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那空军基地。
门口彩旗招展,一座用树枝搭起的临时拱门,拱门两旁点缀着鲜花,顶上挂着棉文条幅。米莉莉和马义正隐藏在离基地不远的一个山包上,她能听懂棉语,却不识棉文,她也不知道上面写的是神马东东,也许大概就是欢迎领导莅临指导之类的官样文字。
“马义,我们会不会搞错啊,万一素老头不来,我们不是白等了吗?”苦守了一个上午,米莉莉有点烦燥,棉国三军总司令素敏莱同志在她嘴里就成了素老头,与乡村大爷差不多。
她混地下世界的时候,也伏击过敌人,但那都是在大城市里,没有在荒郊野外埋伏的经验。马义也没有经验,但是他有打野猪的经验,打猎首先要耐心,在野猪没有出现之前必须沉住气。
后来野猪身份见长了,摇身一变,成了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受国家法律保护,不让狩猎,马义就没有再去打,可是经验他一直保留下来了。
他嘴里叨着一棵草,眼睛盯着基地门口,就象电影里足智多谋,经验老道的武工队长。
“放心,错不了,这方圆百里就这一座机场,它肯定就是蓬那空军基地,如果我没猜错,往咱华夏境内投放炸弹的飞机就是从这里起飞的。”
“要不,我们将这里的飞机全炸了。”米莉莉跃跃欲试,马义无语,他也想这么干,可是炸飞机动静太大,这边飞机刚一炸爆,估计下一秒全世界都会震动,那将是怎么样的效果,他不敢想象。
但可以肯定,北方军阀必须得欢欣鼓舞。马义问自己:这么做,值得吗?
他一时也回答不了自己。
当日,他是怀着一股怒火而来的,这几天跋山涉水,高山的灵气让他冷静不少。棉国内战,是他们自己的家事,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不想掺和其中,他同情这里的无辜百姓遭受涂炭,可是他改变不了他们的命运。
如果他炸了飞机,就等于直接参与他们内战,成为战争分子,成为罪恶的制造者之一。
不,他不能参与内战。内战,谁能分清楚其中谁是谁非?万一帮错人怎么办?他来这里,是为无辜冤死的同胞讨还公道的,不是来添乱的。
“不能炸,我们炸了政府军的飞机,就等于帮了军阀的忙,军阀他们不一定会认帐,万一他们拒付工钱,我们就亏大发了,赔本的买卖咱不能干。”马义说。米莉莉顿时眉开眼笑,在马义脸上“啵”一个印。
“马义,你真聪明!有当大老板的潜质!”
女汉子的嗲就象如花姑娘的鼻屎,马义的鸡皮疙瘩“唰”一下顿时满山遍野,轻轻一抖,纷纷坠落似残红。米莉莉不以为意,继续趴在马义身边,这些日子她过得超爽,因为马义不象以前那样不待见自己了,而且,世界之大,众生芸芸,却只有自己一个人陪在他身边,那感觉,飞一般的棒!
米莉莉正无限yy,山下突然锣鼓喧天,军乐长鸣。
正主儿来了。马义精神一振,往山下望去,一辆乌黑锃亮的宝马,在几辆涂装迷彩的吉普车护送下,出现在空军基地门口。
车刚停稳,等候多时的军官就毕恭毕敬地迎上前,打开车门,一个又矮又黑的将军从车里出来。他脚刚落地,只听一声口令响起,迎接官兵列队敬礼,军容齐整,威风凛凛声激昂,可惜现场在战区之内,也远离市区,不然,再安排一个小萝莉给将军献花的环节,迎接仪式将更加完美。
仪式策划人也意识到这一点,为了弥补遗憾,他使出吃奶的劲,将现场气氛搞得热烈非凡,又不失庄严肃穆。
有点意思!
马义吐掉嘴里的草。小山包距离基地不算远,以他的目力,他一眼就能认出下车的将军,正是出现在新闻画面上的素敏莱将军。
素敏莱将军在随从的簇拥下,来到临时讲台,对着麦克风叽哩呱啦一阵吼,再加上丰富的体肢语言,赢得台下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演讲效果不错,素敏莱红光满脸,他的脸本来就黑,黑里再透红,象小一号的猛张飞。
发表完演讲,素敏莱来到空军作战室。他要在这里召开三军会议,讨论目前的战况,拟定下一步作战计划。
作战参谋手持指挥棒,棒尖点击着挂在墙上的地图,向司令汇报陆军、空军联合作战成果,以及整体作战进展与计划。最后,他小心翼翼地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这个点已经在棉国版图之外。
“昨天,我们的轰炸机因为人员操作失误,将一枚航弹投到了华夏境内。”
将炸弹扔到邻国,是大事件,搞不好,有人要掉脑袋,有人要扒衣报。于是前线将官经紧急磋商,一致决定死不承认,然后还反咬一口,说炸弹是军阀部队扔的,与他们无关,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政府军,不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但是素敏莱将军是自家人,更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不能隐瞒,也不敢隐瞒,甚至还必须获得他的支持。
素敏莱双目精光一闪,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们是怎么善后的?”
“我们对外宣称,炸弹是军阀投的,与政府军无关,咱们与华夏是友好国家,我们不可能将炸弹投在自己朋友头上。”作战参谋按预案回答。
素敏莱满意地点点头,参谋继续说道:“我们内部也作了相应处理,已经向全体参战官兵,特别是飞行大队官兵,下了封口令,对肇事飞行员也作了及时处理。”说着,悄悄作了抹脖子的动作,素敏莱眼皮