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埃及,没有人不会去拜访位于底比斯城郊的拉神庙,这座神庙由十九王朝的开国法老伊莫顿修建,其恢弘的气势以及神庙的种种奇迹让它从十八世纪被考古学家发现之后就一直吸引着众多学者、游客的注意,这是伊莫顿在位时候唯一修建的神庙,这个法老短暂的一生却如同太阳神的存在给后世的埃及带来难以估量的影响。
“选一人白首,择一城终老。”
那是铭刻在法老伊莫顿修建的拉神庙前巨大的方尖碑上的象形文字,曾经在后世许多年里让来来往的学者、游客潸然泪落,人们在铭记这个伟大的法老的同时也为对方从一而终的爱情唏嘘不已。
这个伟大的开创了后世一个时代的王者终其一生只有一个爱人,而且是一个同性的爱人,据现存的法老拉美西斯二世的手书以及史官的记载来看,他和他的爱人是青梅竹马,在法老王年幼的时候还是奴隶出身的后来的宰相靳便被老一任的法老王选派在伊莫顿的身边,作为其忠心的属下,并且有机会跟随着伊莫顿一起学习,正是这段少年时候的经历让这个不逊于伊莫顿一世的天才有了足以绽放他光辉的机会。
这个天才不仅在水利、农事等内政上有着极高的天赋,他修订的伊莫顿法典中的部分条款甚至放到三千多年后的今天仍旧适用,尤其是他跟法老伊莫顿一同制定的皇室内部的准则,对法老王权限的进一步界定的修改让这个古老的国家焕发出新的活力,而如今的埃及皇室就有塞西家族的血脉,他们绵延将近三千年几经变动却仍旧保存下来,直到二十一世纪经由现任法老同意部分对外公布,其透露出的深刻的对于人的关怀和理解并不逊色于现在的理念。”
——摘自《关于埃及皇室不得不说的故事》
拉美西斯二世从来都是一个好命的人,他的父亲是显赫一时塞西统帅,他的母亲是落魄的贵族少女,当他出生的时候父亲的年龄已经不再年少,但也因为这样他们父子的相处更多出了脉脉温情,在他年幼的生命里除了父亲和母亲还有两个哥哥的存在——虽然后来他才知道其中一个应该叫做嫂子——长兄伊莫顿是天生的王者,威严赫赫让人心生敬畏,第二个兄长却性格温和,他十分喜欢粘着他撒娇,但是每次都被长兄拎起来放在一边。
从五岁之后他开始跟着兄长们居住。
那个时候他的兄长已经成为了新一任的法老王。
虽然最开始他并不懂得什么是法老王,只是知道那意味着大片的土地和许许多多的奴隶,他开始跟着第二个兄长学习象形文字,算数,法律跟着长兄学习武术和军事,这导致他每天的时间都占据的满满的,他曾经想要跟父亲告状,但是父亲却抚摸着他的头微笑说当年兄长的学习更严苛更辛苦。
这让他好受了一阵子,但是时间长了他到底还是坐不住,就在他要烦了的时候,靳带着他去了集市。
出于对当时生产力的考虑,两个人并没有直接废除奴隶制,而是修改法律给与他们更多的保障权利,经历了这么多的世界阿宅深知所有的变革都需要花费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有足够时间的积累,太过于急切的变革往往不仅不能够起到最初的目的相反还会带来更多更剧烈的问题——所谓温水煮青蛙,概莫能外。
因此比起当年这个孩子刚刚出生的时候,底比斯虽然更加的富有和强盛,但是任何一个时代都不可能绝对的财富均匀,尤其是现在,在底比斯城仍旧有着平民窟的存在。
那么一瞬间拉美西斯觉得自己似乎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面黄肌瘦衣不遮体的平民到处都是,他们用麻木的眼光看待着这些走到此处的地方,在这里就连拉神的光辉似乎也不能够照射到。
若是一开始还因为换上破旧的衣服而感到新奇,这个时候在年幼的拉美西斯心里已经落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尤其是他一向喜欢的兄长靳带着严肃而哀伤的语气告诉他,这就是帝国治下的土地,这些生活的连他的奴隶都不如的平民也是他的子民,法老的地位不仅仅是象征着财富和荣耀,更多的还有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从那之后塞西惊讶的发现,自己娇宠着的小儿子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他开始更加主动的向两个兄长学习,并且被自己的大儿子伊莫顿在处理政务的时候带在身边,耳濡目染本来就极其聪明的孩童以令人惊讶的速度在成长着,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存在始终让他的兄长耿耿于怀。
#爱人的怀抱被熊孩子霸占,他还是我弟弟,肿么办#
#论每个家庭吃醋的小攻和熊孩子的斗智斗勇#
#弟弟神马的真讨厌#
每次在这个时候阿宅总会想到曾经在自己离开后那个被爱人独自抚养长大的孩子,对方是不是也如同眼前的孩童一样,会有许许多多的稀奇古怪的问题,会在经历挫折之后求抱抱求安慰,会赖在自己身边撒娇打滚……几生几世养孩子对阿宅来说是个全新的体验,这个幼小的单独的生命的个体,他有着自己的思想即使那些有些天马行空,但是偶尔闪现出的童言童语也会给予大人一定的启示。
然而所有的所有在那个人病逝之时戛然而止。
伊莫顿病逝的时候是他成为法老王的第十个年头,早年的征战给他健硕的身体留下隐患,当疾病突然爆发,阿努比斯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迅速的带走了他的生命,有那么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