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奇怪的,那妖物本就属火,修炼久了,化作一条火龙,也实属正常!”
树精有些心虚的侧过脸去,可等他重新抬眸看向小小白时,却正好多上她那一双满是狐疑的黑眼睛,就好像她早已经洞悉了一切一样。
这泼猴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可他的脑袋,怎么就不能和那些臭石头一样,硬邦邦的转不过弯呢,反倒是聪明得有些过分!
不过,他就算再是聪明绝顶又能怎样,论修为、论法术,他又岂能打得过老朽,老朽又何须怕他!
想到这里,树精又重新自我感觉良好的昂起了脸。
而小小白依旧眯着眼睛,勾成两条狡猾的弧度。“树爷爷这般糊弄晚辈,未免也太有**份了吧。”
“身正不怕影子斜,老朽又何须与你这一介黄口小儿绕弯弯!”树精说着,又分出了一股藤条,作势要去卷小小白手中的那根千年阴沉木。“老朽已将你想知道之事,统统告诉你了,希望你莫要食言,速速将老朽的东西还于老朽。”
“为一通谎话买单,天下哪有这么划算的买卖?”小小白负手一摆,引起一阵灵力的波动,将那藤条给扇了回去。“既然树爷爷不肯如实相告,那么,不如就让晚辈猜猜您心底的盘算。”
树精眼皮重重一跳,心中莫名生出了一种强烈的不安。
“话说树爷爷您在这片雪山中,存在时间最久,修为最高,莫说是晚辈这一只石猴了,就是当年竞争大王的猞猁妖、雪豹妖、长毛象精同时攻击。您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将他们一一给灭了。而这样说来,这山大王的头衔,理应冠在您的头上才是。只可惜,您一向喜欢清静,不喜争夺,与其当这山大王。更想要做一个颇受百妖敬重的智者。而您也做到了。”小小白淡淡的分析道。
“是又怎样?”
“如果是的话,那么问题也就出在这里了。”小小白看似浅笑,可脸色却渐渐的冷峻了起来。“若是说树爷爷您甘心将这一等一的大王之位。拱手让给他人,晚辈是绝不相信的。记得那时,无论是猞猁妖、雪豹妖、还是长毛象精,都因相互之间的争夺。每日每夜、发奋图强的进行着修炼,而妖兽的修炼进度。往往优出妖物许多。于是,您开始害怕了,害怕有一天,他们的实力超过了您。会容不下您。因此,您设了一个局,打破了这样的局面。”
小小白的这番推论。并非空穴来风。在原主的记忆中,曾听说过。那小猞猁妖当上山大王后的第一件事,正是不喜树精在雪山中不亚于自己的威望,于是,一把火将他给烧了个精光。
“而这个局,便是要他们三妖深入魔窟,与被封印在里面的妖物进行厮杀。”小小白继续道,“可是,您明明知道那妖物的实力已高深到了如何了得的地步,可您却还是刻意隐瞒,任由那三妖进入魔窟,丢了性命。这招借刀杀人,恐怕,他们就是到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血口喷人!”
“可意料之外的是,那猞猁妖竟然活了下来。而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了竞争对手,猞猁妖开始安于现状,修为的提升大不如前,这也让您稍稍放了心,便任由他继续当着这个完全比不上自己的山大王。”小小白结束了自己的推论,再看看树精的脸色,更加断定自己方才所言,定是*不离十。
只见树精不由的往后退下几步,脸纠结得比一张枯树皮还难看,可偏偏又说不出半句话可供反驳。
“您承认也好,否认也罢,可如果晚辈将这些话说给旁人听,恐怕,您这一世的英明威望,可就要毁于一旦了。毕竟,知道这群妖怪好糊弄的,可不单单是您呐。”小小白挑声说道。“而且,当年雪豹妖留下的儿子,如今已经长成了,正因对猞猁妖的仇恨,而加紧修炼着。如果晚辈告诉他这一切,您说,他会不会也将您恨个透彻,更甚是将您连根拔起呢?”
树精只觉心脏跳得厉害,浑身如同被大火炙烤着一样。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阅历、智慧,竟在这只刚刚入世的石猴面前,显得如此的苍白乏力,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啊!
脑袋一时之间转不过弯,心中一阵恼羞成怒,竟是控制着越来越多的藤条,刺穿了石壁,如同战场上的箭雨,直逼小小白!
‘喂喂喂,需要这么大的阵势吗?树爷爷,难道您就不怕这动静,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注意吗?‘小小白生生的咽了咽口水,作势又要截断手中的千年沉阴木。‘晚辈知道自己绝不是您的对手,但是晚辈生来灵敏好动,打不过,跑得动,而且还能边跑边嚷嚷,情急之下,晚辈可不敢保证自己会秃噜出哪些实情来。‘
威胁!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树精恨得一阵牙痒痒,‘你究竟想要闹哪样!‘
小小白嘿嘿笑了,从这老树精的爪牙下逃脱一命,可真不容易,他得先吃颗枣,压压惊先。
不过,她似乎还发现了一点有意义的事。
‘方才听您提到了,您是打算将这千年沉情阴木炼化成自己的分身法器,就不知您是打算寻哪位炼器师呢?‘
‘哼,老朽不才,已是炼器五阶的水平了。‘树精对此本还挺自豪的,可仔细一想,立马就意识到中套了。‘泼猴,你该不是想……‘
‘嘿嘿,正有此意!‘小小白这下彻底乐了。‘想必方才晚辈同侍女小粉之间的对话,您已经偷听得一清二楚了吧。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