步入礼堂了!
可是,若没有这场意外,她又怎会意识到…其实她跟陶沛然之间也一直存在着不小的问题,贫富的差距,他家人的鄙视怒骂…都像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一道横沟。
曾经,她以为,只要有爱,就可以克服一切。
可事实上,当她真需要帮助的时候,这个她想要依赖一生的男人…不止没有陪伴在侧,甚至于他的亲人,还对她破口大骂。
医院里,最无助绝望的时候,她找过他,可惜…电话不是没人接,就是被他亲如母亲的姑姑接到,还毫不留情的辱骂了她——
那个时候,她真得感觉天都要塌了!所有能借钱的朋友,她全都开口了!
可巨额的医疗费,最终,还是殷司昊解决的!
虽然他有趁火打劫之嫌,可那一刻,她还是感激他的!
至少,他挽救了她母亲的生命,至少,她不用再低声下气地求人…
这个下午,雨默不时会想起米拉的一句话——爱情,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感情,都是日久生出来的!与其苦苦等候,不如选个对你好的目标,开始培养。
对她好的…?!
这天傍晚,雨默又接到了裴天彬的电话,脑海中,鬼使神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