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艳三娘心一狠,顿时子桑即墨被掐的大气都喘不上了,一种死亡的恐惧瞬间笼罩过来,他死死的看向茶寮中的身影,挣扎的动作越发激烈。
“好,既然你不在意这小子,那我不介意拉着他陪葬!”艳三娘的表情越发狰狞,手上的力度加大。
顾桐叶咬牙,深吸一口气,起身看着艳三娘轻笑,“他与我不过萍水相逢,交情更是没有分毫,你这步棋走的可不明智。”
艳三娘也不是个好糊弄的,“既然如此你就让你的手下来杀了我啊,反正我一把老骨头临死前还有这等美人相伴,也不枉此生了!”说着居然一把手抹向子桑即墨的脸蛋,嘴里更是发出了银、荡的笑声。
“唔—”子桑即墨紧闭着眼睛,眼泪再也忍不住倾泻而下,像猫儿一般的呜咽声叫人听的无不动容。
叶枕言见此,即使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着急了,当即就想跑过去救人,却被溪雪给拉住了手掌。
“黎儿会救他的。”溪雪摇头低声轻语,示意叶枕言莫慌。
叶枕言着急的看向顾桐叶,眼中满是乞求。
“姓顾的,你毁了我多年的心血,如今我双腿已废,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不若今日放了我,咱么此后井水不犯河水!”艳三娘知晓自己现在完全处于弱势,倘若顾桐叶当真不在乎手上的男人,那她今日恐怕就当真要葬身此处了。故而又补充一句,“我帮你给那侍卫解毒,你放了我如何?”
顾桐叶垂着的睫毛微颤,不得不说这个条件很吸引人,略作思考便抬头笑应,“这个条件倒是不错,不若你先放了他,然后帮慕玄解了毒我就放你走!”
艳三娘阴鸷的脸上略显放松,随即桀桀笑了两声,“顾小姐未免太贪心了点,这人暂时我可不敢给你,你只要放我出城,然后将那侍卫送到城外的小河边,我自会替他解毒,至于这小子——”艳三娘贪婪的在子桑即墨身上嗅了一口,无比享受的惋惜道,“真是舍不得啊,不过到时候我自会放他走的。”
“不行,要么就在这里解毒,要么你就把命留在这里!”慕修话音刚落,眼前银光乍现,一柄泛着冷光的长剑直指艳三娘脑门。
艳三娘本来还笑着的老脸顿时僵硬无比,如今的她没了依仗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使出,如今还被一个黄口小儿直至鼻尖,心头那股恨意像是一头毒蛇在不停地嘶叫啃噬,让她怒火中烧,“别逼人太甚!”
顾桐叶暗暗叹息,抬手拉住慕修,两天人命她都赌不起啊。
“让他清醒你就可以走了。”顾桐叶指着马车旁还处在失魂状态的暗卫,朝艳三娘说道。
慕修不悦,瞪着顾桐叶。
顾桐叶笑了笑,“没事,我有办法。”
艳三娘不知给那侍卫说了什么,只见那侍卫一眨眼便清醒了过来,整个人看向四周,显然有些懵。
“还不让开!”艳三娘朝车前拦着的暗卫扬声道。
顾桐叶点头,暗卫让出道。
长久的对峙终于有了结果,顾桐叶早就知道艳三娘这种人绝对是怕死的很,即使成了如今那副模样还想着逃走报复,可见她心里怨念之深,而杀了她顾桐叶恐怕已经成了艳三娘心中最大的执念了,她还没死,她怎么可能甘心。
眼见暗卫跟随着艳三娘往城外跑去,顾桐叶等人也不敢久留。
“云小姐这是何意?”顾桐叶不解的看着一直跟随在身后的云飞扬。
云飞扬笑的好不爽快,拍了拍身下的马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既然此等不平事被云某遇见,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况且此事还是在我茶寮发生的,我当然要负责到底。”
顾桐叶无语的收回目光,心道这人还真是脸皮厚,不过她爱跟就跟着呗,但是倘若她敢坏了她的好事,就让叶枕言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艳三娘的马车最终在护城河的不远处停了下来,护城河水流湍急,河边也很宽,远远往远处绵延。
其实顾桐叶一直怀疑慕玄已经被僵尸给咬了,但是见他跟上次被咬的侍卫表现完全不同,又觉得疑惑。
此刻见艳三娘从脖子上掏出一个拇指大的黑色铃铛,然后摇了两下,本来躁动不安的慕玄顿时安静下来。
“过来。”艳三娘满意的喊道。
慕玄果真往艳三娘那边走去,眼见慕玄如此听话,艳三娘眼中闪过一抹狡诈,或许她可以指使这小子带自己杀出去,可随即想到自己完全没有知觉的双腿以及周围的暗卫,顿时又不敢冒险了。
艳三娘所谓的解毒实则非常简单,只见她用力将那铃铛拧开,然后便见铃铛中一缕寒气溢出,一条蠕动的白色怪虫爬了出来,怪虫似乎嗅觉非常灵敏,只见它自动的爬到慕玄身上,然后就趴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随即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膨胀,而那白色的身体也在逐渐变成灰色,然后是漆黑色,最后竟长到了核桃大小。
“是芪连冰蚕!”
叶枕言突然惊叹,眼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炙热。
顾桐叶偏头问道,“很厉害吗?”
“所谓芪连冰蚕,便是在芪连苦寒之地孕育而生的灵虫,传闻此灵虫非极寒之地不出,非极毒之血不饮,由于性情懒惰,多藏匿于冰层之下不出,所以这世上根本没几人知晓此物!”
回应的竟是云飞扬,和叶枕言比其来她的表情反倒深沉多余惊讶,看向叶枕言的目光越发隐晦难测。
“师傅曾说过,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