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忍受不了一辈子!”

如果,每个关键的时刻,她都突发状况,拖走了她的老公,她还要这个老公,有什么意义?

“好!等拿回地契,我就不再去见她,全权让医院接手吧!”

其实,对若溪,他也说不出一种什么心态。他们曾是*,也有些兄妹的成分在,她现在的状况,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得到他的首肯,起身,雨默拿出了地契,“这是你要的东西!别问我从哪儿来的,我只能告诉你,来得正当!我查过了,这块地从来没动过,拿到地契,就是你的!你别忘了刚刚对我的承诺!”

“默默,你?”明显震惊了一把,即便满腹疑惑,看到她别样的眼神,殷司昊竟又生生咽了回去。

真的是他母亲那份地契?她怎么——?

其实,大概一想,他也大概能猜到她是从哪儿拿到的!如果不是若溪,那就是——陶沛然!除了这两个人,她还哪能不费吹灰之力弄到?

最终,殷司昊诚如她所言,没问!可是心底却滋生出一股愤怒的仇恨。

当年的男人,果然是他!

是他的表弟,跟他爱的女人有了那种关系,还有了孩子!他们暗度陈仓,他却被蒙在鼓里,还在一次出差回来后的激情时…出了那场意外。

若溪大出血!流产!疯了!

而他,戴了一顶绿帽子,背负了迫妻害子的名声…夜夜为噩梦折磨,一度还被父亲痛骂、甚至赶出了殷家!

脑海中盘旋着各种情绪,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紧了雨默,燃起另一种念头。

***

而后接连的日子,近乎每天,殷司昊都回家,不回来,起码也会给她个短信告知,一度,雨默过得很幸福,她以为,一切,到此就算终结了。

某天,路过医院,鬼使神差地,她就想去看看若溪。其实,她一直都怀疑她的病是装的,不管是真是假,她突然觉得自己该去跟她说说话,告诉她,自己跟殷司昊在一起,告诉她,陶沛然用尽手段找过她…

一路上,她想好了全部的思绪,进了医院,却被告知,她转院了。

“转院?转去哪里了?为什么我不知道?”

她不是疯了吗?她的监护人…难道是殷司昊?还是陶沛然?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记录上说,她状况好转,已经比家属领回…办理了出院手续,原本是安排转去京大医院,后来,又临时改出院了…”

“家属?什么时候的事儿?”

一番了解,雨默才发现,原来自己拿回地契的第二天,她就出院了。

是陶沛然或者是殷司昊?可最终查到的,带走这个女人的,却是一个福利机构,而托管人是殷司昊!

潜意识里,雨默觉得他是在兑现自己的承诺,也没多想,就跑了一趟福利机构,去了,却又被告知,她自己跑掉、不知所踪了。

一瞬间,雨默的脑袋轰的一声,差点没摊到。

如果她不是真疯,自己跑掉还好,如果她疯了…跑掉了,雨默不敢想。

她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她觉得是自己害了她,她不该坚持让殷司昊不管她。

霎时,雨默内疚的想死,转身就想去告诉殷司昊。

打了两次电话,都没人接,雨默直奔公司而去。

结果刚到门口,还没下车就看到殷司昊急匆匆出门,雨默又直接跟了上去。

一路七拐八拐,最后竟然停在了偏向郊区的别墅区,顷刻,雨默的心先凉了半截。

不待她反应,就见殷司昊下了车,而门口处,跑出来的是一个小男孩,随后出来的便是…失踪的若溪,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玩具娃娃,身后跟着佣人,即便有些远,却明显看得出,她不止不疯,还在笑,很正常的笑。

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转而,殷司昊便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女人进了门。

瞬间,雨默泪如雨下——

天色渐渐暗下,雨默却始终一动未动,她的手机响了几次,她都没有接。

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

*畔,她又呆坐了许久许久,直至,刺耳的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喂,是我——”

电话是殷司昊打来的,这一刻,雨默攥着手机的手都青筋隐隐。

“默默,找我有事吗?我在忙,开了个会,电话没接到,刚看到…”

他很少解释,这一次,他说了很多,雨默的脑海中却只留下了两个字——开会!

原来,男人的开会,都是欺骗!

“我…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在哪儿?晚上…想跟你一起吃饭来着!”

“外面有个工程,我要多呆几天,最近怕回不去!好好照顾自己…回去,我再好好陪你!”

不知道怎么挂的电话,雨默回神的时候,已经满眼泪水。

片刻后,她却拨打了另一个号码:“天彬,我想…请你帮个忙!”

***

待雨默再次见到殷司昊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恰巧是周末。

他回来了,风尘仆仆,给她带了限量的珠宝首饰,还有一个很精美很精美,精美得细腻的毛绒熊娃娃。

看着,雨默笑了,笑得还美。

两个人再次吃了一顿浪漫的大餐,雨默亲自下的厨,菜色还丰富,可两个人似乎都没什么胃口,殷司昊是旅途奔波太累,而雨默,则是,更累。

从他回来,她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

殷司昊感觉到了,她哪里变了,却又说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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